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有人又惹了殿下生氣了。

他不是已經再三囑咐過她,要她乖乖聽話的嗎?

這該死的凡女怎麼就不聽自己的話,非要去惹怒殿下呢。

要不是殿下對她動了心,粉身碎骨都不足以形容她的下場。

“將她送去月姬那裡,什麼時候調教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墨奴臉色一變,忙扭過頭,不停的跟慕靈月使眼色。

月姬是王宮中專門調教刁奴的,不管性子多麼傲,多麼烈的人,到了她那裡,都會被調教成溫順的小綿羊。

月姬心狠手辣,下手從不留情。很多性子特別烈的,到了最後可以離開的時候,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慕靈月這樣的倔性子到了她那裡。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可絲毫也不會憐香惜玉。

而且,月姬那人還有個怪癖,長得越是漂亮人,不管男女,月姬下手就越狠。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讓殿下如此生氣的事情,竟要把她送到月姬那裡去。

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她肚子裡可還懷著一個孩子啊。

“殿下。”

墨奴使了半天眼色,也沒見慕靈月開口求饒,他急的恨不得上前大吼她兩句。

慕靈月是不瞭解月姬這個人,所以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等慕靈月到了月姬那裡,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殿下,這樣會不會不大好。”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詞,心裡雖然害怕,還是鼓起勇氣道,“月姬為人心狠手辣,從不留情面,如果把她送過去,奴才怕,到時候說不定就。”

只能取回一具屍體。

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蘭傾月冷冷打斷,“不管是誰,再替她多說一個字,就一起去月姬那裡陪著她。”

墨奴臉色變了變,張著嘴,嘴唇動了幾下,還是沒敢再替慕靈月求情了。

墨奴可不想去那宛若地獄一般的地方,像他這樣貌美年輕的男子,月姬看了又要嫉妒他美貌了,到時候,非得狠狠折磨他一番。

慕靈月站在一旁,一聲也沒吭。

蘭傾月看著,心中更是惱怒,蘭傾月本來還有幾分猶豫,如果慕靈月開口求饒,他馬上就會改變主意。

既然慕靈月這麼有骨氣,蘭傾月便成全慕靈月的骨氣好了。

“馬上帶她去。”

扔下這麼一句話後,蘭傾月不再看慕靈月。轉身,就從屋內走了出去。

“你真是無可救藥。”

墨奴跺了跺腳,怒其不爭的看著慕靈月,“你開口求殿下會怎麼樣?你就那麼想去月姬那裡?我告訴你,你去了月姬那,不死也脫層皮,還沒幾個人都完完整整從她那裡走出來的。”

“你現在去求殿下還來得及。”

墨奴覺得他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當事人什麼反應都沒有,就跟木頭人一樣,他這個不相關的,反而在這裡急的要命。

他這麼著急,只是怕殿下以後會後悔而已。

慕靈月不聽他的勸,冷冷道,“我又沒做錯,為什麼要求饒。”

慕靈月的確是還不瞭解月姬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此刻,她倔著性子不肯低頭。

慕靈月的冥頑不化讓墨奴又急又氣,“好,你有脾氣,你有骨氣,你不肯求饒,到時候你後悔了,想再求殿下,可就晚了。”

墨奴也動了怒,這真是個死脾氣的女人。

好啊,她不聽勸就算了。

就讓慕靈月去月姬那裡吃吃苦頭。

她這樣的性子,是要磨磨。

既然殿下都下了決定,他也沒必要再瞎操心了。

白白浪費了口舌,人家壓根就不領情。

若不是要把慕靈月送去月姬那裡,墨奴壓根不想看到月姬,一見了她,他便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這就是大殿下十分寵愛的那個小丫鬟?”

月姬微眯著媚人的雙眸,將慕靈月細細打量了一遍,紅唇輕輕勾起,笑道,“大殿下怎麼捨得將她送到我這兒來。”

“被送到你這兒來的,還能有什麼原因。”

月姬嫵媚一笑,伸出兩根指甲塗的紅紅的手指,在唇上輕輕點了兩下,點頭道,“也是,你就讓大殿下放心吧,不管性子多烈的奴才,到了我這兒,就沒有調教不好的,我保證這丫鬟領回去後,一定對大殿下千依百順。”

墨奴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咬了咬唇,幾步上前,湊近月姬,低聲的說了幾句。

慕靈月站在一旁,墨奴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不時看慕靈月兩眼。

月姬美豔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絲驚訝之色,然後勾起唇角,點了點頭,滿臉都是玩味的笑意。

“既然如此,我自會有分寸的。”

月姬說這話的時候,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慕靈月一眼。

難道,墨奴說的那些悄悄話,都跟她有關?

慕靈月不知道等待著她的,究竟是什麼。

第一眼看到月姬,慕靈月就知道她並非善類。

看著你的時候,即便是一言不發,注視著她那雙泛紅的眼眸時,也會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也是了,蘭傾月特地將她送到這裡來,可能會送她來享受的麼?

墨奴臨走前,認真的,語重心長的囑咐她,在月姬這裡,最好是對她千依百順,她說什麼,她便做什麼,千萬不要反駁,否則,會少不可苦頭吃。

墨奴走後,月姬吩咐人將她帶到了她房裡。

月姬房內的佈置就跟她人一樣,屋內的裝飾風情香豔。“吱呀”一聲,房門開啟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她回過頭,月姬從外面走了進來,換了一身衣服,妖豔奪目的紅色,如墨的青絲凌亂的披散著,一邊髮髻上別了一朵大紅色的花。

要是別人這樣一身大紅的打扮,一定會讓人覺得很俗氣。

這一身裝扮落在月姬身上,卻是格外嫵媚動人。

她慢慢的走進來,扭動著纖細妙曼的腰肢,腳下像踩著棉花一樣,輕飄飄的走到她面前的椅上坐下,桌上擱著一個煙筒,她拿了煙筒,手指在煙筒口輕輕一劃,點燃香菸,吸了一口煙,從嘴裡吐出一個煙霧形成的圓圈,斜睨著她道,“聽說,你很不聽話,老是愛跟主子作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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