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諸伏景光死亡事件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月。

桑谷溪又迎來了她在組織裡的第四個新年,而她被帶回組織已經整整四年了。

過完年,她就十七歲了。

桑谷溪這幾年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因為也沒人知道她的生日。

唯一記得她生日的是宮野明美,可是那實在不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畢竟,桑谷溪的所有痛苦都是從她誕生的那天開始的。

不過,宮野明美作為一個外圍成員,她並不知道桑谷溪在組織裡‘殺過人’的事。

而宮野志保大多時間都在研究所,基本上也是不問世事。

在組織這麼多年,桑谷溪從來沒有見過宮野志保。

而對於宮野志保來說,見不到桑谷溪才是最好的,並且她希望桑谷溪永遠都不要出現在研究所。

宮野明美偶爾會在宮野志保面前提起桑谷溪,但卻不會在桑谷溪面前提起宮野志保。

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桑谷溪,宮野志保繼承的是宮野夫婦的研究。

而隨著桑谷溪的長大,兩人見面的次數卻越來越少。

桑谷溪每次都是找藉口說訓練忙,宮野明美也沒有懷疑過。

在宮野明美心裡,她的小溪還是從前那個沒被‘汙染’的善良活潑的女孩。

其實,桑谷溪漸漸疏遠宮野明美,只是為了保護她。

因為,琴酒跟貝爾摩德都不喜歡宮野家的人。

這一次雖然宮野明美從頭到尾都不認識諸星大,不會被諸星大影響...

但是,桑谷溪並不確定琴酒會不會為了針對宮野家的人,像原著一樣對宮野明美下手。

所以,她只能儘量減少跟宮野明美的聯絡,讓宮野明美淡出琴酒的視線。

**

桑谷溪在日本大多時間,都是跟琴酒在做任務。

雖然都是琴酒或者別人動手,而她只負責旁觀。

貝爾摩德一直在美國沒有回來,但是桑谷溪並沒有忘記她。

每次做完任務後,她都會給貝爾摩德發小作文。

就好像是把貝爾摩德當成了樹洞。

比如:

“1月6號,今天琴酒又帶我去做任務了,那個人死的很慘,我不敢看,但是琴酒非要我看。”

“1月14號,今天天氣很好,我本來想出去玩兒,但是琴酒非要我去訓練,他說我身手太差勁了!怎麼可能!我很厲害的!是他太變態了我才打不過!”

“1月26號,今天量了身高,我長高了好多,大概快要跟你差不多高了,你之前給我準備的衣服很多我已經穿不下了。”

“2月5號,你在美國還好嗎?為什麼一直都不理我?是討厭我了嗎?”

貝爾摩德從來沒回過桑谷溪的簡訊,但桑谷溪卻依舊堅持。

“2月17號,今天琴酒受傷了,原來他也會受傷……”

“2月23號,我還是不敢殺人,但是琴酒沒有逼我,他是不是也沒有那麼不喜歡我?”

“3月1號,……”

“3月15號,……”

“3月24號,……”

哪怕每次的簡訊都猶如石沉大海,但是女孩固執得讓人無奈。

她每個月都發,只是時間不固定,但每個月只發三條,或許是怕太頻繁了讓人覺得厭煩。

漸漸地,貝爾摩德竟然也養成了習慣,開始猜測女孩的下一條簡訊會是幾號。

只是,她依舊沒有回過任何資訊。

....

雖然琴酒一直讓桑谷溪跟做任務,但卻不是每一次任務琴酒都在。

比如,現在,桑谷溪這次任務就是跟著臥底三...兩人組做的。

這次的目標是一個混黑的黑社會首領,該首領手上人命無數,警方找不到證據,抓不到他。

但是組織卻可以輕而易舉掌握它的動向,並派人暗殺。

究其原因,只是因為這個黑勢力擋了組織的路。

這是桑谷溪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跟臥底組做任務,也是自景光事件後第一次見這兩人。

畢竟桑谷溪一直住在基地,而他們則是住在外面。

似乎是有著某種默契,這次任務從制定計劃開始,兩人就沒有讓桑谷溪參與。

在去往伏擊點的路上,三人坐在一輛車上。

兩人在前面,桑谷溪在後面。

赤井秀一還徵求了一下桑谷溪的意見:

“待會兒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在下面等著我們就好了。”

赤井秀一想起上次開槍時,女孩顫抖的手和掙扎的眼神。

那種感覺不像是演出來的,女孩是真的不敢殺人。

安室透對此沒有意見,他已經從諸伏景光那裡知道了當天天台上的事。

雖然不明白桑谷溪為什麼堅持留在組織裡,但是就憑她救了景光這件事,就足以讓安室透對她開濾鏡了。

而且,作為情報人員,他知道最近琴酒一直在讓女孩跟做任務。

普通人或許看不出琴酒的用意,但是他怎麼可能看不明白。

無論是桑谷溪救景光這件事,還是桑谷溪本身還是個孩子這件事,都讓安室透願意在不影響臥底任務的時候幫幫女孩。

但是,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女孩拒絕了。

桑谷溪朝兩人勉強地笑了笑,搖頭道:

“不用了,我可以的,而且讓琴酒知道了不好。”

聽到女孩提起琴酒,這讓安室透想起上次琴酒抱女孩離開的情景。

他暗中也調查過女孩和琴酒的關係,只是組織裡的人似乎都不瞭解。

可他覺得兩個人的態度確實有些親暱,抱著或許女孩會知道什麼別的東西也不一定的想法。

安室透突然開口試探道:

“落落,上次天台上,你知道琴酒為什麼讓你殺蘇格蘭嗎?”

桑落酒是女孩的代號,那他叫落落也沒毛病吧?

女孩冷不丁聽到這話,綠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了。

桑谷溪避開安室透的眼睛,聲音怯懦道:

“琴酒只告訴我他是組織的老鼠,我也不知道琴酒為什麼這麼說,他只說了讓我殺了蘇格蘭。”

“而且蘇格蘭都已經死了,不要再提他了!”

女孩最後一句話刻意冷了冷聲音,只是在兩個氣場比真酒還像真酒的人面前,難免有些色厲內荏、虛張聲勢的意思。

而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慌亂,也沒有逃過安室透的眼睛。

聽到女孩的回答後,他挑了挑眉。

原本他以為女孩知道景光是公安臥底,所以才救人的。

可是從女孩現在的表現來看,她更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單純地不想殺人,不敢殺人……

一直旁聽的赤井秀一,在聽到女孩的話後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

什麼都不知道還敢亂救人,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不知想到了什麼,赤井秀一也突然發問:

“你跟琴酒是什麼關係?怎麼感覺你們好像很親近?”

安室透聽到這個問題後,挑眉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自從上次天台赤井秀一提醒過他後,兩人對彼此的身份都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

而且安室透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所以他也緊盯著女孩等待著下文。

女孩聽到這個問題,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面對前座兩人強勢的目光,她緊張地扣了扣手指,垂著眼眸不敢看兩人:

“我們沒有關係,只是普通上下級。”

兩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自然都看到了女孩撒謊時下意識地小動作。

在這兩個心眼子加起來有一千六的人面前,女孩的行為也太好懂了。

而在這個人均心眼人的組織裡,女孩的存在就像誤入狼群的小羊羔。

女孩回答完兩人的問題,突然提高了聲音:

“到伏擊點了,我們快去做任務吧,需要我做什麼嗎?”

看著欲蓋彌彰的女孩,兩人有些想笑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這女孩連說謊都不會,到底是怎麼在組織生存下來的?

不過,兩人也沒再為難女孩,相繼下車,開始執行早就制定好的暗殺計劃。

在這個計劃裡,安室透負責引那人出來,赤井秀一負責狙殺。

至於桑谷溪,她充當赤井秀一的跟屁蟲。

有這倆人在,任務完成的毫無懸念。

從頭到尾,桑谷溪就是一個吉祥物。

直到送桑谷溪回基地的路上,赤井秀一看向女孩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和琴酒提議以後我們三個固定搭檔。”

安室透也表示贊同,他覺得跟女孩在一起執行任務,不僅可以套路點訊息,還不用像防備其他組織成員那樣,防備女孩。

但是,桑谷溪一點也不想跟著倆人固定搭檔。

不說別的,跟這倆千年狐狸在一起,光演戲就太累了。

這倆人是不用戒備,她這個演戲的,至少得提起二十分警惕。

但是跟著琴酒,她就還能摸魚,只用裝害怕這一件事就可以了。

而且,算算時間,諸星大再過不久就該暴露了,她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

雖然琴酒不會懷疑她叛變,但是萬一赤井這小子逃走的時候,抱著救她的想法,把她也打包帶走。

那她找誰哭去?

你別說,這還真像這小子的做事風格!

原著裡他就想帶明美姐姐走!

還有安室透這個小黑臉,他一個情報組的人,職業病太嚴重,老是想套話!

跟他相處太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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