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晦氣東西幹什麼?

晏長歡搖頭,余光中看到個姑娘端著個茶盞朝她走來,帶著抹似有若無的邪笑。

晏長歡認得她,那是刑部侍郎趙明永的嫡次女趙煙,刑部被洛王“收入麾下”,趙煙又是六公主的“左膀右臂”。

她腦子裡警鈴大作。

她起身呈防禦姿勢,檀英順著她的眼神也看向趙煙,瞄了一眼就回頭推過來一杯茶。

“那女孩有點邪性,她要是潑你,你就先潑她。”

晏長歡笑而不語,她好歹也是武將家女,基本的躲閃反應能力是有的,不會讓趙煙佔到便宜。

她正思忖間,趙煙越走越近。

晏長歡甚至能看到那端著的茶盞上還冒著縷縷白煙。

下一秒,電光火石間,人群嘈雜處響起了幾聲姑娘的笑聲,所有人都注意到從湖側一邊走過來一群翩翩公子。

有洛王,鈺王還有張謙謙,不過最顯眼的莫過於最後面那個衣著湖青色對襟的青年,多情的桃花眼,嘴角微翹,一路走來與沿路腳邊的花簇相得益彰,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那青年左右分別是個衣著寶藍色直袍,相貌端正俊朗的少年和另外一個身材魁梧,氣場凌人的武官。

晏長歡記得這三個人,在京兆府門前,但是中間那位當時的眼神漠然冰冷,怎麼短短几日就成了這風流公子的模樣。

趙煙僵了一下,握著茶盞的手指輕顫。

晏長歡沒注意到她的異樣,倒是柳清溪開口警告她:“幾個皇子都到了,你想耍小動作就是當眾丟趙府的臉。”

趙煙瑟縮了一下,往旁邊退了一下,眼神忐忑地看向湖畔一邊,那裡站著一群興奮的姑娘丫頭,六公主被簇擁在中央。

晏長歡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重新坐下來,就聽檀英嫌棄道:“為什麼她們都在偷看那個湖青色衣裳的人啊?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沒有男子氣概。”

“他是沈府公子,已經是京安城首屈一指的美男子。” 柳清溪驚道:“若是你覺得他都不夠男子氣概,那什麼樣子的男子才能匹配與你。”

他是沈提安?

晏長歡眼皮跳了一下,瞬間移回了目光,怪不得說他是個紈絝多情的,勾著嘴角笑得魅惑無比,一身的青衿氣派被他三兩步走得蕩然無存,不只是旁邊的姑娘們被迷得七葷八素,一邊吟詩作對的公子哥也圍過來看他們一行人氣定神閒地走過來。

檀英摩挲著下巴道:“我倒覺得這個沈府公子沒有旁邊那個黑衣服的好看。”

“那是禁軍副都指揮使,守護京城治安的謝樓原。”

“清溪不也剛回京城不久嘛?怎麼知道這麼多?”

“我爹是戶部的人,京城官職人員就知道一點。”

聽著她兩個的竊竊私語,晏長歡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沈提安旁邊的謝樓原,果然是身材健壯,氣宇軒昂,不愧是個武官,聽說謝樓原的父親還是北山兵營的前鋒營統領。

跟沈提安那個看起來是個細胳膊腿的比的確有種熱血的男子氣概,晏長歡讚賞地點點頭,卻沒注意到“細胳膊腿”投過了一抹複雜的目光。

沈提安笑得依舊魅惑,可眉間卻不自覺微微皺起,眼神掠過對面那個紅色身影,卻見她微笑地望著他旁邊的謝樓原,他怎麼有種被紅杏出牆的感覺。

湖畔旁邊,所有的賓客都到了,唯缺一個寅王,真是滑稽,寅王府辦的詩會,滿京安城的貴公子貴小姐都到了,寅王這個龜孫卻躲在那個龜殼裡不出來。

比起湖畔旁邊的熱鬧,寅王此刻在的地方要寂寥得多。

他恨晏長歡就跟六公主一樣,不過一個是欺瞞之恨,另一個是奪愛之恨。他與六公主結謀,想辦法把她引到府中空院中來,汙了她的清白讓她在京城名聲掃地。

他現在在這空院裡等了近半個時辰,別說等到晏長歡了,連個影子都沒等到。

不只是她,六公主也焦灼得很,讓趙煙去“請”晏長歡去空院換衣服,結果後者現在還是一臉春風,衣衫烈烈如火,耀眼得很;後者滿臉苦悶地縮在那裡,像個鵪鶉。

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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