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 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可能嗎?
“老奴得想辦法查清楚,再把東西拿回來!”
那可是皇后娘娘留給俞家東山再起的後手,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丟了。
俞長安卻有些擔心。
“你能確定東西是被王爺拿走的嗎?”
俞嬤嬤遲疑片刻才點頭。
“那日.........確實混亂的很,但.........除了王爺,老奴想不通還有誰敢動娘娘身上的東西。”
那就是不確定。
俞長安嘆口氣。
“這宮裡,敢動姑母東西的,除了王爺,還有一人。”
俞嬤嬤瞬間臉色大變。
“您是說........”
俞長安點頭。
如果真是那位..........事情就不好辦了。
“那.........王爺那裡...........”
俞長安斂眉,聲音不疾不徐。
“王爺那裡不能操之過急,東西就先從皇宮查起吧!”
“是。”
第二日一大早,顏若就差人收拾收拾千舟這些時日慣用的物件,帶著從夢來到了逍遙王府門口。
“來者何人?”
負責看守王府的侍衛厲聲喝道。
從夢下車上前,拿出龍紋玉佩。
“無憂郡主車駕。”
侍衛立馬跪地行禮。
“見過郡主!”
顏若下車,看向把守在逍遙王府大門處的那些侍衛,眉頭微蹙。
一個大門而已,居然有二十餘人把守,這是得多怕哥哥踏出逍遙王府啊!
“起來吧!”
侍衛起身後立馬開了逍遙王府的正門,顏若緩步走了進去。
直到順利進了王府,顏若微蹙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來。
一路上,除了侍衛就是小廝,連一個丫鬟都沒看到,不由失笑。
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喜女子在身邊伺候。
而無所事事正在庫房翻箱倒櫃的千舟一聽顏若來了,立馬放下手裡的東西吩咐身邊的管家。
“把本王剛剛挑選出來的東西全都裝好,等郡主走了,一併帶走。”
管家恭敬回道:“是。”
等千舟來到前院正廳,顏若已經在等著了。
一見到他過來,就站起身疾步上前,上下打量一番,確定人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
千舟笑眯眯的上前揉揉她的腦袋。
“哥沒事,昨個是哥大意了,沒想到那幫孫子居然敢綁我!”
想到昨日皇上說的那番話,再看哥哥如今的神情,恐怕還不知皇上的打算。
瞥到門口站著的管家,顏若拉住千舟的衣襟,撒嬌道:“哥哥,我還是頭一次來你的逍遙王府呢!不帶我四處走走嗎?”
“正好我也沒好好看過我這個逍遙王府呢!那若若就陪哥走一走吧!”
兩人說著就出了前廳,往後邊走去。
除了從夢,管家也亦步亦趨的跟著。
不用顏若示意,千舟就頓住腳,轉身一臉不悅的看向管家。
“本王在自己的家裡還能走丟嗎?用得著你一步不落的跟著?”
“還是你閒蛋疼,除了跟著本王,屁事都沒了?”
管家一僵,立馬恭敬跪下請罪。
“王爺息怒,老奴這就忙去。”
千舟不耐煩的擺手。
管家麻溜的退下了。
全府上上下下全是皇上的人,看他比看囚犯都看的緊!
不就禁個足嗎?
至於嗎?
顏若也看向從夢。
從夢非常有眼力見的退的遠遠的跟著。
兩人總算是能好好說說話了。
顏若憂心忡忡道:“也不知昨日爹和皇上到底說了什麼,才讓皇上強行帶走了哥哥,還把哥哥禁足在家 。”
千舟望著滿院蕭條,眼底滿是冷意。
“定然與十六年前之事脫不開關係。”
顏若有些發愁。
“咱們初來蒙都,毫無根基,想查..........難如登天!再者,他們所說之事,定然是隱秘,更不可能隨便被旁人知曉。”
千舟還不知皇上已經獨斷專行的定下了他的婚事。
聞言輕笑安慰。
“哥只是被關家裡幾日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必如此煩心的追根究底呢?”
顏若欲言又止的看他。
千舟摸摸自己的臉,有些莫名。
“怎麼了?可是哥臉上有東西?”
顏若搖頭。
“哥.........皇上昨日說已經為你定下了婚事,不日便成婚。”
千舟臉上的笑慢慢消失。
“當真?”
顏若點頭。
“千真萬確!”
千舟咬牙。
“他還說了什麼?”
顏若:“哥年歲已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等良辰吉日成婚。”
千舟都氣笑了。
他這個親爹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以為是!
成婚?
他是這輩子只做顏若的童養夫,成哪門子親?
看向顏若認真道:“成親之事莫要聽信他的一面之詞,此生若非心愛之人,哥這輩子都不會成親!”
顏若點頭。
千舟什麼性子,她還是瞭解的。
皇上私自定下哥的婚約,就沒想過後果嗎?
莫名的,顏若都有些同情皇上了。
看向皇宮方向,千舟冷哼。
“本不想摻和進他們之間的破事,如今倒是把我們也捲進其中了,既如此,不做些什麼,也太對不起皇上一番“拳拳愛子之心”了!”
顏若眼睛一亮。
“哥想怎麼做?有沒有我能做的?”
想到昨日不請自來的俞長安,千舟勾唇一笑。
俞家,也是一把好用的刀!
“你啊!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安安心心的在一旁看熱鬧就好了。”
想了想又交代道:“成親之事全當不知,哥自有對策。”
論挑事,他千舟從來就沒有輸過!
兩人短暫的商量過後,就開開心心的逛起了整個逍遙王府。
顏若還在逍遙王府用了午膳,這才心滿意足的拉著一車禮物回了家。
而皇宮裡的皇上失眠了一夜後,頂著黑眼圈處理完了國事,留下了趙、陸、孫這三家他給千舟看好的未來岳家。
御書房內,揉揉發疼的眉心,皇上一臉疲憊。
“逍遙王久離蒙都,又逢皇后身故,已過弱冠之年親事也未定下,如今身體康健歸來,本應為皇后守孝,可朕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婚姻大事拖不得。”
“朕欲為逍遙王定下親事,讓那孩子儘早成婚,也省的那孩子跳脫太過,與朕離心離德,整日賴在歷王府,不知自己家門朝哪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