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感到痛苦的話,那麼咬住什麼東西也可以分散掉你的注意力。

拆除傷口的包紮同樣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而在無麻藥手術中疼暈過去的人也大有人在,外面被強制執行傷口清理過程中疼暈過去的人倒了一地。

不處理傷口肯定會死,處理傷口還有那麼一絲存活保住自己身體的希望。

強忍著痛苦將繃帶拆除,將已經結成血痂的繃帶剝離,看著護教軍單膝跪地將手掌覆蓋上看著就感覺慘烈的傷口上。

新兵立刻被震撼到了。

被髮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蹟震撼到了。

一份血肉彌合,骨骼重新聯結的奇蹟。

凝聚,構造,生長。

沒有任何痛苦,只是很癢。

用時一個小時,一指寬的傷口在肉眼下癒合。

死血與結塊物在柔光下不斷的被排出傷口,嶄新的嫩粉色新生肉塊填補上被切割出來的空缺,纏繞著血絲的骨骼在被切斷處重新合一。

穿著白色重型護鎧的護教軍伸出手,如他們審判從廢墟中走出來的魔法帝國俘虜一樣,讓神術的光輝跨越無數世界在這裡展現。

他們此行並非來傳播信仰。

他們只是在完成他們力所能及內的一部分工作,僅此而已。

治療。

這種場面還在兩位亞人能夠接受範圍內,他們很快回過神來。

畢竟他們是見過只剩下半截的步兵被拖到前哨站核心前,被閃爍光流在數秒內從無到有構建出整個身體的人。

只要還沒有徹底死,系統可以在極短時間內透過前哨核心讓你變得完整如初。

治療系神術法術的普及能夠減輕使用系統支援的次數,把寶貴的恢復次數都留給重傷員使用,這也是醫療班在未來的作用。

至少這一地傷兵的術後傷口清理都有著落,不用讓他們去熬艱難的感染階段。

新兵輕輕的擺動自己的手臂,在火光下舉起手臂,除去上面那道綿長的粉色痕跡,他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護教軍從地上站起,按住新兵想要揮舞起來的手臂,伸手指向旁邊的繃帶。

哈克特立刻明白它的意思,神術治癒後的嚴重傷口仍然需要繃帶固定住。

“好了,治癒工作完成了,我帶你去營地附近休息吧。”

託卡斯對哈克特點頭,讓他負責和軍官安置傷兵,而託卡斯在確認護教軍的能力後帶著它走向還在傳出痛苦哀嚎的另一個方向。

他們負責不同的工作。

需要救助的傷兵數量還很多,不知道能不能在太陽昇起前完成所有的醫療任務。

新兵和老兵跟隨著哈克特的腳步,看著對方在對走過自己身旁的灰衣士兵打招呼,雙方點頭以示問好。

這些戰場上的清掃者,這些灰衣士兵大多數都在滅火,滅火後將新的火把架起。

救助傷兵,季林也要私心。

他會教導他們作戰方法,再把這些經驗豐富的傷兵送回去。

然後讓這些傷兵將帶回去的作戰經驗放在另外兩條戰線上,遲滯,黏住另外兩支先遣隊。

兩支先遣隊的覆滅,給領地留下了大量的步兵裝備,還有少量奧術聚焦發生器。

季林不需要這麼多步兵裝備,雖說這些都是他的戰利品,被系統認可帶回去領地的戰利品。

領地只需要一部分的魔法裝備進行逆向研究做技術儲備。

剩下的步兵裝備不如武裝本地的土著,給侵略者們一點小小的驚喜。

新兵還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拘謹的跟著哈克特前進。看著路邊計程車兵拖著屍體堆成堆,再撒上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燃料,屍體與周圍房屋拆下來的木塊一起熊熊燃燒。

人類的屍體,巨魔的屍體,精靈的屍體。

有機物都在高溫中碳化,都一同化作飛灰在燃燒的熱流中升上天空,永遠消失在夜色裡。

一些士兵已經支起來臨時大鍋,往裡面倒入調料與主食攪拌——他們的不遠處就是正在被火葬焚化處理的殘骸堆。

聞到遠處飄來的食物香氣,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飽飯,不由得嚥了口口水。

他餓了。

深夜,午夜。

這片戰場計程車兵還在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任務,這片營地算是一片不錯的休息地點,地勢平坦,靠近水源。

他們用泥土熄滅還在燃燒的木質建築物,再與構造體們一起清理出一片足夠大的地帶。

前哨核心完成部署,借用系統投射的快速建造能力在大地上構建起一片適合臨時休息的居住區——領地部隊可以在浮空艦上狹窄的艙室裡休息,這幾百號傷兵不可能睡在地上。

當然,睡在浮空艦的大通鋪裡中裡絕對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與制定作戰計劃幾天沒有休息的指揮官相比,步兵們倒是舒服得多,他們不需要思考該從什麼方向進攻,組建什麼樣的攻勢,要如何完成多兵種配合。

那是班長連長指揮官的工作,士兵們只需要服從命令。

步兵們在行動前已經經過充分休息,他們的精力足夠他們在夜空下完成一整夜的持續作戰。

敵人比他們構想中的還要脆弱,脆弱很多,以至於還未到達午夜就完成了所有的作戰任務。

他們有一整個下半夜的時間清理戰場,用手中晶礦製成的高效燃料將屍體焚燒,避免爆發可能存在的瘟疫。

戰場上永遠不會缺乏工作。

在戰爭還未結束前,他們永遠要為下一場可能爆發的戰鬥做準備。

直到明天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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