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父親坦白

等一家人吃完飯，隨便聊了幾件最近發生的趣事，馬華也抓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說是自己的房間，其實是跟自己的侄子一個屋，沒辦法人多屋少，房子有點不夠住，

只能一塊擠一下，這還算好的，幸虧大哥大嫂只生了兩個，要不然更慘。現在孩子們去姥爺家了，所以沒有看到，

連一個耳房都算不上，只有十平不到，一剛進屋引入眼簾的就是一張上下鋪，

用木板做的。旁邊還有一張小小的書桌，上面零零散散的放滿了各種小東西，有小木棍啊，小石子啊，還有各種各樣的四角，

馬華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書桌，在自己的印象中這是父母為了讓大哥好好學習，獎勵給大哥的，等大哥用完傳給自己，自己現在傳給了大侄子，一桌傳兩代，代代不學習，

哎可惜自己那時候太貪玩了，加上不太聰慧，又喜歡廚藝，正好趕上三年災害，馬華剛初中畢業就激烈懇求，沒辦法這才把馬華送去學廚，

就在馬華陷入沉思的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鐺，鐺鐺，”

“來了，”馬華開啟門才發現是自己的父親，“爸，您怎麼來啦。”

“我怎麼不能來了啊，我可是你勞資。這是我的家，小兔崽子事還挺多。”馬華的父親馬建國怒罵道。

等進屋以後馬建國就直接開口問道：“你今天炒的菜，我嘗過了，馬馬虎虎吧，也算到了能出師的水平了，我問你，對於你的出師宴，你師傅是怎麼安排的。”雖然說馬華做的菜難吃，但是馬建國眼底還是壓抑不住一絲驕傲。

“我。爸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馬華有些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馬建國看到馬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立刻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但是他還是沒有催促，他相信自己的兒子。

終於馬華鼓足了勇氣，眼神變得不再猶豫，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前的父親：‘爸，您先聽我說。千萬別生氣，等我說完了你要是打我，我也認了好嗎？’

馬建國看著自己兒子懇求的目光，立刻就著急起來，莫非自己兒子偷師了？令投他門了？不會啊，自己兒子從小雖然有些皮，還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馬華見父親同意，心裡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他實在是太珍惜這份親情了，前世的自己到死都是孤零零的。馬華想起這幾年原身的遭遇，還是決定直接明說。

“爸，我今天跟何雨柱斷絕師徒關係了。”馬華剛說完就看到自己父親臉上青筋直跳。臉上也瞬間漲紅起來，似乎是到了發火的邊緣，但馬建國還是強壓住內心的衝動，冷冷的說道：“接著說。”

“爸我只是你特別生氣，可是我也沒有辦法了，我跟何雨柱已經三年多快四年了吧，這幾年您也知道我是怎麼對他的，三節兩壽我是次次不缺吧，只要咱家有點稀奇的玩意，

你就讓我給他送一份。在廠子裡我也是對他畢恭畢敬的，生怕自己哪一點惹他不高興。每天早起給他泡好茶端過去一類的就更別說了。我知道這是作為我這個徒弟應該做的。”

“爸，你還記得有一次我拿飯盒回家，你讓我跪在地上，說當廚子的就是餓死也不能偷東西，廚子只能吃不能帶。”

“可是。爸他今天讓我去給他頂罪，何雨柱他每天都偷拿食堂的東西，昨天下班被門衛查了，何雨柱不認，然後沒辦法他怕影響到自己，就讓我幫他頂罪，”

聽完馬華的話馬建國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但還是板著臉：“還有呢。”

“爸，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給您明說吧，我這幾年來，其實什麼都沒學到，不是我不想學，是我那個師傅何雨柱不教我，我剛他拜師的時候，就一直讓我打掃衛生，洗菜，刷鍋，掃地，至於廚藝方面的東西是一點都沒教過。”

“爸，你還記得有一次，我切菜的時候你罵我笨嗎？說我學了這麼久連怎麼拿刀都不會，後來是我媽教我的，我才一點點改的，那是因為他一點都沒教給我啊，直接把刀跟菜給我，就讓我切。”

“何雨柱他每次做菜都只能讓我在一旁遠遠的看，至於火候什麼時候放調料什麼時候下配菜，他是一點都沒說，只是罵我笨不開竅，我是實在忍不了了，只能跟他恩斷義絕，”

“你，”馬建國看到自己孩子一臉委屈的樣子，也是心裡感覺一絲難受，他怎麼敢啊，他怎麼這樣啊，可是隨即想到馬華今天做的菜很不錯啊，

“那你就沒斷師之前，就改投它門了？”馬建國語氣有些冷冽，希望這個傻小子不會做這事啊，這事太忌諱了，

“沒有，”馬華堅定的搖了搖頭，

“那你的手藝是怎麼來的啊。”

“都是我從一本書上學來的，還有每次休息你不是說我成天亂跑不著家嗎，我都是幫人打下手了，不是您想的那樣，是一幫做宴席的，”

馬華透過原身的記憶裡得知，每週馬華都跟著一幫辦宴席的東奔西跑，本來人不願意多一個人分錢，但是馬華說自己不要錢免費幫忙，這才收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