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看了看陌玄羽,又看了看慕靈月,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而是點了點頭,對她道,“好,跟我來吧。

慕靈月沒再看陌玄羽一眼。

儘管,她知道自己心中不捨。

這一離開,就真的是恐怕再也見不了吧。

這是她喜歡的第一個男人,也是第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她的第一次婚姻,也是以這麼滑稽可笑的方式結束。

第一天成親,第二天便離婚。

這還不夠好笑嗎?

她跟在紅兒身後,路上,有幾個小丫鬟對著她指指點點。

紅兒飛身過去,啪啪啪的就給了那幾個小丫鬟幾巴掌,兇巴巴的吼道,“不好好做事,在這裡亂嚼什麼舌根,再這樣多嘴多舌,信不信本姑娘把你們的舌頭拔下來。”

紅兒雖然也是丫鬟,但在所有丫鬟裡面,卻是一等一的。

加上她的脾氣向來囂張跋扈,就是跟她身份等同的丫鬟,也不敢輕易去惹她。

幾個小丫鬟捱了巴掌,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捂著臉,轉身就跑了。

紅兒走到慕靈月身邊,氣憤憤的說道,“這些小丫鬟,就是欠揍,沒事就湊在一起亂說話。”

慕靈月剛剛聽的很清楚,那幾個小丫鬟是在議論她。

她沒想到紅兒居然會為了她出頭,她不是一向都討厭自己嗎?

紅兒見她盯著自己,一臉疑惑,她猜出她心中在想什麼,目光不自在的撲閃著,“我是不喜歡你沒錯,不過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王妃,雖然你現在被休了,但這件事情錯不在你,還有啊。”

她咬了咬唇,猶豫幾秒,還是忍不住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你可不要怪殿下,他這麼做,完全都是為了你好,你可知道,昨晚狐王妃帶著幾位長老來了,親自看到有個男人從你房裡出來,她的意思是,要把你處以火刑。”

“處以火刑?”

慕靈月眨了眨眼,陌玄羽根本就沒有跟她提起過這件事情。

紅兒點點頭,“嗯,就是用狐界的狐火燒死你,狐界對於王室的女眷與人私通一事,處罰是很重的,絕不留活口,是殿下將你保了下來,休妻,也是不得已為之。”

“其實,你心裡怎麼看殿下都無所謂,反正你都要走了,以後我們可能也見不到面了,只是,我還是不願意殿下的一番苦心被人誤會。”

慕靈月怔了半晌,這件事情,陌玄羽就連一個字都沒有提起。

說她心裡不怨他,那是不可能的。

她怨他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了這樣的決定,她怨他不查清幕後主謀就急著趕她走。

原來,是她錯怪了他嗎?

可為什麼,他不跟自己說明一切呢,寧願被她誤會,也一個字都不說。

“總之。”

紅兒伸手在她胸口拍了一下,“你不要辜負了殿下的一番苦心,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其實,你走了更好,這個地方並不適合你,你還是回到你的世界好好生活吧。”

慕靈月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海棠花開的正好,紅豔豔一片。

一陣錚錚琴聲響起,悠揚動人的旋律在空中迴盪著。

紅兒愣了一下,眸光一閃,笑道,“是殿下在彈琴呢,這是我們狐界的一首曲子,名叫《送君離》。”

送君離,送君離。

慕靈月的心口微微一顫,轉身,朝著紫極殿看去。

這首曲子,可是他特意彈奏給自己聽的?

優美的曲風透著淡淡的傷感,彷彿是訴說著離別的衷腸。

慕靈月將他的名字在心中又默默唸了一遍。

陌玄羽,她不會忘記他的。

儘管他們不會有什麼結果,但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他。“紅兒,走吧。”

她收回目光,轉身往前走去。

紅兒跟上她,好奇道,“殿下可是很少給別人彈曲子的,這麼難得的機會,你不聽完再走?”

她笑了笑,沒出聲。

她怕自己聽完後,就捨不得離開了。

“我就送你到這裡了。”

紅兒將她帶到凡界一處郊外,指了指前面的一條小路,“從這裡一直往前走就會走到大路上,到時候,你可以去附近的小鎮僱個車到你想去的地方。”

慕靈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

紅兒咬了咬唇,表情彆彆扭扭的,“你小心一點,別再動不動就被人下套了。”

慕靈月實在是意外,今天的紅兒表現的異常極了,平時,她可不會對自己這麼好。

她笑了笑,“嗯,再見。”

說完,她走上了那條小路,一直未曾回過頭,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樹叢中了。

她依著紅兒說的那般,上了大路後,隱約看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小鎮,到了小鎮後,她先是僱了一輛馬車,讓車伕將她拉到月城最大的一家當鋪,拿了陌玄羽給她的鐲子當了一千輛銀票。

那鐲子成色極好,毫無一絲瑕疵,通透瑩潤,就是一萬兩銀子,也是值得的。

只是當鋪那樣的地方,哪裡能拿到實際的價錢。

對於她來說,有這一千兩銀子就夠了,她想要做什麼,都不缺本錢。

她並不打算留在月城,一來是蕭景瀾在這裡,二來是她知道陌玄羽有時候也會出現在這。

既然是決定離開了,她便會走的乾乾淨淨,絕對不拖泥帶水。

但今天天色已經太暗了,要想動身,只能等明天了。

她找了一家客棧歇下,叫小二提了一大桶的熱水上來。

渾身痠疼的厲害,解開衣衫,身上遍佈著的青紫痕跡提醒著她,她的身子是真的被人侵犯了。

而她,卻連那個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昨晚上的記憶,無論她怎麼去想,一點點頭緒也沒有。

像是憑空從她腦中消失了一般。

即便是她當時失去了神智,也不可能一點點記憶都沒有,一定是有人施法將她的記憶消除了。

“寧雪柔。”

她撫摸著胸口青青紫紫的痕跡,眼中流露出一絲恨意,咬牙切齒道,“這筆賬,我一定會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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