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被須泊不知按到了什麼位置,一瞬間體內像是閃過了一道電流,餘鹿控制不住的發出一陣高亢的呻吟,她捂著嘴面色漲的通紅,不敢想象這種聲音會是從她口中發出的。
“知道為什麼不想讓你這麼快就發現他嗎?因為我會嫉妒……”
須泊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開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內讓她顫抖不已,與此同時餘鹿也注意到了半掩著的房門,她隱約還能夠看到豎立在那兒的半邊黑色身影。
長天他還在外面……那他剛才全部聽到了……
心中瞬間猜到了男人的心思,他是故意的!
餘鹿感到一陣面紅耳赤,心中卻也為他這種莫須有的猜測而感到一些無奈與氣憤。
“我跟長天只是朋友……”
“他可不是你的朋友,他是你的僕人。”
餘鹿神情一頓,忽然伸出雙臂圈住須泊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在他耳邊吐著氣息。
若想確保長天的絕對安全,就要讓須泊知道他並不是什麼潛在的“威脅”。
“你不用嫉妒,我……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男人的身體明顯一怔,餘鹿胳膊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以防須泊會與她面對面相見。
“把門關上吧……”
最後望了一眼房門口,餘鹿咬了咬下唇,神色掙扎。
“我們……去床上,你發情期不是早就到了嗎?”
男人的身體在她這句話說完後便開始出現明顯的變化,餘鹿感受的真切,她面色漲的通紅,胳膊圈的更緊了。
忽然一隻大手搭上她的手臂,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內藏著淺淺的笑意。
“你這是要勒死我嗎?”
餘鹿面色尷尬,可仍舊未放輕力道。
“不怕受傷了?”
須泊光問卻沒有按照餘鹿說的去做,她心下著急,又想到了方才須泊對她的所作所為,索性報復性的也咬上了他的脖子。
“泉水都送到了,曼加侖肯定也到了……”
身體被強硬的拽離開,須泊漆黑的眼眸內深不可測,那裡面藏著隱隱的紅光,那代表了動物最原始的慾望。
“真是個聰明的小東西。”
須泊大手輕輕一揮靠近走廊的房門便被緊緊關起,餘鹿心中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卻被人打橫抱起。
“窗簾拉上……”
“好,你說如何便如何。”
似是忍耐了許久終於得以釋放,從午後至黃昏,從暗黃落葉至天邊星辰,餘鹿被折騰的四肢酥軟,最終只能無力的靠在須泊懷中小聲求饒。
“舒服嗎?”
男人的唇貼在她的耳畔,大手仍舊放肆的遊走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須泊總是喜歡這麼直白的問出這些讓人臉紅害臊的問題,而得到餘鹿肯定的回答後他便會更加的興奮。
“嗯?回答我。”
他輕咬她的肩頭。
“別問了,我好累……”
將半邊臉頰埋在枕頭內,餘鹿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儘快睡去,可身後的氣息熾熱而真切明顯,她挪動了下身體,卻被擁的更緊。
“別走,別離開我…”
不自覺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餘鹿閉眼蹙眉,然而手掌卻在下一秒被人緊緊握住,她睜開眼盯著那隻覆蓋在她手上的大手,眼中充斥著迷茫。
須泊的熱情讓她不受控制的與之沉淪,如同墜入無盡的深淵,然而這深淵太過漆黑,她連一根可以攀扯的繩子也無法看到,只能越墜越深,不知何時見底……
第二日須泊還沒忘記要帶餘鹿出門的約定,他們逛了古典園林,穿梭在城市中的大街小巷中,走累了便在街角的咖啡廳內吃著精緻的甜點休憩養神。
須泊說要將她從小待到大的城市也走上一遍,他想感受沾染過她氣息的風土人情,餘鹿差點被他當時深情的眼神所迷醉,好在咖啡夠苦,讓她的神智可以保持足夠清醒。
“須泊,我有一個問題……”
餘鹿很少直接喚須泊的名字,這讓對方表情更加認真的看她。
“你不讓我與父母見面,卻為我買下那套房子,究竟是為什麼?我總覺得,現在的一切像是在道別一樣……”
垂眸盯著杯中咖啡的餘鹿沒有注意到須泊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光,他笑笑,握住了餘鹿的手。
“買下那裡只是為了給你留些念想,若以後你想回來看看我都會陪你,我答應你,讓你的父母知道你還活著。”
雙手微微收緊,餘鹿抬眼看他,臉上即是懷疑又是驚喜。
“明天我就會兌現承諾,作為報酬,今晚也要繼續陪我……”
須泊臉上的笑容隱喻曖昧,餘鹿雙頰泛起兩片不自在的紅暈,故意看向窗外將咖啡杯遞到了唇邊。
而這不經意的一望,她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手上的動作頓住,餘鹿臉上的表情異常僵硬難看。
哈倫!她竟然看到了哈倫!那個站在對面馬路口的那個男人,赫然就是曾經幫助過她的那個外國醫生!
她記得他被作為威脅她的籌碼控制在高樓之上,即使她已經贏了須泊定下的遊戲,卻仍舊逃脫不了死亡的那個醫生!
之前種種難堪記憶忽然排山倒海般的盡數湧進腦中,餘鹿忽感到胃中一陣噁心,沒忍住扶著窗邊玻璃乾嘔起來。
發現不對勁的須泊很快離開座椅走來,然而當他與餘鹿四目相對時,對方卻像是碰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眼中露出深深的驚嚇與恐懼。
想要觸控她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須泊眉眼冷了幾分,眼神看向窗外……
僅僅只是一個長相相似的人就能夠讓他之前所費的心思不復存在,須泊眼中閃過一瞬的陰狠,差點就要控制住那輛正在等紅燈的汽車把那個男人撞死!
不動聲色的調整著心中的怒火,須泊將手搭上餘鹿肩頭,剛想開口卻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
男人神情一滯,卻仍舊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發出關切的詢問。
“怎麼了?”
“沒、沒什麼……”
兩人不約而同的一個沒有繼續問下去,一個也不再說什麼,對面馬路上的紅綠燈很快變了顏色,人流川息不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深夜,透過窗簾縫隙可以看到漆黑的酒店房間內,隱隱浮現著幽幽藍色。
床上躺著一位正在熟睡中的女人,而在她身側的男人正源源不斷的將一股冰藍色的氣體匯入女人腦中,然而,男人眉目緊皺,眼中神情愈加變的冰冷。
忽然他收回手掌,將女人攬入懷中,小心的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頰。
他的這個法子使了太多次,對餘鹿起到的作用越來越微小,今日白天的記憶只能模糊處理個大概,更別提以前那些讓她“刻骨銘心”的糟心事了。
看來就只能用,黎羽的那個辦法了……
幽暗的眼眸毫無溫度,恍如刺骨的寒風。
【已經加固在心底的記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忘記。】
腦中忽然浮現出這麼一句,這還是多年前他對那個人說過的話,卻沒想到今日也甩了他一巴掌。
真是可笑……
難得的,他竟也有自嘲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