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多不與狗爭辯是非,高聲詢問她們老大張紅:

“當初借錢時,說好今日六點是最後期限,如今四點你就到我家來鬧。”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一方大人物,就這般不守信用嗎!”

張紅滿不在乎的把玩手中鋒利的刀片,朝身邊人發話:

“我說過這句話嗎?”

胡琴心領神會,順著她的意思回答:

“您當初借她錢的時候,只說今天還,可沒說別的。”

當初是說了六點還,但她就是不承認聽見又怎樣。

空口無憑。

她爬人寡夫牆的事,被錢九多抖摟出來。

讓她走到哪都被人嘲笑打趣,害她丟好大的臉。

她要報仇!

要看錢九多被打的鼻青臉腫,跪地求饒。

只有她足夠慘,才能讓她解氣!

等這幫人把她夫郎全都抓走抵債,讓錢九多在村子裡被村民戳脊梁骨。

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光是想想,胡琴就舒心不少。

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錢九多家破人亡的下場。

“看吧,我沒說過。”張紅攤開手,拔開匕首上的刀鞘,讓鋒利的刀刃漏出來。

隔著幾步遠,在錢九多的身上比劃兩下,威脅意思明顯:

“這錢你今天是還,還是不還啊,我這可等著呢。要是不還……”

她話風一轉,臉上假意的和善消失:

“那就別怪我按照借據上寫的辦事了!”

她的幾個手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她們伸出舌頭,油膩的目光看向後面的若初。

這小郎君又白又瘦,也不知道摸上去感覺怎麼樣。

修在前面擋住她們令人噁心的目光,若初在他身後握緊麻繩。

錢九多把他們都押給高利貸,就算在修的保護下逃出,也會被全城通緝。

到時躲躲藏藏,連飯都吃不起。

更別提他們四個男人,沒有女人當家被舉報的事情。

橫豎都是一死。

他就算是被五馬分屍,也要拉上錢九多一起!

若初極致的恨意讓他眼底藍到發黑,透過那兩個噁心的女人緊緊盯著錢九多。

做好下死手的準備。

沐恨不得將錢九多這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錢九多盤算這場局面,她們加上胡琴有七個人。

那幫沒長腦子的村民指望不上,自己這邊肯定不能硬碰硬。

她從懷裡掏出賭場給她的那一袋白銀,扔到張紅腳下:

“又沒說不還,當初借十兩銀子,利息四十倆銀子,總共還你五十兩。都在這了,數數吧!”

修見她掏出銀子,心中的希望燃起。

人還沒走,若初不敢鬆懈,他始終不相信錢九多。

胡琴才不相信錢九多這個吃軟飯的賭鬼會把五十兩銀子攢夠。

她彎下腰撿起袋子,倒出裡面的銀子。粗略的算一下竟然真的夠。

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她不會放過:

“這錢是夠五十倆,可你沒按時還,逾期一天就是十兩,如今你要還六十倆才夠。”

胡琴篤定錢九多身上沒多餘的銀子。

錢九多本想快把錢還了,打發這些人趕緊走。

她好向夫郎解釋這次的抵押行為。

怎知她們坐地起價,張口就加十兩銀子。

胡琴想的沒錯,她確實沒有多餘的銀子了。

錢九多努力的在原身記憶裡思考當初借錢的細節,腦海裡閃過一絲線索。

她立馬抓住:

“張紅,當初立字據時,白紙黑字的清楚的寫了還款時間是六點。”

原身文盲一個,不識幾個字,但認得一二三四五。

還錢的時間原身記得很清楚,為的就是今後這幫人上門催債,她能躲的遠遠的。

免得當著村裡人面被羞辱,沒了幾個夫郎是小事。

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搶走夫郎丟臉是大事。

因此她記得十分清楚。

借款的人多,張紅也不是每一個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揮揮手叫來手下,把借款時籤的字據拿上來。

胡琴狗腿的接過,開啟呈現給她。

一眼掃過確實是寫了,今日下午六點是還款的最後時間。

胡琴認得字,她也看見了。

左右她們人多,就算不認賬錢九多也奈何不了她們。

“張姐,這字據在我們手上,幾點還錢還不是我們一句話的事。”

"她就是一個敗類,平日裡經常家暴夫郎,還伸手向男人要錢去賭博,丟盡女人的臉面。"

“她連名帶姓的叫您,連尊稱都不用。這是擺明了看不上您。”

“怎麼說都該給她點顏色瞧瞧!”

胡琴連連數落錢九多的罪行,將張紅捧在正義的高壇之上。

想讓她下手重一點,最好是讓錢九多缺胳膊斷腿才好。

“閉嘴!”

她不停挑撥的嘴,讓張紅感到煩躁。

一旁抱臂站立的女人,知道老大不爽。抬手就給胡琴一拳。

巨大的力道讓她在空中旋轉三圈,才臉朝著地倒下。

衝擊力讓沙子劃破她額頭上的面板。

胡琴忍著劇痛抬起頭,不明白她們怎麼突然會對自己動手。

捱打的應該是錢九多才對!

張紅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抬起眼睛:

“真當老子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再敢算計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顏色!”

張紅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說明她不是傻子。

胡琴句句拱火,擺明了是拿她當槍使。為自己報仇。

本來不屑拆穿她,今日無聊,隨便欺負個人,當個樂子也沒什麼。

可她最不該拿字據上寫好的規矩說事。

道上的誰不知道她張紅,雖然嘴上說的話想收回就收回,但對字據上寫的十分遵守。

這是她的規矩!

張紅把字據甩給吳灰,把匕首收好。

收匕首的意思,是事情解決,收隊回家。

其他成員收到訊號,離開堵著的房門。

有不甘心的還回頭看一眼裡面的若初。

她們不知道若初身上的命格,只覺得他長相甜美乖巧,很符合她們的審美。

真可惜錢還上了,要不然多抓給男人玩玩,該多快活!

其他隊員收隊集合在張紅身後,她們沒著急走。

等著吳灰按照規矩朗讀信上內容:

“倉河村錢九多朝張紅借款十兩銀子,每日利息五兩銀子,在八月十七號下午六點前還款,如若還不了就抵押……”

她們的撤退讓修不由的放鬆肌肉,不再緊繃著。

聽著吳灰朗讀字據上,妻主隨意抵押他們的資訊,心情不免缺了一塊。

悶悶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若初默默的把麻繩收好,心中對這次事件有所警惕。

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上的感覺真不好受。

如此被動的事情體驗一次,就足夠讓他長記性了。

沐對於錢九多抵押他們的事情耿耿於懷,等晚上抓五個癩蛤蟆放她被窩嚇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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