誰知道這一摔,三人的腿都給摔傷了。

其中一個女孩的腳踝腫得老高,一動就是鑽心的疼。

另一個女孩的小腿直接被尖銳的枯枝戳了個窟窿,鮮血直流。

路元霜更慘,傷在大腿處,鮮血已經浸透了她的棉衣。

管事臉色鐵青,這三個已經成了拖累,不能要了。

當機立斷:“所有人,繼續往前走!”

路元霜眼疾手快的抱住管事的腿,苦苦哀求。

“管事您行行好,帶我們一起走吧!這荒山野林天寒地凍的,我們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沒有你們,我們怎麼活啊!”

“這林子裡可是有野狼的!”

管事一腳把她踢開,惡狠狠道:“只怪你們自己不中用!”

懶得跟這樣的廢物多言,管事手一揮。

“走!”

任由她們如何哀求,管事一行也無一人回頭。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密林深處,路元霜的哭聲漸漸停止,神色凝重的環視四周,目光對準了來時的方向。

她要賭一把!賭贏了,她們三個都能活!

一把拽起只會小聲啜泣,六神無主,神色驚惶的兩個女孩,一瘸一拐往回走。

隨著新春禮樂的奏響,熱熱鬧鬧的年節宮宴落下了帷幕。

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在這時候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君臣心照不宣的歡慶年節。

因為有了小主子,還多了一位姑爺,歷王府這個年節過的格外熱鬧。

顏若和千舟兩人過的更是格外舒心愜意。

每日吃吃喝喝,走親訪友看大戲,順便再收一撥大紅封,一個年節過去,小金庫都豐厚了不少。

年節過後開印的第一日,第一道聖旨便是無憂郡主和逍遙王爺的賜婚聖旨。

千舟拿著賜婚聖旨塞在顏若手裡,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後面,當即就隨宣旨太監入了宮。

正在忙著批閱奏摺的皇上聽聞千舟來了,還挺意外。

這都多長時間了?除了年節宮宴那日,他愣是沒再見過這小子一次人影!

王府不回,皇宮不來,當真把自己當上門女婿紮根歷王府了。

冷哼一聲,還是放下手中硃筆看向身邊候著的武樂。

“讓他滾進來!”

千舟進來就老老實實的跪地磕頭謝恩。

“謝父皇聖恩!”

皇上看著難得老實的大兒子,心中五味雜陳,恐怕也就只有在這種時候,這個兒子才會對他這個老子客氣幾分。

“起來吧!”

千舟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非常自覺的找椅子坐下。

皇上:……

果不其然,本性難移,他就不該對他有所期待。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有些事該管還是要管的。

“對於婚期,你可有要求?”

千舟也不客氣:“自然是越快越好,兒子已過弱冠,再蹉跎下去,人就老了!”

“若若年輕貌美,到時候再嫌棄兒臣人老珠黃了怎麼辦?”

說著還一臉憂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皇上心口一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你就這點出息!”

千舟不樂意了,皺眉反駁。

“父皇這話就不對了,四弟和六弟哪個不是嬌妻在懷,兒女成群,兒臣還是大哥呢!別說兒子了,媳婦都差點娶不上,好容易磨得我那老丈人鬆了口,不趕緊把婚期定下,人家再反悔了您兒子哭都沒地兒哭!”

“還是父皇您真打算讓您兒子我打一輩子的光棍?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闔家團圓,徒留我一個老光棍悽悽慘慘?”

話不投機半句多,皇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沒好氣道:“既然等不及,就自己去找欽天監。”

“好嘞!”

等了半天,見人還不走,皇上就有些不耐煩了。

“你還賴在這幹什麼?婚期不是任由你定了嗎?”

千舟也不惱,嘿嘿笑道:“婚期是說定了,可聘禮您還沒給呢!”

這才是他今天進宮的最終目的。

皇上冷哼,就知道這小子找來準沒好事。

“皇子大婚自然要按照祖宗規制來,你的聘禮該給多少也用不著你操心,內務府、宗室和禮部自然給你辦的妥妥的,你只要老實待著等當新郎官就行了。”

千舟撇嘴,梗著脖子嚷嚷道:“可我怎麼聽說四弟和六弟大婚給的聘禮都要高於規制?四弟高了三成,六弟更誇張,直接高了四成!”

“那一個個箱籠滿的壓都壓不住!最後硬是重新打了新箱籠,足足比原本的大了一圈,這才勉強裝下。”

好啊!打聽的這麼清楚,看來今兒個這小子是有備而來啊!這是又惦記上了他的私庫,變著法子要錢來了!

皇上心中冷笑,眼中精光一閃,漫不經心道:“高出的那些全是他們各自的母妃所出,你若想要排場,莫說三成四成,就是把你母后留給你的那些全都添進去朕也沒意見。”

或許趁此機會還能找到他一直想要找的東西。

千舟雙手一攤,愁眉苦臉。

“沒了。”

皇上皺眉,心裡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

“什麼沒了?”

千舟:“母后留給我的那些,全都沒了。”

皇上眼前一黑,砰的一聲拍案而起,指著千舟不可置通道:“那麼多東西,全都沒了?”

那皇后的暗手和底牌呢?該不會都被這不識貨的小子給禍禍了吧?

千舟縮了縮脖子,無辜點頭。

“那麼多,全沒了!”

“你弄哪兒了?那些個東西就是養你子孫三代都夠了!”

面對皇上的咆哮,千舟理直氣壯道:“兒臣也是要臉的人,這麼些天總不能在歷王府白吃白住吧?”

“兒臣手裡又沒有存銀,身上既無差事,也無俸祿,唯一的月俸也被父皇您罰了個乾乾淨淨。”

千舟越說越委屈。

“兒子兜裡比臉都乾淨!不拿母后留下的東西充臉面,兒臣怎麼有臉在歷王府待得下去?”

“對了,四弟和六弟個個都有差事,每月都有銀錢可拿,父皇也不能厚此薄彼啊!您什麼時候也給兒臣安排個差事做做?”

又一臉希冀道:“沒差事也不要緊,父皇另給兒臣發份俸祿也行啊!”

皇上氣的渾身發抖。

“你還有臉要差事,要俸祿?你的臉才值幾兩銀?你就全給拉歷王府了?一件也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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