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感人肺腑的皇室兄弟情啊!

晏長歡覺得可悲。

洛王看向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被戲耍的傀儡,不想錯過她任何一絲一毫的窘迫或者遲疑。

晏長歡厭惡這種眼神,姐姐說的真對,他們皇室的人總以為自己是神仙下凡,永遠隱藏不了眼裡的傲慢與輕視。

儘管他說這話“刺”的是鈺王,可無形中卻得罪了晏家兩兄妹。

但是洛王顯然也沒在意這個,他噙著抹一切勝券在握的笑又看向了晏長青。

鈺王神情略微慌張,眼神遊移在晏長歡和晏長青兩兄妹臉上,隨後又認命般地昂著頭。

原本對洛王有興致的晏長青聽完他的話,又觀察完眾人的眼神戲,看向洛王的眼神失了興趣,可也不想平白得罪了鈺王。

他滿臉平靜道:“我們在聊春闈,今年的春闈是沈大人管事,著實失了往年的烏煙瘴氣,沈大人的這份差事也比任何差事的都節省銀兩,沈大人真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員。”

這些年,垣帝為了鍛鍊皇子們,會挑出不少朝廷差事分配給各皇子去歷練。

皇子們目中無人,邊辦辦差事邊撈撈油水,也無人敢告密。

晏長歡憋住笑,兄長一向秉節持重,可絕非沒有脾氣,率領精兵的前鋒少將生起氣來夾槍帶棒的,但也讓人找不出由頭回擊。

鈺王哽住了,可這話又是替他遮掩論儲君之事,臉色變換一下又舒展了。

可洛王臉色就不那麼好了,本想的是若晏長歡說了鈺王和她所談之事,晏家和鈺王算是永遠隔了層懷疑。但晏長青這話一說,直接無形中就把鈺王取悅了,他洛王倒成了全場最難堪之人。

氣氛正凝滯著。

門房過來了,他有點猶豫,晏長歡望過去給了個允許的眼神,他才恭聲道:“見過洛王殿下,鈺王殿下,先生,世子,小姐。”

“什麼事?”

晏長歡也詫異。

“有幾位公子過來報喜來了。”

晏長歡不解。

“有一位洛公子,還有一位羅公子,他們中榜了,特意來找小姐報喜。”

晏長歡聞言也有些激動,晏長青知道他們兩位,也笑眯眯地讓她快去。

她起身往門口走去。

洛王和鈺王莫名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好奇,這好奇絕非善意,是皇家人的對官吏的忌憚提防。

莫非晏家也有“謀士”亦或要往朝堂塞人,鈺王性格急躁,暴戾但沒有洛王的城府那麼深,他對此事秉著懷疑,隨意甩了句告辭便往府門方向跟過去了。

洛王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神態自若地跟晏長青又聊了兩句,最後“圓滑”地告辭。

晏長青陪著相送到門口。

對面五個清瘦的公子一排對著晏長歡拱手,有的拿著糕點,有的拿著自寫的字畫,感激地往晏長歡手裡塞。

都是純樸的年輕人,晏長歡招來兩個下人接著,一個個謝過。

鈺王跟洛王前後腳經過,都清晰地聽到了幾人齊聲一句:“來日若是晏小姐有需要,我等必定鼎力相助。”

鈺王跟洛王的腳步俱都一頓,又若無其事地離去。

幾個年輕人沒注意旁邊走過的兩位王爺,他們都眼神感激地看著晏長歡,他們看過榜便沿街問姓晏的人家有哪戶,直到一個老大爺樂呵呵地跟他們說整個皇城最體面最尊貴的就是晏大將軍的晏家,他們才知道當日的恩人不僅心善,出身也這般好。

幾個人純良,晏長歡邀他們在府裡用午膳被他們婉拒了,本來就是來告喜的,怎麼還能麻煩別人。

晏長歡也沒挽留,反正他們中有好幾個都中了榜,將來或許在京城當官,來日方長。

不同於晏府的一派喜氣洋洋,鈺王跟洛王都有點坐不住了。

晏府有兵權有勢力有名望,如今又與春闈中榜的考生接觸甚密,春闈中榜的考生再過殿試便可入朝為官了,若是晏府有意提前招攬朝廷命官,那便是居心叵測,別家也便算了,晏家有相當的實力改朝換代、自立為王。

鈺王和洛王連夜進宮求見父皇,鈺王前腳去的,垣帝聽完此事,心頭威震但覺得稍有些危言聳聽。鈺王離開後,洛王后腳便到的,垣帝聽兩個皇子都有同樣的憂慮,他便全聽進去了,一整夜沒睡好覺。

儘管是隔著心的父子仨,卻有一樣的想法:大垣朝絕不能姓晏。

次日一早,垣帝便以相談國事為由請晏三小姐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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