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法力微動,絕身符消去,收斂起所有的氣機,主要是力道氣息,舉目望天,耐心的等待著男子的轉醒。

辰時正刻,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翻過遠處的高山照射而來。

王路雙眼一凝,這道光不偏不倚的恰好射至男子的印堂穴。

就在這時,男子依照著某種繁複的規律雙手疾點。

雪瞳下,經千倍的放緩,那一縷陽光被他的印堂吸收殆盡。

好似如釋重負,男子緩緩睜開雙眼,平靜的起身。

“啊!”

當他下意識突兀的看到一個陌生人如幽靈般悄無聲息的站在不遠處時,忍不住的陡然一聲尖叫。

只見來人修為深如汪洋、古井不波的凝視著自已,男子驟然拋去了逃跑的所有念頭,哪怕他聰明過人,才華橫溢,這一刻,在高不可攀的絕對實力面前全都是徒勞。

他只有老老實實的恭敬道:“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晚輩不勝惶恐。”

男子年歲不大,頂多兩百載,是個可造之材。

王路並沒有說出來意,而是自顧自的去到了一丈外靠著圍牆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男子無法,跟隨過去,站立在了一旁。

“呵呵,”王路笑道:“不要緊張,我們隨便聊聊,那就先說說你的基本情況吧。”

聽到此話,他不禁一愣,既然你本事通天的找來此處,還用得著我說嗎。

不過,嘀咕歸嘀咕,不滿歸不滿,男子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晚輩刁顯平,自小父母雙亡,無門無派,五歲得遇恩師踏入修仙界,至今已一百七十一年。前期恩師奪舍不成,離我而去。隨後,我出入各個險地遺蹟,尋到了一門適合自身的功法,修煉到了現在。”

不知為何,刁顯平把深藏心底最深的秘密說了出來,直覺告訴他,眼前此人雖然厲害得難以想象,可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只要自已不耍滑頭老老實實的回答,對方絕不會傷害他。

聽罷,王路嘆道:“修仙界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開點,習慣了就好。沒人有包括我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先來。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斷讓自已變強,才能向天抓取到屬於自已的命運。你的功法非常神奇,你做得很好,不要輕易顯於人前,只允許自已知道。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你能在蜀劍派的眼皮子底下潛心修煉,很不錯,這世上想必除了我外,應少有人能洞穿你的藏身之地。我其實很好奇,你的訊息究竟從何而來,連銀鑾軒都不知道的事,你都有所瞭解。”

“是的,每個人都有著獨屬於他的秘密,連我也不例外。我前來尋你,是有三個疑惑,還請小友答我,當然,我會根據你提供的答案支付相應的靈石。”

王路說完,靜待刁顯平的回覆。

刁顯平眼珠滴溜溜一轉,躬身道:“能給前輩解惑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對於報酬豈敢妄存奢望,晚輩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路點了點頭,問道:“藍玉此人,知道嗎?”

刁顯平眼裡閃出一絲猶豫,旋即堅定道:“回前輩,一千二百年前,藍玉就是藍家的核心弟子,然而就在那時,他突然消失,不知去向。藍家為了隱藏他的失蹤,再造出了一個藍玉,此人同樣天賦出眾,不僅完美補上了之前藍玉的空缺,更是成為了天嶽宗的真傳核心,這人於六百年前成就化神,如今為天嶽宗的頂尖強者之一,據說離化神後期僅一步之遙。”

“很好,拿著。”

在談到藍玉時,王路早就以自已的氣機把他和刁顯平包裹得無懈可擊。

手一揚,三顆靈晶來到他的面前,惹得他驚異連連,可也沒有任何猶豫地收了下來。

此等機密,你是如何探到的,王路相當震驚。

他繼續問道:“彭勇此人?”

聽到“彭勇”二字,刁顯平明顯打了個冷顫。

他開口道:“回前輩,彭勇和晚輩同為散修,可以確定他為我中州東南之人,卻非湘藍城人。雖然其人表面看起來彬彬有禮,人畜無害,可我推測,此人居心叵測,引而不發,一直在謀劃著某件驚天大事。他的天賦奇高,據我瞭解,他的靈根為尋常不過的金木土三靈根,然而擁有著一副強健的體魄,由於晚輩對力道沒有涉及,也不敢妄言。近兩年來,他一直遊走在城中,拉攏了三位來自其他域的化神期散修高手,為半個月後在水族青水泊即將出現的上古殘破宗門密謀著什麼。”

話還未說完,王路心裡就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

然而,刁顯平立馬接著道:“就在昨日,他又尋到了另一個從別處而來的散修化神強者。”

王路神色一頓,沒想他訊息如此靈通,索性往面上一抹,笑道:“小友說的可是我嗎?”

“前輩,你……”

刁顯平定睛看去,滿眼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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