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角雖然掛著笑意,可一雙黑眸卻宛若是漆暗的冰湖之底,幽暗深邃,寒涼的可以徹骨。

“不、不要……小天!小天……”

女人絕望的哭喊聲淹沒在成片的歡呼喝彩聲中,眼看場上的男孩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女人心一橫,竟快速跑進了場內!

“鬥獸場規矩是殺掉對手就可以生存下去,但沒有要求是否可以增加幫手,須泊!你說人類兩面三刀,虛與委蛇,自己可不要不守規矩!”

女人的目光堅定而決絕,她最後溫柔的看了一眼被她擋在身後的男孩,隨後從衣服下掏出了一把小型手槍毫不猶豫的射向對面的惡狼!

八發子彈全部命中!就連看臺上的男人也變了神色,然而野狼強大的生命力卻出乎了她的意料,只見它張著兇猛的大口撲過來,女人條件性的將身後的男孩推到一邊,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原來是僱傭兵啊,難怪能在林中生存了八年……”須泊手指輕動,在空中畫了一個無形的圈向野狼彈去,“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呢?”

隨著不屑的笑意野狼的戰鬥力在瞬間爆發,縱使女人身手再厲害也抵不過力量的壓制,很快

她便被壓在狼爪之下,鋒利的尖牙刺破喉嚨之時她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而被他護在身後的男孩則趁野狼專心攻擊女人這個時機,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飛快的從背後刺入了它的心臟!

一下、兩下、三下……鮮血濺滿了臉頰,模糊了視線,男孩就這樣機械性的戳刺了不下於百下才停止了動作,其實誰都看的出來,那隻狼早就已經死了。

躺在地上已無生息的女人眼角流下眼淚,卻不知為何而起,男孩蹲下身動作小心的為她合上了眼眸,接著站起目光冷冽的看向須泊。

“我贏了,你要遵守約定讓我在島上生存下去。”面前孩童的樣貌與成年後的長天逐漸重疊在一起,唯有那雙淡然冷冽的眼眸始終未變,眼前的畫面漸漸變的模糊,餘鹿嘴巴微張,臉上卻早已淚流滿面……

畫面重現的時間只不過一瞬,長天刻在她腦中的記憶卻像是蠱毒一般噬骨心髓,原來長天心中一直思念的人就是他的母親,她也沒被洗腦,可是她用死亡換來了長天的性命,卻是因自己而死。

為什麼……她不想這樣的……本不會這樣的阿……

心痛到極致的感覺原來真的會呼吸困難,餘鹿緊皺雙眉用手捂著胸口,面色難看異常。此刻須泊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忽然察覺出什麼似的伸出兩指輕觸餘鹿的太陽穴。

“原來是那個叛徒……”

須泊眉頭輕皺,他伸出手掌凝聚心神,一股有形的淡藍色氣體漸漸匯聚在掌心,只見他將氣體送至餘鹿眼前,這股氣體就像是被召喚般的湧入對方體內。

餘鹿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開來,呼吸也恢復了正常,她睜開眼時便看到須泊如墨一般深沉的眼眸時,驚嚇的趕快瞥開了目光。

“傳輸記憶這種能力即使在半獸人中也鮮少有人會用,被你稱為長天的那個叛徒果真是有些天賦,不過他還是太嫩了,記憶帶動情緒,他不懂如何控制一股腦兒的全部送給你,也不掂量掂量著你能不能承受住他那些不堪的經歷。”

腦中的畫面戛然而止,可長天面無表情激殺狼的樣子卻永遠刻在了她的心中,他這是對自己的懲罰嗎?臨死前的長天是不是也後悔起曾經對自己的幫助了?所以才要餘鹿感受到和他一樣的痛苦……

垂下眼簾,餘鹿神情落寞,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些細小動作已全然落入了須泊眼中,對方緊抿薄唇表情冷峻,看起來心情似是不好。

而忽然間場上的歡呼喝彩聲打破了兩人各自的思緒,餘鹿與須泊幾乎同一時間望向場內,只見

那個男孩不知從何處得來一隻粗壯的木棍,他身手利落,竟與野狼斗的不相上下,甚至狼爪都被他打出了幾道血痕!

須泊微微歪頭,眼中明顯來了興趣,然而眼尖的餘鹿則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個男孩,這是那個名叫飛華的女人的另一個孩子!

想到這兒的餘鹿的目光在場上左右搜尋著,最終她在靠進入口的角落旁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身體,雖然隔的很遠,但餘鹿能隱約的看見他的一條腿似是不見了,鮮血將他小小身軀下的泥土都染成了紅色,餘鹿緊捂住嘴巴,不敢相信這殘忍的畫面。

“啊——去死——”

男孩跳到狼頭上猛然一道棍棒,發出巨大的聲響,只見灰狼應聲倒地,接著便沒了生息。場上的寂靜持續了三秒,緊接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英斯夫列島上向來崇拜強者,男孩的行為無疑是點燃了他們心中暴虐弒血的因子。

男孩站在場中央渾身是血的看向須泊與餘鹿的位置,他憤怒熾熱的眼眸中夾雜著濃烈的恨意,看起來似乎是要將對面的兩人拆分入肚一樣。

餘鹿被男孩的眼神嚇的心中一驚,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懷抱著她的須泊很快察覺出了異樣,他搭在扶椅上的手掌輕輕上下點著,神情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忽然他原本搭在扶椅上的手掌輕輕抬起,到達半空中時轉向男孩的方向,五隻收攏的瞬間男孩就像是被人扼住喉嚨般痛苦倒地,他緊皺著眉頭在地上蜷縮掙扎,而看客席上的眾人紛紛露出不解。

“此子與島外的人類一同長大,恐對半獸人長存造成不利,留不得……”

須泊利用能力將聲音散佈到鬥獸場中的每一個角落,眾人噤若寒蟬,無人敢有一句反駁。

而男孩掙扎的動作則越來越小,眼看著他的脖子就要被勒斷時須泊的手掌卻忽然被另一雙手握住,男孩沒了束縛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他費勁的抬起眼眸看向看臺,便看見原來被須泊一直抱在懷中的女人此刻卻跪在了他的面前。

“能不能……放了他……”

餘鹿的祈求卑微而又顯得小心翼翼,她雖樣貌普通卻生了一雙清澈的眼眸,然而此刻那裡面卻盛滿了膽怯與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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