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硝煙四起,嘶吼聲和呻吟聲響起,晏長虹臉色一變,雙腿一夾,馬兒長嘯一聲,飛奔前去。

臨街的住戶們悄悄開啟窗縫向外觀望,外面士兵跑過留下的飛塵漫天,又驚得住戶縮回了頭。

一匹馬從另一個街口飛奔而出,馬上坐著黑衣兜帽的晏長歡,兩姐妹遙遙點了個頭便並駕齊驅,趕往宮裡。

兩姐妹帶著士兵到了宮門時,只看到堆積的屍體和流淌的血漿,晏長歡帶著一隊人去分揀屍體,找出還有活頭的人,晏長虹帶著剩下人直奔宮內。

乾清宮被寅王的人圍得死死的,鈺王提著劍緩緩地走進宮室,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正襟危坐的垣帝,而是立在一側滿臉憂色的愉貴妃。

\"殿下。\"

愉貴妃迎上去,喜道:\"殿下趕來及時,已經清退敵軍了?\"

鈺王沒有答話,將手中的劍避開了點,只徑直走向垣帝,鄭重道:\"請父皇傳位於我。\"

滿室譁然,太后驚得咳了片刻,皇子嬪妃們面面相覷卻屏住氣息,生怕弄出一點聲響,愉貴妃驚呼道:\"殿下胡鬧。\"

只有垣帝坐的像個雕塑一般,一眼也不看眼前的兒子。

\"鈺王,這裡還有精衛和高手,由不得你胡鬧。\"

角落裡的一個嬪妃喝道,她的身邊站著滿臉冷漠的麗嬪。

鈺王環視一週,嗤笑道:\"區區二十個精衛,如何抵擋宮外圍攏的數千大軍,父皇,寫了這傳位書,你還能再當幾年太上皇。\"

話罷,他從懷裡掏出宣紙和炭筆,平鋪在桌面上,盯著垣帝好像盯著一隻牢籠中的困獸,催促道:\"寫吧,我的父皇,好好看看我,看看這個最不討你喜歡的皇五子承鈺,你永遠都想不到,從你手中拿走權利的人竟然是我。\"

\"別裝出一副可憐樣子,你能有今天都只怪你自已\",鈺王嫌惡地看著窩坐在椅子上的垣帝。

\"為什麼殺進來?\" 垣帝語氣平靜。

\"因為我要活命\",鈺王牙咬的發狠,道:\"你讓我遠去新城抗擊外寇,你見過他們的體型嗎,身高八尺,壯似猛虎,而洛王要去江寧,那裡氣候溫宜,他又不過是去對付一些面黃肌瘦的流民,我們竟領著同樣多的兵,你為他鋪路之後呢,待他榮登大寶,我又有什麼活路。\"

\"我、洛王和寅王都爭你坐的這把椅子,鬥得死去活來,寅王好淫色,你貶斥他為庶人,毫不手軟,如今他也罪有應得死的不虧;鎮南侯一家有謀害皇嗣的嫌疑,你也將其一家盡抓入大獄,派精衛出城抓捕晏家兩姐妹,雷厲風行;可洛王他母親對你下毒,你卻不管不顧了起來,怎麼,你的心已經偏到為他們改了律法了嗎。\"

\"你是個自私自利的君王,也是個自私自利的父親,你如今唯一的價值就是將手裡的權利傳給我,我可以考慮給洛王選個好封地。\"

話罷,室內靜的可怕,眾人悄悄看向麗嬪,只見她臉色發白,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兀地,垣帝竟輕笑了一聲,道:\"看來你已自認勝券在握了,都以你字來喚朕了,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了這張詔書。\"

垣帝揮開案上的奏摺和書,抽出最下面的一張信封,撕開信封,裡面放著的儼然是一封傳位詔書。

垣帝緩緩開啟鋪在桌面上,這封詔書已經加蓋寶印,詔書中間道著皇五子承鈺人品貴重、英姿特立,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

鈺王愣住,滿身的怒氣和戾氣登時一掃而空,他不可置信地盯著詔書,緩緩伸出手正要接過,垣帝立刻抓起詔書,攥在手裡撕成兩半,便聽到鈺王嚎叫一聲,他的身子伏在案上,直直地伸手去抓,垣帝撐起身子,將詔書撕成碎片朝上空一撒。

站著的垣帝,伏在案上的鈺王,在兩人周圍觀望著的或驚詫、或冷漠、或擔憂的太后皇子嬪妃眾人,所有人都盯著這半空中洋洋灑灑的白色碎片,直到這碎片四散落地。這紙張從一個帝王的開始淪為一地廢紙。

昏黃的宮燈,奢華的宮殿,主子們身上軟滑的綾羅綢緞,宮室內正緩緩燃著的龍涎香,無不彰顯著皇家富貴、皇權威儀。百步之外計程車兵們貪婪地盯著這幕景象,難以移開目光。

直到一句凌厲的聲音響起;\"所有人繳械不殺,跪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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