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顏若率先開口。

“爹爹定然已經知曉北鄂使臣到來一事。”

歷玉澤點頭。

“知道。”

千舟將兩人酒杯斟滿。

“王爺如何看待歷年來北鄂不要臉來我們大運朝打秋風一事?暗地裡改頭換面來我大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明面上又一副謙卑臣服的姿態,用一些狗都嫌髒的玩意換我們大運朝真金白銀和上等糧食布匹。”

“這算什麼?拿我們大運朝的物資壯大我們大運朝命裡註定的死敵?”

面對他的憤憤不平,歷玉澤輕笑。

“這是歷年來的規矩。”

顏若皺眉。

“明知規矩是錯的,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千舟看向歷玉澤的眼裡滿是認真。

“王爺,我們這是在養虎為患,親手為我們大運朝養出一個強敵!如今的北鄂還不敢公然與我們大運朝為敵,可若再過幾年,他們羽翼已豐,我們又當如何?”

端起酒杯,歷玉澤面上一派淡然。

“這不是你一個逍遙王爺該考慮的事情。”

千舟眼神執拗。

“何謂逍遙?若國之不國,我的逍遙路焉能存在?”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都是大運朝的子民,更是大運朝的王爺和郡主,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仇敵漸強,家國不安!”

顏若的聲音鏗鏘有力。

歷玉澤眼中精光閃過。

“你們以為該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

“及時止損!”

“提前佈局!”

歷玉澤神情更加愉悅了幾分。

“如何止損?你們須知歷年來外使來訪,從招待到回禮都是有一套完整的流程規矩,貿然更改,恐.........不妥吧?”

“至於提前佈局,這就更不好辦了,你們可是親身經歷過的,邊城糧餉壓根就沒足額髮放過,便是撫卹銀都........每一年凍死、餓死的底層兵士更是不知凡幾,想要人拿命辦事,卻不願給應有的報酬,是你,你願意嗎?”

“先說好,莫要拿家國大義來壓人,那些邊城兵士也是大運朝的子民,大運朝連他們最基本的保障都不能保證,還妄想他們拿命去守這個苛待他們的大運朝嗎?”

“人不叛變,就已經夠意思了。”

一針見血!

這就是當前朝堂的現狀。

兩人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歷玉澤繼續火上澆油。

“我呢!剛剛收到訊息,北鄂此次覲見,意欲和親!”

千舟手中酒杯啪的一聲被捏碎,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

顏若一驚,趕緊拉住他的手腕給他清理手掌中的碎渣。

“你急什麼?他們才剛剛到蒙都,我們還有時間。”

千舟沉默的任她給自己包紮。

良久才出聲問道:“皇上.......”

歷玉澤好心給他答覆。

“據本王所知,皇上有意促成此次和親,為我們大運朝爭取更久的和平年限。”

兩人徹底沉默了。

去他媽的爭取更久的和平年限!

怎麼不說這是北鄂想要更充分的發展壯大時間呢?

皇上.........是個豬腦子嗎?

歷玉澤看向千舟的眼神則是暗了幾分。

身為皇家子,內憂外患,帝王懦弱昏庸,外敵虎視眈眈,千舟,你又當如何?

還能心安理得的當你那逍遙自在的王爺嗎?

沒有得到確切回答,兩人心情沉重的從主院出來,望著漫天飛雪,眸中盡是不甘。

“哥,事在人為,求人不如求己!”

顏若看向身邊的千舟,眼神堅定。

“我們自己幹!無論結果如何,最起碼我們努力過,爭取過,我們.........問心無愧!”

千舟深吸一口氣,回想歷王的言辭神色,總覺得這位王爺每一句話的背後都暗藏深意。

“好,我們自己幹!”

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暗處的歷冬這才現身,滿臉欣慰。

“事情辦妥了?”

歷玉澤把玩著手中杯盞。

歷冬點頭。

“都辦妥了。”

頓了頓又道:“小主子和大殿下都是心懷大義之人。”

歷玉澤輕笑。

“他們打算如何?”

歷冬也笑。

“求人不如己,他們打算自己幹!”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他們能做到哪一步!”

出了主院,兩人徑直去了顏若的小書房,開始商量對策。

一直商量到天色漸黑,書房的門才被開啟。

千舟踏出房門。

“那我就先回去了。”

顏若含笑看他。

“好。”

嘴上說著要走的千舟那雙腳彷彿被釘在了地上,遲遲不動。

顏若也沒有催促。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望著彼此。

良久,千舟才咧嘴一笑。

“我回去後就去找媒人上門提親。”

頓了頓又改口道:“不對,應該是我回去等著你帶著媒人上門。”

顏若臉上驀的浮現一抹紅霞。

輕咳了兩聲,眼神不敢與他炙熱的眼神相對。

聲音也低了幾分。

“這個.........我要問問爹爹的意見。”

千舟滿眼溫柔。

“好,我等你。”

滿心喜悅送走千舟,顏若揉揉發燙的臉頰,來到客房檢視路元霜的情況。

“如何了?”

負責伺候路元霜的侍女恭敬回道:“回主子,一直未醒。”

看著面色慘白,氣若游絲的路元霜,顏若嘆口氣。

“好生伺候著,人醒了就通知我。”

“是。”

離開歷王府的千舟並沒有回府,而是繞道去了俞家。

俞長安看著主動上門的千舟有些訝異。

“王爺可食了晚膳?”

千舟也不客氣。

“不曾。”

俞長安笑著相邀。

“不知長安是否有幸邀王爺吃個便飯?”

千舟傲嬌點頭。

“可。”

熱騰騰的飯菜上桌,揮退伺候的小廝,兩人落座。

俞長安給他倒了一杯清酒。

“王爺若有事,差人通知我一聲便可,不必特意跑一趟。”

千舟夾了一筷子菜吃下。

“我剛從歷王府出來,順便來看看你。”

一腔真心又錯付的俞長安一頓,笑道:“王爺能想起來看長安,是長安的榮幸。”

千舟目光微沉。

“北鄂人又來了。”

提起北鄂人,俞長安面色也冷了幾分。

只要是大運朝子民,就沒有不憎恨北鄂人的。

“外使館今日設宴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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