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的法師護甲如破碎的玻璃,一片破碎了還有另外一片填補,它們交織填補,擋在襲來的鉛彈面前。

法師護甲損耗,60%。

人類就是這麼脆弱的東西,不依靠工具,不依靠輔助裝置。

臨時構築起的法師護甲也只能勉強抵擋住一發襲來的...炮彈?

人類法師看著被法師護甲構建起的防禦盾前停滯,並且在重力拉扯著砸到地面上的鉛彈丸,過於柔軟的彈丸在撞擊到第一面法師護甲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變形。

每突破一面法師護甲都會使得它更像是一滴掉落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柔軟的鉛泥如液體般伸展開自己的平面。

他知道,這是火炮/射石炮,一種早已經被魔法帝國拋棄的科技。

緩慢,臃腫,射程近。

在戰爭中的表現遠遜色於一名被培育出來的戰爭法師,基礎的稜鏡陣列就已經可以做到在兩百米的距離殺傷陣列步兵。

火藥沒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它的火苗剛剛升起的時候就被蓬勃發展的魔法與符文技術給熄滅。

這只是原因之一。

精靈們喜歡精密的,可控的能量,這種極為猛烈而不可控的能量釋放形式是他們所不樂見的。

就算是人類,樹人,獸人,甚至是巨魔中誕生出來的法師,也不喜歡這種技術。

這種可以被任何人使用的,狂暴而不可控的技術。

他更加確定了一點,對方,敵人。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部隊,而是和他們一樣的外來者。

獵人可以根據獵物的皮毛還原出獵物的形狀,植物學家也可以根據植物的葉子來推測植物的形態。

他喘了口氣,如果是射石炮的話,他們還有幾分鐘的喘息時間。一部分反應過來的奧術聚焦器開始對火炮來襲的方向進行反擊,那些光流往往觸及不到目標就會消散殆盡。

閃爍的明黃色光流倒像是在對天空中亂掃的探照燈,無頭蒼蠅一般想要用手中的武器撕開不見月色的夜空。

與其說是反擊,倒更像是在被襲擊後的應激反應。

對未知的應激反應。

人類法師已經懶得去呵斥他們,將盡可能保護塔樓上的奧術聚焦發生器的指令下達。他不清楚敵人,但他很清楚戰鬥,他也曾是在某一場戰爭中倖存下來的戰爭法師。

敵人的遠端攻擊結束後絕對會伴隨著步兵也好,構造體也好,怪物步兵也好,它們都會在遠端攻擊結束的時候被投入戰場。

“別愣著,你的牽引法術呢?你的移物術呢?”

人類法師轉過身對愣神的精靈法師咆哮道,他已經沒辦法顧及面子。剛剛那一輪射擊,人類法師已經確認有至少四臺被被毀,如果不是他出聲及時讓戰爭法師們展開反遠端打擊的法術,還要損失更多。

遠端打擊。

超過他們稜鏡攻擊距離的的遠端打擊。

“我在重組法師護甲,你趕快把這臺玩意搬下去。”

他們必須保留更多奧術聚焦發生器,這種武器才能有效對抗對方來襲的蒸汽機兵,線列步兵的攻擊落在對方身上不痛也不癢。

“可是,下面還有...”

精靈法師看了一眼下面躺成一片的線列步兵,咬咬牙,將法術模型進入準備狀態。

他們能夠快速將奧術聚焦發生器安裝在塔樓上都是移物法術的功勞,只需要兩名戰爭法師就能牽引著這種重達數噸的戰爭器械順利上下樓。

下面那些傢伙,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呼...”

第一輪射擊只是校準射擊,炮手們在確認遠處的煙塵位置後開始調整炮位,八百米到九百米的距離...就算鷹眼術也有些過於勉強。

五分鐘,三百六十發七十五毫米鉛彈一刻不停的沿著路線傾瀉在之前還在活躍的塔樓。將沉重的鉛彈跨越八百米的距離盡數投射在有大量符文組成的稜晶陣列上,連帶著塔樓上的操縱者也一起炸個粉碎。

每一輪射擊都能帶走一臺以上的奧術聚焦發生器,爆裂的閃爍耀眼元素能量團就是炮兵們最好的指向標——他們確認自己完成命中。

等到敵人將攻城器械與城牆上駐守的線列步兵撤下,七十五毫米炮就顯露出它威力還是不足的缺點。

七十五毫米滑膛炮在堅硬的石牆面前也顯得無力。

岩石,泥土,築起城牆可以將小口徑的火炮視作無物。

厚實的結構足以讓小口徑火炮的動能望而卻步,泥土與岩石在不斷射擊下會出現裂紋,碎裂。

但無法被擊穿。

這份力量會隨著牆壁不斷的增厚衰竭,巖與土就算被擊碎一百次也還是巖與土,堆積的碎石與粉末將是優秀的緩衝物。

直到進攻者換用威力更大的武器。

當所有奧術聚焦發生器熄滅,轉移,火炮巡航艦抵近到六百米的距離。確認塔樓和城牆的奧術聚焦發生器不是損壞就是已經被撤下,這座城堡內的敵人短暫喪失了對外的火力打擊能力。

步兵與構造體部隊在高空炮擊的掩護下開始向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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