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

沒有夜色遮蔽雙方射手的視野,無論是依靠晶化彈藥的魔法步槍,亦或是是使用火藥的栓動單發步槍。

都在升起的陽光映照下,盡情的朝著掩體內遮蔽的敵人傾瀉自己所擁有的,自己所攜帶的火力。

雙方的距離又近到足以稱得上短兵相接。

一百米不到的距離,雙方依靠著掩體不斷朝敵人陣地開火。

魔法步槍無法撕開浮空艦吊艙外的裝甲護板,而步兵們手裡的鉛彈在面對由大量裝滿物資的箱子,由粗長的結實原木組成的木牆的時候也開始乏力。

鉛彈只能擊穿較為薄弱的木板。

和編制上就不存在反裝甲與反掩體裝備的先遣隊魔法步兵相比,領地的步兵列裝了可以在中距離有效對抗怪物步兵的武器。

步兵支援火炮。

三十毫米步兵支援火炮能夠有效擊穿線列步兵們所依靠的木質掩體,對躲在建築物後的線列步兵造成致命殺傷。

鉛彈擊碎木牆,柔軟的鉛泥翻滾著變成不定型的金屬團散開殺傷牆後的敵人。

這樣的殺敵效率還是太低。

軍官將一枚新的子彈上膛,觀察著狹小的射擊視窗外那些躲藏在褐色掩體後的黃色人影。

作為班長兼精確射手的他已經依靠鷹眼術消滅超過七名敵方的線列步兵,可線列步兵們還是像永遠也清理不掉的蘑菇一樣從土裡冒出來。

一個死掉,另一個頂上。

該死,得想辦法幹掉敵人的督戰官,不然對方依然能夠維持穩住陣線。

軍官開槍,鉛彈又帶走一名露出自己半個腦袋計程車兵。

他們必須主動將戰鬥烈度提高,而不是在這種消耗戰中降低自己的峰值。

縱使領地的步槍兵訓練水平和戰術素養都高於線列步兵,但也不意味著他們可以無視一百米的開闊地帶對敵人發起死亡衝鋒。

所以機械構造體抵達,它們在開始運轉的思維核心驅動下前進。

在指揮官的指令下以自身作為掩體向前。

“長官,我們要出去嗎?”

一名士兵在開火的時候看向他身旁的軍官,他們受到的訓練是要和機械構造體們一起協同前進的,而不是這樣躲在堡壘裡和敵人互相射擊。

話音未落,士兵們感覺腳底一震,然後意識到自己在緩慢的...前進?

運載艙並非落地,運載艙底部距離地面都有著數十厘米的距離——誰也不知道落地那一瞬間速度到底有沒有減下來,沒有人願意嘗試一下硬著陸。

而懸浮著的運載倉,是可以被推動的。

人類不行,運載倉再輕也是兩噸起步的重量,相當於兩輛小汽車的重量。

使用高功率蒸汽機的機械構造體沒有問題,它們用自己的身體抵著還能正常運作的運載倉,推著這些在半空中漂浮著的方形艙前進...運載倉的裝甲厚度和結構強度都超過機械構造體。

它們也理所應當的將這些艙室作為盾牌,推著裡面計程車兵靠近敵人。

三十二臺蒸汽機兵各自選擇了還能夠移動的運載倉推著前進,而蒸汽蜘蛛則抵達那些已經搖搖欲墜的運載艙旁為他們提供向前推進的小型裝甲工事,它們六足上覆蓋著的弧形鏟狀的六毫米厚裝甲護板可以抵禦相當一部分的火力。

“不對...XX的,趴下!所有人趴下!”

軍官看著遠處閃爍起的光輝,是魔法的光輝。

還有施法者,還有隨軍施法者在敵人的軍陣中,他們手中依舊掌握著可以在區域性產生變數的能力。

他們沒有被敵人召喚出的軍團恐嚇到,因為他們的指揮官還咬著牙站在陣線當中。

焰團掠過地面,徑直命中浮空石運載倉的正面,些許焰流透過射擊視窗湧入艙室。

“幹得漂亮!”

線列步兵的防禦陣線中傳出一陣歡呼聲。

被火球術命中的裝甲艙發出一陣嘶啞的聲音,高溫燒灼著一部分暴露在外面的木質結構散發出難聞的焦化氣味——吊艙只擁有兩側裝甲,而聯通兩個吊艙間只有最基本的木質防護。

這一裝甲吊艙搖晃兩下,被重力牽引著撞在地面上。

施法者的打擊有效的提振了線列步兵們已經低到谷底計程車氣。

“XX的,該死,剛剛的攻擊不知道命中了哪裡,浮空石引擎。”

軍官顧不得自己的帽子,轉而看向在艙內摔得七葷八素的步槍兵們,確認他們受傷最嚴重的也不過擦傷後開始聯通浮空石引擎。

有士兵看著自己那把因為火球術而損壞的步槍,軍官抓起一把備用步槍丟到士兵懷裡。

“別發呆傻愣著,開火還擊,別讓他們覺得一發火球術就能幹掉我們。”

溝通浮空石引擎。

失敗了,浮空石引擎在遭遇連番攻擊後已經難承其重,火球術的命中並非其中最致命的部分,最致命的是艙室在被命中時失穩的一摔。

將整個浮空石引擎一起摔壞。

“沒有反應,我去獲取後面的那東西的控制區,這玩意頂不住了。”

得步行前進。

軍官用力拉開面向自己領主的那一側的艙門,看著門側用身體頂著艙室的蒸汽機兵,它低著頭將晶藍色的觀察視線放在這名穿著灰色服裝的軍官上。

它似乎終於意識到面前這個艙室推不動,轉身想要徑直從正面衝擊敵方陣線,被軍官揮手叫住。

“XX的,這玩意厲害是厲害,就是有點傻。”

軍官嘆了一口氣,敲著身旁的的裝甲板,讓蒸汽機兵直接卸下來一塊作為盾牌抗在面前。

蒸汽蜘蛛因為它們特殊的行動模式,緩慢移動而伸展的鋼鐵六肢,能夠為在背後計程車兵們提供比蒸汽機兵更加寬大的遮擋。

蒸汽機兵不太行,它的人形結構就註定它不太合適和步兵一起協同作戰。

用遊戲術語來說,它不太能夠擔任一個肉盾。

‘你,持盾突破敵人陣線。’

以及,處理掉那名施法者。

軍官快速的與它進行溝通,用源質與它身體內部那簡單的符文核心達成共鳴,完成資訊的傳遞。

言語是低效的,他們更傾向使用源質來直接與構造體交換指令。

蒸汽機兵遵循軍官指令,硬生生的從浮空艦上拆下來一塊附加鋼板持握在手中作為盾牌,右臂裝備著的電弧發生器閃爍著暴露出藍色的電弧。

耀藍色光輝在不斷提高的引擎功率中完成充能,它舉起完成充能的電弧長槍,像是一名鋼鐵騎士一般邁開步伐舉起手中盾牌朝著不遠處的陣線走去。

對抗生物目標。

它們也是好手。

————

雙方有70%的兵力集中在這一側的戰線上。

雙方的指揮官都站在兩條薄如細線的戰線上,他們在等待對方先堅持不住。

季林已經給對方灑下勸降書,先遣隊的神經已經在連日的警戒中緊繃,距離他們徹底失去戰意就差最後一根稻草。

他不介意讓敵方指揮官的死亡成為這最後一根稻草。

灰色陣線緩慢向前靠近,即使薄如細線也堅定不移,季林在主動尋求讓埃諾根本不可能脫離的刺刀戰。

推子落棋,將軍。

季林已經看到了對方的指揮官所在,他自然會呼叫可用兵力去處理掉敵人的指揮官,還在從空中突擊中恢復的護教軍們在他的指令下保護著豎起的前哨核心。

它們在準備,準備投入下一場戰鬥。

他並不是很想過於依靠這些借來的重錘,他寧願多讓手上真正屬於自己的部隊在實戰中進行磨鍊,完成淬火。

看著直屬於自己的單位得到成長,季林心裡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戰場的死亡是必須要面對的,習慣,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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