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基地內的病床上,女孩的面板蒼白近乎透明,那雙漂亮地像綠寶石一樣的眼睛緊緊地閉著。

只有氧氣罩上伴隨著呼吸出現的霧氣,還有心電監護儀上的心率波動預示著女孩還活著。

自從那天港口回來,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女孩沒死是萬中無一地運氣,沒子彈的確沒有打中她的心臟,但她的肺也確確實實被打穿了。

她現在還能活著……多虧了女孩自己發明的生命再續液,以及經過女孩改良的APTX-4869。

生命再續液維持了女孩的生命讓她撐到了基地的醫療中心,而改良的APTX-4869增加了女孩的身體恢復能力。

得虧了這兩個藥,她才活了下來。

所以,是女孩自己的發明救了她自己。

只是,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人卻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是女孩自己已經不願意醒來了。

或許是因為女孩對現實世界產生了抗拒,或許是夢中的世界太過美好……

床頭櫃上,花瓶裡的鮮花每天都會換上新鮮的,貝爾摩德每天都來,可是睡美人或許是真的不願意醒來了……

由於女孩的狀態,雪莉沒有被boss處死,她又回到了實驗室。

只是,實驗室裡全是監控,她不再被組織信任,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沒有任何自由。

但是好歹是活了下來,也不會再被組織追殺,她答應女孩要好好活著,也沒有再反抗實驗。

女孩在藥物研究上的天賦確實驚人,由女孩改良過的藥物不再是殺人的武器。

可能是因為這個改良藥物是女孩的心血,儘管宮野志保每天被強制要在實驗室待10個小時,她依舊乖乖照做,認真做著實驗,沒有繼續糊弄下去。

組織裡,女孩的事情沒有激起什麼波瀾,依舊和往常一樣冰冷、骯髒、黑暗……

*

柯南那天晚上看到桑谷中槍就急忙往那邊趕去,透過灰原身上的耳麥,女孩最後的那些話他全都聽到了。

他想告訴她……不是她想那樣的!

可是,當他趕到港口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連地上的血跡被處理地乾乾淨淨。

那天過後,他沉寂了很久,小蘭發現他的異常後,追問過他,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心裡就像堵著一塊巨石,讓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那天,他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再瞞下去了,所以他將自己變小以及桑谷出事的事情跟小蘭和盤托出。

然後,他也從毛利蘭那裡得知她早就知道自己身份這件事。

也知道了……是桑谷告訴了小蘭真相和他的苦衷,小蘭才理解了他的隱瞞,還一直幫自己隱瞞身份。

柯南很不願意相信桑谷真的出事了,他覺得像她那樣聰明自信的人,怎麼不可能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他覺得憑自己對桑谷溪的瞭解,她不是這種人。

可是,在貝爾摩德和琴酒眼前做戲,根本不可能騙得過這兩人,只要稍微一檢查就會被發現了。

直到現在,他和小蘭還抱著僥倖心理。

只要沒見到屍體,他們就不願意相信桑谷已經不在了。

……

貝爾摩德依舊和往常一樣,每天都帶著不一樣的鮮花來看女孩。

也在這次事情之後,她才突然發覺,她似乎連女孩喜歡什麼花都不知道。

不知道女孩喜歡的顏色,不知道女孩的愛好,不知道女孩真正想做的事……

她不知道的太多太多……

貝爾摩德坐在女孩的床邊,眼神溫柔地注視著女孩。

“honey,你知道嗎?你的朋友那個叫小蘭的女孩最近突然選擇了當一位演員,她還拜了有希子當老師。”

“她為你唱了一首歌,雖然沒有對外發布,但是我偷偷複製過來了,你應該還沒有聽過吧?”

貝爾摩德將手機調好音量放在女孩耳邊,一道溫柔中帶著思念的歌聲傳來。

星空の中です

(浩瀚星空裡)

あなたの後ろ姿だけです

(只剩你的背影)

銀河は氷になりました

(銀河已結成冰)

記憶が涙をすべります

(記憶劃過淚滴)

過去に戻れると想像します

(想象會回到過去)

いつかは私の心の中にあります

(終會存在我心底)

逃げますが

(雖然逃避)

夢の中に消えてしまいました

(她消失在夢裡)

日の出の幻想です

(日出的幻境)

改めてあなたを感じます

(再次感覺到你)

風が呼吸を運んできます

(風送來你的呼吸)

月の色が映っています

(月色倒映著驚喜)

離れたことがないんですね

(原來你從未離去)

ここで見守っています

(默默守護在這裡)

音もなく影のように付き従っています

(無聲無息如影隨形)

もう迷いません

(我不再迷茫)

想いだけが荷物です

(思念是唯一的行囊)

満天の星が光ります

(滿天的星光)

一つはあなたの願いです

(有一顆是你的願望)

先は一人じゃなくて長い道のりです

(前方的路不再孤單漫長)

空の下であなたと私はもう見張りません(星空下你我不再守望)

靜かに歌います

(輕聲歌唱)

いつになったらまた私のところに戻ってきますか

(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到我的身旁)

溫柔的歌聲將思念帶到女孩耳邊,一遍又一遍……

貝爾摩德看著毫無反應的女孩,略微有一絲失望。

儘管她每天都來陪女孩說話,可是女孩卻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

醫生說女孩如果超過一個月一直不醒,那麼醒來的機率就會很小了。

貝爾摩德想,大概是女孩對她真的失望了吧,所以天使才想再次回到天堂……

她在女孩的床邊又陪了很久,然後才轉身離開。

在貝爾摩德離開後,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病房裡又迎來了一位常客……

一片寂靜地黑暗裡,只有監護儀發出了微弱的亮光與儀器執行的聲響。

女孩依舊神色平靜地躺在那裡,這副場景琴酒看了無數次。

但是,每次他都要伸手試探一下女孩的脈搏與呼吸,才敢確定女孩依舊活著。

那天女孩在貝爾摩德懷裡沒有呼吸的那瞬間,他心裡有一根弦突然就斷了。

只要一想到再也看不到那雙澄澈而有生機的綠眸,他的心裡就有些沒由來的煩躁。

也是那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了女孩的發明。

那是女孩送給他的,要他隨身帶著,說是如果他任務受重傷了,可以救他一條命。

琴酒當時對此雖然嗤之以鼻,卻仍然每天都帶著。

現在,他無比慶幸當時他帶著女孩的藥,才能讓女孩活了下來。

琴酒看著女孩戴著呼吸面罩的,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突然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臉。

女孩沒有任何反應,他又將手放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那纖細的脖頸似乎只要他微微一用力,就可以輕易結束女孩的生命。

女孩這次事情終於讓琴酒意識到自己的改變,女孩被救下來後,他才終於冷靜了下來思考自己的改變。

對於女孩這個竟然能影響自己原則和情緒的存在,他是抗拒的。

所以,這一幕幾乎每次他來看女孩都會發生。

以前琴酒的手上會不自覺地微微用力,直到機器傳來警報聲,他才會鬆手。

可是,今天琴酒只是將手放在女孩的脖頸上。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頸動脈搏動,這次他沒有向以前一樣用力,而是將手拿開了。

掙扎了一個多月,向來冷漠地琴酒終於接受了自己有軟肋這件事……

在離開前,琴酒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見她呼吸平穩,才轉身離開。

病房終於又恢復了安靜,只剩儀器的聲響,床上的沉睡了一個月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桑谷溪試著活動了幾下手指,想抬一抬自己胳膊。

結果……

哎呦喂!她的老腰! 她的屁股蛋!她的老胳膊老腿!

躺了一個多月,快把她的骨頭躺化了!

不過,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一遭罪,她也不是白受的……

好感度刷了這麼久,可不是白刷的,就算量變到質變,也需要一個契機嘛……

沒有契機造一個不就完了!桑谷溪這次可真是下老本賭了一把!

從發明生命再續液到改良APTX,她早就說過,她的算計從來都是一箭雙鵰一石二鳥的!

這些藥,她可不是為了烏丸蓮耶那老不死的才做的!都是為了今天這一步棋!

曾經擁有的東西被奪走,並不代表就能回到沒有那種東西的時候。

有些東西……總要真的失去一次,不然就無法真正知道它的重要性……

她拿自己的命來做賭局,總要收回一些真正的收穫的……

比如,琴酒和貝爾摩德……

比如,從今以後,紅方應該再也沒有人會對她開槍了……

誰說光明與黑暗之間沒有灰色地帶,她以後就是最安全的寶寶了!再也不用受傷搞苦肉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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