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帝聲音冷冽異常,他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著,像是極力在控制情緒。

聞言後,洛王心頭一震,迅速回想後答話:“母妃自從降為嬪位後一直心情不虞,兒臣擔憂不已,所以來為母妃解憂。”

麗嬪聞言神色微變,忙接過話頭,“未有心情不虞,洛王殿下不過是想念嬪妾,還望陛下勿要怪罪他好似稚兒。”

垣帝沉著臉睇了兩人一眼,聲音裡帶著涼寒,“都怪朕將你母妃降為嬪位,惹她不虞,如今又將小事看作大事,隨意怪罪你,都是朕的錯。”

“兒臣不敢。”

“嬪妾不敢。”

“不敢,你們怎麼不敢,你先是將朕的侍衛痛斥一番,視法紀為無物,又於此時大搖大擺地進你母妃的寢宮,視宮紀為無物,麗嬪不加阻攔禁止,反而勸朕勿要怪罪。”

“兒臣有錯。”

“嬪妾有錯。”

垣帝正在氣頭上,洛王和麗嬪都垂著頭聽訓,不敢有一點反駁,洛王剛剛進宮時那滿腔的委屈不滿在此刻亦不敢有半點表露。

見兩人都點頭應允,垣帝表情稍霽,可話裡依舊帶了冷硬,“依照宮規,妃位以下不得隨意見王爺公主,洛王你以後只有月首月中兩日可以來後宮。”

垣帝的聲音擲地有聲,麗嬪忙掩頭擋住臉上的落寞,而洛王則渾身不是滋味,又一想到進宮的目的,想到父皇這些天對自己娘倆的冷待,頓時掛了臉,口氣也帶了酸楚。

“父皇何故如此?”

麗嬪大驚,立即扯了下洛王的衣袖阻止他。

垣帝眼神驚愕了一瞬後又歸於平靜,“此話怎講?”

“父皇如此袒護鈺王,難道不是存了偏心”,洛王說的激動,半分隱忍收斂也沒了,“父皇明明知道灰悟與鈺王不合,灰悟的死,鈺王絕對脫不了干係,如今父皇下令不再查這事,難道不是縱容鈺王肆意殺人,父皇如此縱容鈺王,難道不是存了立他為儲的念頭,父皇又何必看兒臣像跳樑小醜一般的在你旁邊表現自己。”

“混賬。”垣帝怒極。

灰悟現在是垣帝心裡的一根刺,輕信了他多年,卻不料他是他國細作,垣帝只希望這事連同灰悟的死一同消弭在世間,再無人提起,亦無人憶起。他已垂垂老矣,再有大的建樹已是不能了,惟有的一點心願便是後人給他記一個賢明的名聲,可這個傷疤現在被自己的兒子生生揭開。

“滾出宮去,非朕傳召,不得入宮。”

垣帝壓抑著怒氣,手指指著宮外,仔細看便能看出他的手指一直顫的厲害。

洛王發洩完了,莫名有些後悔,見父皇惱極,只好不得不硬著頭皮道了句:“父皇息怒。”

“滾出去。” 垣帝一把手邊的熱茶揮出去,茶水連同茶盞砸在洛王的身上又滑落下去,水稀稀拉拉地順著洛王的衣服往下流,茶盞落地時登時碎成幾片,這清脆的聲音只讓人覺得驚悚。

麗嬪擔憂地望了洛王一眼,正想上前為他擦拭一番,看到垣帝的神色後又止住了。

洛王暗自看了一下垣帝的神色,又給麗嬪回了個安撫的眼神後就俯下身慢慢退出去了。

待洛王出了宮室後,麗嬪雙腿一屈便跪倒在垣帝面前,柔媚的臉龐上清淚兩行,惹人愛憐,“望陛下不要怪罪洛王,他對陛下只有忠心和追隨仰望,怪只怪嬪妾沒教他如何收斂性子,只有一身的直率直言,他想為陛下分憂可又不知該如何做,若陛下要怪罪,便怪罪嬪妾吧。”

這番話倒將洛王說成了個直率忠誠的性情中人,垣帝冷哼一聲,終究是眉間逐漸捋平了,“婦人之仁,將皇子被養成這個樣子。”

垣帝的神色終於平緩,麗嬪大著膽子柔柔起身,見垣帝未有阻止便又慢慢近身,攀在垣帝的肩上媚聲道:“天色已晚,不如陛下就在嬪妾這裡歇下吧。”

麗嬪身上浸著花香,垣帝聞一口便有些心猿意馬,嘴上還未應允,手便不安分地摸在她風韻猶存的柔軀上。

麗嬪忍著噁心將唇貼了上前,在垣帝最意亂情迷的時候掐著細嗓道:“陛下往後可要經常來嬪妾這裡,不然嬪妾每日都痛苦得緊。”

垣帝胡亂應著,麗華宮的燭光越來越暗,嬤嬤婢女侍從都退出了宮室,不多時,裡面就傳出歡愉的喘息與嚶嚀聲,令人聽之羞然。

洛王好幾日都留在王府裡沒有出去,麗嬪給他傳訊道:如今她已經重奪陛下的寵愛,不多時他們母女便可重回往日的榮光,陛下已經用了她制的藥茶,對她依賴甚重,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洛王甚喜,彷彿大業就在眼前。

又一日,百姓們一睜開眼睛便聽到外面震天的歡呼聲,鼓聲雷動,人人熱血沸騰。

反應快的人連鞋都沒穿便奔出家門,隨著旁的人群一起齊聲吶喊:“恭迎晏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凱旋。”

聲音震天動地,響破雲霄。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異世界,我竟成了魔族餘孽

藍朋友

雲之羽:愛情這件小事

彩虹長老

太太心冷,商總追妻火葬場

愛吃茄子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