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結局的另一版本
(一些關於正文中沒寫到的,原本想寫卻忘了的劇情。)
其實,在一開始,桑谷溪是打算藉著赤井秀一的手來解決朗姆的。
按照桑谷溪當時的計劃,她是想表面上造成赤井秀一解決朗姆的假象,但暗地裡將朗姆抓住。
然後,用催眠控制朗姆,再借著朗姆之口,說出組織的老巢,拿到組織的核心資料,進而摧毀組織。
但是,後來想想,桑谷溪就放棄了。
也不能老逮著赤井秀一一個人薅羊毛不是?
而且,赤井秀一沒死和自已叛變的訊息只要傳到boss耳朵裡,琴酒和貝爾摩德是一定會遭到懷疑的。
那時候,她自已本人也面臨追殺,或許還是來自琴酒和貝爾摩德‘追殺’。
桑谷溪自覺她爹地不會真的殺她,而她引走了琴酒和貝爾摩德,警方又能趁虛而入攻下組織老巢。
可之後呢?
組織被滅之後,貝爾摩德和琴酒還好說,桑谷溪有把握保全他們,可伏特加叔叔和基安蒂老師那些人呢?
被留在基地,他們只會選擇跟組織同歸於盡。
這不是桑谷溪想要的結果。
為了確保可以得到自已想要的一個完美結局,最後……
這次針對朗姆和組織的計劃,她決定要親自來!
因為桑谷溪只信任自已,有她在場,她才能保證自已在乎的人全身而退。
(下面是,原本想的結局)
對於自已原來的計劃,桑谷溪本來是沒有異議的。
但是,她在知道琴酒把她的所有犯罪證據清除後,就變了想法。
桑谷溪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琴酒這麼做的用意。
他無非就是想清除掉自已的犯罪證據,再加上一直桑谷溪背叛組織的保護傘,希望組織破滅後桑谷溪可以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活在陽光下。
本來他的想法沒有問題。
但是,反骨仔桑谷溪不願意!
因為她知道或是猜到了,琴酒給她留了後路,卻沒有想過給自已留後路……
桑谷溪猜對了,琴酒原本是選擇跟組織一起滅亡的......
不是對組織有多忠心,只是因為鋃鐺入獄或者受制於紅方的結局不適合他。
他不想讓桑谷溪為難,也不想讓陽光明媚的她,有這麼一個……手上沾滿鮮血洗不白的……父親……
朗姆被桑落酒用計,借赤井秀一之手殺死的訊息傳回組織後,基地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
烏丸蓮耶很氣憤,他當即就懷疑了跟桑落酒親近的琴酒和貝爾摩德。
可他怕萬一真有什麼,他還要用這兩人牽制住桑落酒,
而且他也懷疑這兩人會對桑落酒放水,所以,他沒派這兩人追殺桑谷溪。
他派的人都是那些沒有跟桑谷溪接觸過的組織殺手。
也是在那一天,宮野志保在研究所失蹤了。
她並不是原地等死或者等人來救援的性格,也不願意成為組織拿捏別人的軟肋。
烏丸蓮耶想用雪莉威脅桑谷溪,可宮野志保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她吃了APTX-4869,這個藥現在的版本,已經失去了毒藥的成分,只剩下身體縮小這一個效果。
已經純純變成了縮小藥丸。
這是宮野志保這段時間在實驗室的研究結果。
後來,等到警方的人攻入組織基地的時候,貝爾摩德已經不見了。
而琴酒,他所在的那一棟基地大樓被警方包圍的時候,他既沒有向紅方妥協,也沒有再為組織賣命。
他站在大樓的高處的某層,看著下方的的幾人。
有安室透,有赤井秀一,還有那位早就應該死去的綠川光。
他開啟窗戶站在窗前俯視著這些人,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平靜無波,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桑落早就背叛組織的事情,亦或是突然發現自已的小棉襖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對組織妥協。
琴酒的眼神晦澀不明。
可是,在跟安室透對視上的時候,他還是選擇將存有組織資料的隨身碟隔著窗扔了下去。
安室透伸手接過了。
但對於目前的場景,他也無可奈何。
琴酒跟身為警方的他們,註定是對立面的。
哪怕最後琴酒幫了他們,他們也不能就這麼放了琴酒。
雖然,無論是安室透、諸伏景光或是赤井秀一,他們都知道女孩對於琴酒的重視,也都知道,女孩一直以來是想要保下琴酒的。
可今天,這裡有這麼多警察,還有他們的上司,就算他們有心,也無力。
今天,黑田兵衛去烏丸蓮耶那邊了,在這邊的帶頭的人是松本清長。
就在他要下令攻進大樓的時候,警方的後面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琴酒站的高,自然是最先看到警方後面發生了什麼的。
只是,在看到那副場景後,他的瞳孔卻猛地縮了縮。
因為他看到了,臉上和衣服上都帶著鮮血的女孩。
這些血,有的是桑谷溪的,有的是別人的。
剛剛為了解決了那些被派來殺她的殺手,她受了點擦傷,現在傷口都已經好了,只是血跡看著刺眼。
本來以她的身手,是比那些殺手厲害的。
可現在畢竟不是論身手的時候。
時間退回到剛才。
桑谷溪在一個人面臨組織那麼多殺手的圍攻。
為了謹慎,她又不能光明正大使用異能,自然有些子彈擦傷。
當然,這些傷也未嘗沒有……因為桑谷溪一會兒要用苦肉計,所以故意的成分。
只是,就在桑谷溪被這些殺手纏的有些煩了的時候,她的援軍終於到了。
“小溪,這裡就交給我們了,你快去基地勸勸大哥吧。”
“無論我怎麼勸,他都不願意撤離。”
桑谷溪回頭,一看。
是貝爾摩德,伏特加,卡爾瓦多斯,基安蒂,科倫他們幾個。
這話是伏特加說的。
桑谷溪聞言,身手麻利地解決掉身邊最近的這個殺手。
看著殺手失去戰鬥力後,桑谷溪毫不猶豫地踹了一腳,然後帶著一身血跡衝出了包圍圈。
跟貝爾摩德幾人點頭示意後,她直接開車衝向了組織基地。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景象。
桑谷溪衣服染血,硬闖警方包圍圈。
最後……
自然是在松本清長的示意下,桑谷溪從那些警察的包圍圈中走到了最前面。
她站定後,轉頭看向了安室透、赤井秀一、諸伏景光三人。
桑谷溪表情有些陰沉而複雜。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女孩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三人也知道女孩此時露出這種表情是因為琴酒。
可幾人此時的立場,讓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桑谷溪看到三人躲避的視線,輕扯了一下嘴角。
“呵!”
一聲很輕地冷笑聲。
桑谷溪轉頭看向松本清長,眼神固執堅定,並且帶著一絲隱隱的偏執。
“放他離開!”
“桑谷小姐,你知道的,這不可能,我不能對不起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命。”
“我管你如何,我可不是在跟你講條件。”
說完,桑谷溪就動了。
或許是松本清長年紀大了,身手太菜,也或許是周圍幾人都沒有防備。
所以,在桑谷溪發難的時候,幾人都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桑谷溪已經控制住了松本清長,並且拿槍對準了對方的太陽穴。
女孩臉上還帶著之前的戰鬥留下來的血跡,那雙清澈地綠眸也漸漸染上了一抹兇狠與凌厲。
桑谷溪看著對面的安室透幾個人的眼睛,然後用輕飄飄的語氣說著相反的話。
“要麼放了琴酒,要麼……就擊斃我。”
“不要想著用琴酒威脅我,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有個英勇犧牲的上司。”
安室透看著桑谷溪已經恢復平淡的表情,就知道她說的是認真的。
而此時,因為桑谷溪的行為,周圍的其他特警也都把槍口對準了桑谷溪。
可他唯一能做的只有……
“都把槍放下,沒有命令,誰都不許開槍,桑谷小姐不是我們的敵人。”
對於安室透的做法,松本清長沒有什麼意見。
他似乎並不畏懼桑谷溪的槍口,只是語氣有些無奈:
“桑谷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或許在他眼裡,桑谷溪作為一個在組織多年都沒有被染黑的好孩子,現在這種情況就像是小女孩的任性。
不會真的對他開槍。
所以,他的沒有反抗桑谷溪的動作。
他又解釋道:
“其實,就算我們抓了琴酒,他也未必會死的。”或許會減刑……
可對於松本清長的說法,桑谷溪不為所動。
松本清長想得太簡單了。
琴酒沒有在光明裡生活過,已經習慣於黑暗的他,也從不渴望活在光明裡。
他的經歷,也讓他對這些警察沒有任何好感。
因此,對於琴酒而言,不會有被捕,只會有死亡。
就在幾人僵持間,琴酒已經到了樓下。
在剛剛女孩劫持松本清長被一眾警察包圍的時候,他就在樓上待不住了。
上司在別人手裡,滿地的警察也沒敢輕舉妄動。
“桑落,你是蠢麼?”
琴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桑谷溪並不意外。
對於琴酒的話。女孩不僅不生氣,還回頭衝著對方笑得燦爛。
她說:
“琴酒,我說過的,我可以保護你!”
聽到這話,琴酒怔了一下。
然後,那雙向來冰冷的墨綠色眸子也有些緩和。
只是,他向來口不對心。
琴酒的語氣平淡,看著一排排警察,語氣有些陰陽?
他倪了桑谷溪一眼:“這就是你的保護?”
女孩似乎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只是笑嘻嘻道:“意外,純屬意外。”
“我掩護你,你快走。”
琴酒沒打算動,他也不可能把女孩一個人留在這裡。
“落落……”
桑谷溪剛準備勸琴酒,安室透就突然出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桑谷溪沒理他。
她先用槍柄打暈了松本清長後,才看向安室透,眼眸帶笑,語氣像是調侃:
“男朋友,要跟我動手嗎?”
對上那雙帶著明媚笑意的眸子,安室透心中有些無奈,因為他突然發現……
這丫頭是真會利用別人的弱點……
她那樣聰明,看透了所有人,怎麼會不知道,自已對她根本下不了手,也不願意跟她起衝突。
安室透沒有攔著不讓走,只是道:
“今天琴酒就算被放走了,以後面臨的也將是全球通緝令。”
桑谷溪把暈倒的松本丟給安室透,然後把後背留給安室透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幾人。
她背對著警方,拉著琴酒,半拖半拽地朝基地外走去,邊走邊道:
“抓不抓是你們的事,救不救是我的事。”
一眾特警們都有些無措,他們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赤井秀一見此,聳了聳肩,表示:
“這是日本警方的地盤,抓不抓當然是你們說了算。”
安室透本來就跟他不對付,聞言只是冷戰了一聲。
呵!做人不要雙標!
FBI那麼多人非法攜帶槍支,入境的時候,他怎麼不說這是日本的地盤。
怕得罪某人就直說。
諸伏景光看著女孩的背影,貓貓眼彎了彎,看向自已的幼馴染,道:
“松本先生昏倒,零現在才是這裡的指揮人,我現在只是一個文職,不是麼?”
看著這一個兩個的,都想讓自已擋刀,安室透暗自咬牙,臉色鐵青!
但最後,他也只是道:
“不用管他們,現在不是跟他們起衝突的時候,還是收集組織的犯罪證據更重要。”
一眾特警們面面相覷,還蒐集?那資料,人家琴酒不是一開始就扔給你了嗎?
不過,此時,也沒人點破和反駁。
畢竟,反正最後被罰寫檢查又不是自已。
……
一直到桑谷溪和琴酒走出警方的包圍圈,都沒人攔截。
桑谷溪並不意外地輕笑了一聲。
心情一好,她就想找點事幹幹。
看著琴酒,她眼眸一轉,突然鬆開了拽著琴酒胳膊的手,然後猛地起跳,直接跳上了琴酒的後背。
似乎怕琴酒把她丟下去,她雙手攬著琴酒的脖子,死活不鬆手。
對於女孩放肆的行為,琴酒額角輕跳。
向來不喜歡與人親密接觸的他,語氣有些僵硬:
“桑落!下來!”
桑谷溪死死抱住琴酒的脖子,趴在琴酒的背上,語氣刻意地‘虛弱無力’。
“不要!我好累啊,想要你揹我走!”
女孩說完,根本不給琴酒插話反駁的機會,接著絮絮叨叨:
“你不知道,我剛剛多緊張,那麼多警察拿槍對著我呢!”
“我都想好要帶著你殺出重圍了!”
聽到女孩的話,琴酒嗤笑一聲:
“呵,你敢殺人嗎?”
不過,他也就是語氣強硬。
因為琴酒到底是沒把桑谷溪從他身上拽下來。
但他也沒扶著桑谷溪,而是就這麼讓她像考拉似的,掛在自已後背上。
不過,桑谷溪今天毅力驚人,就是不下來。
琴酒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她就把雙腿從琴酒胳膊的空隙裡穿過去,纏著他的腰。
聽到琴酒的嘲諷,女孩一點不心虛,理直氣壯道:
“我不敢,但絕對不是我下不去手,是因為我怕殺了人,他們就真的不會放你走了。”
琴酒沒在意女孩的小動作,只是沒什麼感情地呵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信女孩的說辭。
就這個半掛半背地帶著女孩走了一會兒後,他又接著道:
“桑落,為什麼要來救我?”
女孩腦袋伏在他的肩頭,一頭跟他如出一轍的白色頭髮,跟他的頭髮重疊在一起。
她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帶起略微的癢意,聲音也很輕。
但可能是因為離得很近的原因,在琴酒耳中,明明很輕的話語卻猶如驚濤拍岸。
女孩說:
“琴酒,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
說完,女孩突然笑了,語氣也上揚起來,開始碎碎念道:
“而且,琴酒,你可不能死,我以後還指望著讓你繼續罩著我,給我當保護傘呢。”
“要是沒有你給我撐腰,我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你得一直陪著我,就算等你變成一小盒的時候,我就把你的骨灰熔鍊成個鑽石,然後還一直帶著。”
“要是多餘的,以後遇到壞人的時候,我就一把揚過去,哈哈哈。”
女孩說到最後,自已都笑了。
琴酒不知道當時聽到女孩這話的時候,心中的感受該如何形容。
那一瞬間,他最直觀的感受是……只覺得似乎世界都靜了靜。
至於他自已內心是怎麼想的……他自已也不清楚。
或許,就像女孩說的那樣,他想一直做他的保護傘。
畢竟,今天是他賭贏了……
剛才在樓上的時候,看著下面的那些熟面孔。
琴酒在心裡跟自已打了一個賭,就像女孩讓他在她和組織之間做一個選擇一樣。
琴酒也想知道自已跟警方起衝突的時候,女孩會選擇誰。
如果輸了,那他就殺了自已的軟肋。
如果贏了,那就繼續做她的保護傘。
幸而,他贏了。
但,桑谷溪也沒輸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