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伏黑甚爾。

2006年1月18日,東京迎來了第一場初雪。

霜與雪染白了整個東京的建築物,燈紅酒綠的城市被裹上了一層素白的縞衣。

晚間的冷風吹動著居酒屋店頭掛著的紅燈籠,橘黃色燈光照亮的居酒屋內還有著一些喝酒的人。

酩酊大醉的他們還在嚷嚷著自己沒醉,要求老闆再給他們拿更多的酒來。

桌上點的食物一點沒動,空酒瓶倒是堆積了不少。

居酒屋老闆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心裡暗暗想著待會怎麼從這群酒鬼手上拿到自己應得的錢。

忽的,他的視線轉移到了長桌內側一角,那個高大壯碩的男人身上。

“奇怪,明明也不喝酒還偏偏跑到居酒屋來,不過,能付錢就好,起碼不會像那群酒鬼一樣難纏.”

男人察覺到了居酒屋老闆的目光,他垂眸往居酒屋老闆那看去,僅是隨意的一撇,居酒店老闆便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深山叢林裡面巨大猛獸盯上了一般,猙獰的血盆大口猛地向他襲來。

冷汗涔涔冒出在額頭,居酒店老闆急忙向內廚走進,察覺目光漸漸褪去,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禪院甚爾看著像猴子一樣快速溜走的居酒店老闆,嘴角不禁抿起一絲肆意的笑容。

禪院甚爾,不,現在應該叫他伏黑甚爾,很久之前他就入贅伏黑家了,嗯,兒子也改了姓氏,但他總是記不起自己的兒子叫什麼了。

不過,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人生在世,只有錢是最重要的。

無論是流連於各個女人身邊,還是作為“咒術殺手”,他的目標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錢”。

當然,若是能傍上富婆悠閒的過完這一輩子,伏黑甚爾樂意至極,就像是第一任妻子那樣。

那可是他人生中相當美好的一段時光,美好的讓伏黑甚爾至今還有點難以忘懷。

能夠收斂下自己的性格,為人做事會考慮因為她而圓滑一點,會在這麼晚的時間裡,早些回家,呆在她身邊,用手抱著她,哪怕是陪她看著無趣的電視。

哦,對了,伏黑甚爾至今記得那個女人的笑容和她的那一頭短髮,真的很漂亮啊,已經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了。

可,她已經死了,生下惠之後的第四個月就去世了。

話說,兒子是叫惠沒錯吧?

真是的,連為孩子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自己還真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啊。

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好像也是這樣下著小雪的一天,他遇見了惠的母親。

伏黑甚爾有種想喝酒的衝動,所以他來了居酒屋,可來到這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並不喜歡喝酒,因為無論他怎麼喝都不會醉。

甚爾揶揄地嘲笑著自己:“還真是多愁善感啊,自己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的.”

看著面前所剩無幾的烤雞串和烤肉,他悻悻然地放下錢,起身離開。

一個酒鬼從旁邊走過,他一把抓住了伏黑甚爾的手,“嘿,兄弟,來陪我喝點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酒鬼用力的拖著伏黑甚爾,可無論他怎樣使勁,兩人的位置都未曾移動分毫,酒鬼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拖動一座大山一般。

“我不喜歡喝酒.”

伏黑甚爾的聲音很淡,但足以讓人聽的到其中的冰冷。

酒鬼意識著不對,他轉過身看去,這是一個比自己高上兩個頭的人,一張討人厭的臉,以及臉上有著極盡蔑視的表情。

趁著酒意狀膽,酒鬼鼓起勇氣大聲喊道:“切,你這傢伙,表情和那些嘲諷我的人一樣,我今天就告訴你,如果不陪我喝上幾杯,就別想走了.”

嘈雜的聲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喝酒人的目光夾雜著些許玩味看了過來。

居酒屋的老闆也聞聲走了出來,他本想向前阻止兩人,可接著所有人都瞪大了目光。

伏黑甚爾左手掏著耳朵,右手已經將酒鬼整個人的身子提到了空中,酒鬼的兩隻腳無論怎麼動都觸碰不到地面。

“你你這傢伙要幹什麼?”

被提到半空的酒鬼,酒意立刻就清醒了不少。

“快放開我!”

“哈?你在說些什麼東西.”

伏黑甚爾絲毫沒有在意眼前之人說的話,就像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用力抬手,瞬間就將酒鬼扔了出去,飛出去的身影直接砸爛了居酒屋的大門,酒鬼一路翻滾在黑夜的雪地上。

漆黑瞳孔帶著腥紅的殺意望向四周,冷冽的霸氣讓所有人默然回過頭去。

“比咒術師還像猴子的傢伙們,最好別來惹我!”

伏黑甚爾走出居酒屋,微微撇了一眼雪地裡的轍痕,然後向後右邊拐去。

路燈散發著橘黃色的微光,照亮著從天空落下破碎細小的雪花,星星零零的白絮飄零著,地面上堆積著不少的雪。

道路兩邊的店鋪還沒有關閉,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散發著絢爛的顏色。

抬眸注意之下,伏黑甚爾看見了路邊的彩票零售店,興致使然,他掏出口袋中最後的錢買了幾張彩票。

歪著頭,伏黑甚爾比對著彩票上的數字,良久,他緩緩的吐露出:“一張都沒中啊.”

“真遺憾.”

每次路過像這種彩票店,亦或是賭馬,賭船之類,伏黑甚爾都會欣然地買上一些,可他的賭運一直都不好,逢賭必輸,從來沒有賺過大獎。

可也就是一直輸的原因,他想著或許有一天運氣就突然爆棚起來,中大獎。

然後,他可以一口氣花光那些錢。

伏黑甚爾隨意的扔掉這些彩票,雙手插兜慢慢走出零售店,雪夜裡人影稀少,他漫無目的走在街上,許是覺得實在無聊,他從口中拿出手機,思索著該去哪個女人家過夜。

手機通話路上有著很多聯絡人,一長串的女生名字:“増山理沙、坂寄美鈴、庭田恵、三藤京子.”

上面大都是些單身女士,伏黑甚爾興致寥寥,上面很多人他都已經不記得樣子了,偶然的,他乾脆找起了最近聯絡最多的

“摩西摩西,我是伏黑甚爾,請問今天可以去你家過夜嗎?”

直接的話讓電話那邊的女人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女人便欣然答應了,她似乎還想著開車來接伏黑甚爾,“你在哪?”

伏黑甚爾隨意的報上了一個路邊的店名。

“大概十五分鐘,我來接你.”

“好.”

伏黑甚爾結束通話了電話,他也不知道這些女人看中了自己哪裡,猜想著,或許是長得還不錯,亦或是,身體素質很強?

東京有錢而單身的女人有很多,而且除了過夜,伏黑甚爾也不會過多的糾纏她們。

花錢買開心是這些人很喜歡做的事情,伏黑甚爾貪她們的錢,而她們也的確也很有錢。

伏黑甚爾沒有在原地傻愣愣乾等著,他隨意地走動著,來到一條狹窄昏暗的小道,向著小道內部走去,來到了深處。

“出來吧,大半夜的從居酒屋跟了我一路了,這裡已經夠偏僻了,還不準備動手嗎?”

甚爾的聲音剛剛落下,昏暗環境裡,一道黑色身影從路邊一角衝了出來,手中刀光斬過雪花,筆直的刺向了伏黑甚爾的腦袋。

“去死!”

狠辣的聲音伴隨著鋒利的刀光如影隨至。

即使是背對著,伏黑甚爾也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他“倏”的一下消失在原地,躲過黑影人的刀光,右拳一拳轟向了黑影人的肚子。

因天與咒縛強化過的身體,力量遠非常人可比,誇張的力量帶起白色絮狀的風,傾盡全力的一拳在狹窄的巷子裡帶起來風與雪,長龍呼嘯而出。

黑影人反應的很快,在刀光落空之際,他便將手中短刀橫過,擋在身前。

刀身與重拳碰撞,黑影人全身泛出幽藍色的咒力向後退去,堪堪後退了數十步,他才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有意思.”

伏黑甚爾輕笑道,“看來這次咒術師是一隻不錯的猴子.”

“你是誰?”

黑影人沒有理會伏黑甚爾,澎湃洶湧的咒力不竭餘力的強化著他的身體,手中另類的短刀刀鋒向上揚起。

下著雪的夜間,空氣中隱隱響起爆鳴聲。

“比第一次快了些,”

伏黑甚爾從口中吐出一個咒靈丸子,紫黑色的咒靈舒展開身體纏繞在他的身上,釋魂刀從咒靈口中拔出。

“但是,還是雜魚!”

伏黑甚爾迎了上去,他的速度比黑影人用咒力強化過的速度更快,而且由於0咒力的原因,黑影人幾乎捕捉不到伏黑甚爾的身影。

而伏黑甚爾卻能憑藉天與咒縛帶來的敏銳五感在夜間輕鬆的察覺黑影人的一舉一動。

釋魂刀一次次對上黑影人手中奇異的刀具。

刀光閃爍在夜間,細碎的雪花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散開。

‘釋魂刀斬不斷他手上的刀,而且,這柄刀上似乎纏繞著異樣的咒力。

短暫的交手之間,伏黑甚爾已經佔據了上風,他輕踏在牆上,藉助牆身爆發出更快的速度,釋魂刀刀鋒在接觸黑影人手中短刀時被伏黑甚爾以另類的動作反轉了過來。

釋魂刀側身切過黑影人的身軀。

滾燙的血液如線一樣飄出,與此同時釋魂刀效果發動,斬落在身體上的斬擊徑直撕裂著靈魂。

黑影人短暫失神,伏黑甚爾從咒靈口出拔出萬里鎖,堅固的鐵鏈封鎖住黑影人的四肢,釋魂刀一刀刀砍在黑影人的頭上,頭顱碎裂只剩下一具死屍。

伏黑甚爾隱隱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奇怪?明明是咒術師為什麼沒有發動自身術式?”

“沒有術式?還是故意沒用?”

伏黑甚爾眼神微凝,“但確實是死了.”

“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他撓了撓腦袋。

“還有,自己是不是忘記問他什麼襲擊自己了?”

“算了,死都死了那就不重要了.”

瞧著地上掉落的那把異樣的短刀,伏黑甚爾撿了起來,“這柄刀也是咒具吧?”

思索間,他拿著短刀走出來昏黑的巷子,幾分鐘之後,伏黑甚爾上了一個女人的車。

在伏黑甚爾拿走短刀之後,只剩下一具無頭屍體的小巷中,羭索慢悠悠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笑著詢問道:“怎麼樣,八俁?對他的實力還滿意吧?”

溢位在地上的血肉慢慢收回,黑影人的頭顱重新長了回來,黑與白的斑紋浮現在他的臉上,八岐大蛇以人類的身姿再次現身。

“的確很強,在不動用術式的情況下,光動用咒力,我的確不是那具0咒力天與咒縛的對手.”

“他的那具身體已經算不上血肉之軀了,力量,速度,感知,哪怕是硬度都堪比精煉過的鋼鐵,單憑咒力強化遠遠達不到他的那種程度.”

“加上能夠熟練的使用多種咒具,從某種程度來說,算是強者.”

八俁淡淡說道,“可即使這樣我也不理解你讓我這樣做的原因.”

“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為什要將到手的天逆鉾送出去,你明明很清楚有了這件特級咒具之後,我再次對上次那位咒術師勝率會大上很多.”

“殺掉他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羭索雙手交叉疊在一起,“沒錯,你的勝率會大上許多.”

“可你確定自己能夠穩贏嗎?你咒靈軀體內的那柄叢雲劍可是落在那名咒術師的手上了.”

“而且一個正值15、16歲的咒術師會以怎樣的一個程度成長是我們遠遠不能預測的.”

八俁沉默了一會,繼續開口道:“即使就像你說的那樣,天逆鉾在手的我勝率還是超過了六成.”

“如果在加上六眼呢?”羭索笑著問道。

“總比那具天與咒縛強上的一些,如果他失敗了,天逆鉾肯定會落入咒術師手上的.”

“到時候,我們的處境可就相當不妙了.”

羭索絲毫沒有在意八俁所說的話,他緩緩轉身,“八俁,總要學會放長線,釣大魚.”

“天與咒縛的成功與否,對我們的計劃絲毫沒有影響,天逆鉾也不會是成為決定這場戰爭勝負的關鍵走向.”

“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計謀要比自身實力重要的多.”

“東方古國的攻敵策略中說過,上者伐謀,以攻心為主.”

八俁皺著眉頭,“聽不懂.”

“呵.”

羭索輕笑了一聲,“放心,直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目標始終是一致的,我沒必要給自己惹上一大堆麻煩.”

“會成功的.”

“最好如此.”

‘觀察了那麼久,也總該開始實施我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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