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英慈算是開眼了——

饌堂裡,褚奇峰挑了隻最大的饅頭,往嘴裡塞,鼓著腮幫子道。

“剛才跑步沒有分出誰才是身弱之人,現在便是機會了。男子若是不能吃,老了,便沒有力氣攙扶所愛之人,哪有資格成親。聶子元,你可敢和我一戰?”

聶子元淡淡一笑,也拿起一隻饅頭,掰碎了,飛快吃掉:“有何不敢。”

“男子之間,就算要比,也是比喝酒吧,比吃飯,聞所未聞……”付紅雲拉著英慈的袖口小聲道,“他們兩個怕不是瘋了?你要不要勸勸?”

英慈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各吃了三個大饅頭,肚子微微鼓起,也覺得兩人的行為太過荒唐,上前搶過兩人手裡的饅頭。

“付紅雲說的對,你們幹嘛要吃那麼多饅頭。”

“那就喝……”褚奇峰打了個飽嗝,總覺得自已只差一點,就能讓聶子元認輸了,可目力所及之處沒有酒,只有菜湯,於是嚥了口唾沫,“湯。杜煥義,你作證,看誰宅相肚裡能撐船。”

“喂,你瘋了麼!你們已經吃了那麼多了,還喝湯,這誰能撐得住啊。”英慈話還沒說完,聶子元卻已經被那個“誰”字刺得打了個激靈,揚起不服輸的嘴角。

“好,就這樣定了。”

於是陸發財嘆口氣,給兩人各打了四碗菜湯,放在桌上。

在英慈、付紅雲,還有其他學子緊張的眼神中,褚奇峰舉起碗,大口大口往嘴裡倒,直到將肚子撐得滾圓,只能佝僂著腰走路。

聶子元卻不慌不忙,喝完面前所有,還讓陸發財加了一碗,獲得勝利。

只是等其他學子散了,他便裝作不在意地走了幾步後,瞅瞅四下無人,飛速衝向茅房……

回到寢舍,又一輪比拼開始。

這次是比誰疊放的被子更齊整。

褚奇峰見聶子元疊的被子像是四四方方豆腐,忍不住心急,抖動被子的動作太大,將付紅雲撞到聶子元的床上,狗啃屎般不偏不倚栽在他疊放的被子上,將那塊“豆腐”砸成“爛泥。”

“你是故意的麼?”正在邊上欣賞的聶子元,終於忍不住抬起眼,笑容和往常不同,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接下來兩人都抖動各自的被子,恨不得將對方憋死在被窩中。

“瘋了瘋了,徹底瘋了。”付紅雲忍不住抱住頭,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難道說我們寢舍被詛咒了,先是鄔陵退學,現在輪到褚奇峰和聶子元遭殃,下一個該輪到我還是杜煥義?”

英慈:“……”

實在是懶得理會笨蛋了。

她可是答應二姐,要在七日之內找出海天瓷的秘方,於是一有空,便去藏書閣找出《瓷經》,反覆翻閱。

總覺得裡面有一章,所言甚是模糊,似乎藏著什麼秘密。

然而那本《瓷經》不知被誰放到書架頂部,她踮著腳伸手去夠,怎麼都碰不到,忽然有兩隻手同時從她背後越過,抓住了那本書的書脊——

聶子元和褚奇峰沒料到對方會和自已做出同樣的舉動,爭搶之間,那本《瓷經》翻落下來,封面被扯成了好幾片,散落在地。

英慈忍不住低聲驚呼。

褚奇峰看向自已的手,著急地爭辯道:“我不是故意的。”

聶子元則抿了抿嘴唇不做聲,顧左右而言其他,彷彿此事與他全無關係。

藏書閣管事的聽到動靜,風風火火跑上樓,見狀氣得吹鬍子瞪眼,命令三人跪在地上,將《瓷經》謄抄一遍。

等三人完成懲罰,太陽已經下山。

三道殘影在地面交織融匯,透出短暫又古怪的平和。

英慈看到聶子元和褚奇峰被弄花的臉,忍不住笑出聲,舉起手裡破碎的那本《瓷經》道。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一直想要這本書,如今貼上修補一下,不用借,都能隨時看到,真是要多謝你們。”

褚奇峰不滿地瞪了眼聶子元:“杜煥義,你謝我足夠,聶子元又沒做什麼。”

聶子元卻側過頭,望向身後與英慈連在一起的手影,嘴角微揚。

贏不贏,勝不勝的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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