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個驚天大八卦被爆出來,看戲的村民頓時議論紛紛,在一旁竊竊私語。

“我就說那個影子像是她,你們還不信我。”

“女人都好色,是她也不奇怪。”

“哈哈哈,她那屁股還挺翹,不長男人身上可惜了。”

胡芹見自己隱瞞最深的老底被爆出來,臉色一會兒黑一會白的。

錢九多在一旁看戲,在心裡感嘆。

要不是這是一個古代女尊世界,而不是修仙。

她都要以為這女人是不是變色龍成精了。

胡芹握緊拳頭,周圍的目光和剛才天差地別。

她感覺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她那天明明跑的那麼快,把臉捂的特別嚴實。

怎麼就會被人看出來呢。

錢九多見她一副羞憤難當的樣子,心裡詫異了一下。

原身當天根本不在村裡,她是第二天把錢輸光了回家要錢時才知道的八卦。

沒想到自己不過隨口一說,居然還真說對了。

胡芹面對村民們不加掩飾的嘲笑,心理防線崩塌了。

她發瘋的大吼一聲:

“艹,是老孃怎麼了,女人好色不是很正常嗎,你們笑什麼,你們哪個敢笑老孃。”

她重複的說著,像是要把自己說服。

偏偏這時候錢九多還附和著她說話:

“是啊,是啊,女人好色怎麼了?不就是光著屁股繞著村子跑了一圈嗎?

你們當奶娃娃的時候難道沒光過屁股滿村子跑嗎?”

錢九多連著三句詢問,完美的反諷了胡芹先前的陰陽怪氣。

胡芹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

這下徹底失去理智,她嘴上說不過錢九多,飛撲過去動用武力。

錢九多早就有所防備,在她撲過來時快速跑向人群。

剛剛還一動不動看熱鬧的村民,頓時四下分散。生怕胡芹不小心傷到他們。

看吧,事發生不到自己身上,誰都可以袖手旁觀。

剛才她要跑,他們把路圍得水洩不通。

現在一看發瘋的胡芹可能會分不清敵我的誤傷他們。

他們跑的比兔子都快。

錢九多身體靈巧的躲開胡芹的進攻,眼神在她身後掃描,看見後面一臉幸災樂禍的女人。

這女人正是剛開始時跟著胡芹噁心自己的那個村民。

她眼裡閃過一絲精明,準備拉人下水,把水攪的更渾:

“張老二,你可別在那看戲了。前兩天我親眼看見賭場的人給胡芹錢。”

張老二躲的遠遠的站在人堆裡看熱鬧不嫌事大。

如今見錢九多提到自己的名字,還覺得她莫名其妙。

賭場給胡芹錢關她張老三什麼事。

錢九多見她還沒明白,繼續道:

“就是胡芹帶你去賭場,讓你輸得精光的那一天。”

她這麼一說張老三頓時明白過味兒來,她火冒三丈的揮起拳頭就朝胡芹的臉上打去:

“好你個胡芹!你竟然敢算計我!”

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胡芹哪裡是人高馬大張老三的對手。

還沒三個回合,就被她壓在地上狂揍。

胡芹被打的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你…別聽她瞎……說,我……”

她想解釋,打紅了眼的張老三根本不聽:

“你還我血汗錢!還我錢!”

……

最後這場鬧劇在村長的出面下,才得以結束。

其實當天賭場確實是給胡芹送了錢,只不過那錢是胡芹自己先前存在那的。

全身而退的錢九多和她倆身份對調,成了看熱鬧的人。

胡芹說原身回家當縮頭烏龜是事實,沒錢就找夫郎吃軟飯也是事實。

但就算是事實,吵架也不能自己先覺得羞愧。

吵架第一準則: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跟著對方的思路走。

讓對方圍繞著自己的思路。

這樣才能在吵架時大獲全勝。

就好比剛才胡芹說的那些事實,她並沒有著急掩飾。

而是引出胡芹的事,讓她圍繞自己的思路往下走。

最後自己的那點事被胡芹的事掩蓋。

讓她成了這場鬧劇最大的笑話。

錢九多站在最邊緣處看著打架的兩人被抬走,張揚的勾起嘴角。

轉身就發現一道身影站在後面看著她。

修扛著麻袋靜靜的站在錢九多身後不遠處,面無表情。

錢九多沒想到會看見他。

兩人視線觸及在一起,修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出聲。

錢九多的視線轉移在他肩上。

他扛著的那個該不會就是自己剛才挑選的盲盒……哦不,是男人吧。

她遲疑的開口:“你扛的是我剛才選的那個嗎?”

修惜字如金的點點頭。

不是他不願意說話,而是妻主以前說過不喜歡聽到他的聲音。

為了不惹麻煩,修就很少在她面前說話了。

錢九多繼續詢問:

“你剛才不是不在這嗎?怎麼知道我選的是這個?”

修難得開口道:“我來時剛好看見你選了他。”

他今日原本在地裡拔草,若初披著一塊遮陽的布來報信說妻主去選夫侍了。

他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妻主以前特意說過,她絕對不會在麻袋裡挑選夫侍。

說那些夫侍都是一些連嫁妝都沒有的窮鬼,來到家裡也是浪費糧食。

這種虧本的買賣,她才不會做。

修雖然不是這個村子的人,但在這村子裡呆了五年多。

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規矩。

他知道身為主夫必須在妻主挑選夫侍的時候到場,伺候左右。

更要親自把新夫侍扛回家。

否則就是犯了七出之條--嫉妒。

到時妻主就有條件休夫。

修不知道是不是妻主想找機會休了他,再去娶一個能拿更多嫁妝的主夫。

妻主沉迷賭博,從不帶錢回家。

他只明白自己是這個家裡唯一能賺錢回來的人,自己絕對不能被休棄趕走。

修頂著烈日在地裡勞作許久,之後又快速奔跑趕路。

趕到這裡時雖然沒有累到氣喘吁吁,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出了很多汗。

錢九多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就是一個福瑞控。

尤其喜歡像修這樣肌肉鼓鼓,但一點也不油膩的男人。

下意識的想從兜裡找出紙巾。

摸了一下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她才想起這古代沒有紙巾這種東西。

索性抬起手臂想給他擦汗。

修兩米的身高,讓一米六八的錢九多踮起腳都有點費力能碰到他的額頭。

修見妻主問完話之後就朝自己走來,揚起手臂。

以為她是因為自己私自來這裡,破壞了她的休夫計劃。

惱羞成怒的想要打他,修波瀾不驚的眼眸暗淡幾分,順從的彎下腰低下頭。

像以往一樣迎接妻主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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