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之前的故事
“是嗎？那我爸小時候肯定沒少吃竹筍炒肉吧。”馬華輕笑道，自己父親平時不苟言笑，一直板著臉，沒想到之前居然是這樣的人。
“是啊，你爺爺年少成名，手藝又好，那叫一個年輕氣盛，脾氣暴躁的不行，當年廚子可是“下九流”的行當，按之前人說那就是伺候人的夥計。
你爺爺不甘心一輩子就當個破廚子，就夥同你姥爺他們，在飯店裡偷雞摸狗營黨結私，幹出了不少令人難看的勾當。幸虧當初掌櫃的仁慈，要不然你爺爺跟姥爺早就被打死了，
廚子不偷，五穀不豐，荒年餓不死廚子，小華，這是埋汰你們廚子的話，你可要給我牢牢記住。廚子可以嘗，可以吃，但絕對不允許偷！人給你的報酬，
你可以拿，不是你的一點都不能碰聽到了嗎？”母親聲音嚴厲，眼眶通紅的看向馬華，看到馬華點頭，這才又繼續說道
“後來你爺爺就立下毒誓，後輩子孫如果再有這種忘恩負義，雞鳴狗盜之徒，就直接亂棍打死。
你爺爺之前工作的地方就是豐澤園，那時候你爺爺可是豐澤園頭灶啊，在全四九城那也是響噹噹的大廚啊，只可惜後來小日子來了，你爺爺不願意交出做菜秘方，就被小日子殘忍殺害了，”
母親說到這，眼淚再也止不住了，那個時代太苦了，就算是已經過去很多年了，還是覺得心痠痛恨。
“小華，你也別怨恨我們為啥讓你學廚，當年的情況你也清楚，家裡是真缺糧，你大哥為了給你跟子明他們省口吃的，都餓暈了多少次啊。我想估計你也記得。既然你選擇了廚子，以後可要好好幹！
廚子可是勤行，光勤快不行，還要努力學習廚藝。咱們是靠本事吃飯的，可不能靠小偷小摸活著，千萬別想著一夜暴富，咱們就腳踏實地，
勤勤懇懇的賺錢知道嗎？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人民平等，靠手藝吃飯，小華啊，你還年輕，千萬不能走向邪路。等你廚藝好了，工資自然就高了，知道嗎？”
“嗯，媽我記住了，我一定好好學手藝，靠本事吃飯，”馬華眼眶微紅，該死的小日子，系統這個臘雞怎麼不送我點大煙花，我想幹它狗日的一炮。
“媽，那我姥爺呢？”馬華咬了咬嘴唇，偷偷打量了一下母親的臉色，小聲問道。
“哎，你姥爺啊，你姥爺這人心術不正，之前家境優渥，讀過幾年私塾，也算是學富五車，後來敗完了家產，就找了個酒樓幹賬房，跟你爺爺倆人狼狽為奸，
也幸虧掌櫃的仁慈，這才放過了他們，事發之後你姥爺自詡讀書人臉面，羞愧之下就離開了酒樓。後來得罪了小日子的走狗，也被害死了，”
母親長嘆了一口氣，還是跟馬華講起了之前的過往。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似乎是在懷念跟感傷。
“額，那你跟我爸是怎麼認識的啊？”馬華有些詫異。自己的祖父輩這麼不堪嗎？怪不得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印象，小時候母親也沒跟自己爭過。
“你姥爺走後，家裡就剩我一個，剛好你爺爺仗義就收養了我！”母親說到這， 眼神裡這才有了色彩。
“啊，那，”馬華有些詫異，爺爺這是給自己爹找了個童養媳啊。
“你以為，你爺爺跟你姥爺倆人狼狽為奸是為啥，還不是因為我跟你爸情投意合，倆人私定終身。”母親說到這，俏臉微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啊，媽，你可真是新時代的女性，原來你跟我爸是自由戀愛啊。怪不得我爸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馬華咂了咂嘴，好傢伙，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事。
母親聽到馬華這麼說，心裡冷哼了一聲，什麼自由戀愛，還不是自己年輕被你爸騙了。要不是自己有本事，你爸早就被狐狸精勾搭跑了，
“行了，別說我們的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跟你爸也算是運氣好，後來趕上解放，努力工作也有了收入，這才有了你們，”母親長長嘆一聲，似乎是在感慨自己的命運。
“噢，”馬華點了點頭，原來自己家之前還有這麼多事情啊？
“對了，小華，我看你現在也沒個師傅，等下週找個時間，讓你去拜王德發為師，你看怎麼樣？”母親擦了擦眼淚，看向沉默不語的馬華。
馬華此時也在糾結，說實話，自己的手藝是比傻柱強，但是跟頂尖的那一批其實差遠了，自己現在完全是憑藉後世的“科技跟狠活”撐場面。
本來自己還想跟系統小院資源產出多 了，在小院裡苦練廚藝，如果拜師的話？
母親似乎是看出了馬華的疑惑：“小華啊，你可要知道，廚子這行業，還是講究師門傳承，談資論輩的，你如果甘於現狀自己慢慢來那也沒問題，但是找個名師，對你以後發展可是很有幫助的，”
無論到了那個時代，名聲傳承，師門傳承都是避免不了的，就像後世。你心東方出來的還是虎陣還是藍箱，這都有說法的。
學校是如此，師門更是如此，馬華在心裡琢磨著。
“小華，我知道你上個師傅不咋地，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拜個名師，你知道上次你能去豐澤園考試有多珍貴嗎？”母親看到馬華不解的眼神，還是細心的解釋道。
“你真以為隨隨便便的廚師考試就能去豐澤園？還能隨便給你頒發六級廚師證？你錯了，你上次去的那是廚師自己人才能去的，你懂了嗎？
要不然你以為考試哪有那麼簡單。小華，這個社會不僅是打打殺殺還是講究人情世故的，社會就是如此，你要理解適應它，”
母親細心的給馬華解釋著，都怪自己之前粗心，沒有發現小華之前的師傅是如此不堪，給小華留下陰影了。
“嗯，媽，我聽你的，”馬華想了想還是決定答應，自己本身就對廚師行業充滿了熱愛，多學點沒壞處。
母親看到馬華點頭答應，心裡那塊石頭終於落下，不過也在心裡偷偷埋怨馬華的爺爺，當初幹嘛把菜譜全燒了，一點都沒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