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多將東西放在茉莉腳邊:“還能問什麼,當然是給若初補身子的事。”

茉莉:“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都給你辦妥當了,說不定回到家你那夫郎都吃上藥了。”

錢九多疑惑:“你什麼時候找的?”

今早來鎮上到現在,連七個小時都不到。茉莉一直和她形影不離,她什麼時候找的?

茉莉:“這哪用找啊,我爹就是。”

錢九多有點蒙: “叔叔他不是燒窯做瓷器的嗎?”

茉莉:“你記不得看書時,後期女主被下毒找到蹤跡不定的神醫。”

她這麼一說,錢九多有點印象。

書裡對這位神醫的描寫比較少,只知道他是喪女後悲痛欲絕,遊歷天下遇到的女主……

找了好久的神醫就在身邊,有句話叫做: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錢九多:“這事你怎麼不早說?”

早知道就不用攢錢,浪費這麼多功夫了。

茉莉挺直腰板:“你也沒問過我啊!”

茉莉的家在城市邊緣,價格不高。

三個屋子加一個院子,當初茉有掏空積蓄買這座房子,看中兩點。

一是家中屋子多,他自己住一間,女兒住一間,剩下的一間住其他女婿夫郎。

方便女兒以後造娃。

二就是在城裡,方便女兒以後的事業打拼。

這麼大的房子,就算錢九多帶著夫郎,五個人住進來,也不會住不下。

若初靠嘴甜和懂點藥材,把茉有這個上了年歲的男人,哄的開開心心的。

若初連睫毛都是白色的面相,茉有一眼就看出他生病了。

現下聊熟,他主動提出給他把脈問診。

長輩關心不可推辭,若初聲音輕緩的謝過,坐在凳子上拉起袖口,露出手腕。

茉有充滿歲月的手搭上去給他把脈,望聞問切一套做下來:

“你這身子虛弱,眼睛畏光。是虛白病的症狀。”

前者仔細感受脈搏,皺起眉頭又道:

“身子虧空的厲害。之前吃的藥方不對,沒補上白白浪費錢。”

若初的身子是從爹胎裡就不好,自己十分了解:

“家夫在世時,為我請過無數大夫看過。是治不好的,叔叔不必為我擔心。”

茉有把手收回來:“他們治不好,是他們的醫術無能。”

他母親曾經是京城有名的神醫,從小耳濡目染和母親學醫。

把茉莉這麼一個全身癱瘓的人,都能用銀針紮起來,就足夠說明他有說大話的能力。

“有我在,你的身子不難治。就是這藥材難找還貴。但是”話鋒一轉:

“貴有貴的治法,便宜有便宜的治法。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眼前的長輩圓圓憨憨的,不像是懂醫術的樣子。

他拍著胸脯保證,若初沒抱希望,但還是笑著說信任。

茉有長的不像風仙道骨的神醫樣,他說自己醫術了得也沒人信。

眼下這個話語投機的年輕人讓他歡呼雀躍:

“事不宜遲,現在就給你施針。”

他這病不好治,沒藥材的加持,得個十多年才能根治。

一天都不能浪費。

若初衣衫褪去,上身一絲不掛,下身穿著褲子趴在床上。

茉有燃起一根蠟燭照亮,將布卷開啟,裡面赫然躺著五六排銀針。

從短到長依次排序,抽出一根約莫有兩寸。

在蠟燭的照耀下閃爍寒光,若初眉眼不見害怕的神色,平靜的轉過頭。

茉有拿出銀針在火裡烤一會兒,緩緩扎入若初背部。

在連紮了三四根後,他問道:

“疼嗎?”

若初面色如常,彷彿兩寸滾燙的銀針不是紮在他身上:

“沒有任何感覺。”

聽這話,茉有心中一沉。

按理說除了癱瘓在床的病人,其它扎針都會有點感覺。

像是這種絲毫感覺都沒有的,都是病症嚴重的。

若初被帶進屋子裡治病,門外沐探頭探腦在門縫裡朝屋子裡看。

門縫太小看不出什麼,他嘀嘀咕咕回到座位上:

“哥,你說那個胖叔叔靠譜嗎?”

修也不知道那人醫術如何,但這裡是妻主帶他們來的。

應該也是為了給若初治病,才把他們託付在這。

妻主總歸不會害他們的。

“妻主信任的人,不會有錯的。”

見沐看不到裡面要把門開啟,修連忙制止道:

“你別老去趴門縫,驚嚇到裡面的人,會耽誤你二哥治病的。”

魚聲來到新地方,整個人都還不適應。縮在他來時,帶的那個麻袋裡。

他木喃的眼神中,倒映著沐不情不願往回走的步伐。

敲門聲清脆,修先是看著沐離開門前,才去開門。

門外拎著大包小包的,正是剛賺了一大筆,採購回來的錢九多和茉莉兩人。

“妻主!”

修驚喜的喊她,伸出手臂幫錢九多拿過大半食材。

頓時讓她輕鬆不少。

兩人其樂融融的一起跨入茉莉的家門。

拿著比錢九多還沉,甚至多到要用嘴叼著的茉莉:“……”

好傢伙,合著就她沒人疼唄。

看著拿回來一堆的物品,沐一改剛才腳都抬不起來的模樣,興奮的迎過去:

“這是要過年了嗎?買這麼多東西。”

魚聲拖著麻袋慢吞吞移動,蹲在食材前面。

小龍蝦在扣了蓋子的竹筐裡亂爬,讓魚聲感到熟悉。

呆懵懵的人,伸出一根手指在縫隙中,一下下的戳小龍蝦的腦袋。

好像從前的家裡有很多這種東西……

錢九多把帶回來的東西全都放到地上:

“誰說只有過年才能吃好東西的,今天你敞開了吃,以後頓頓伙食都有肉。”

聽到肉,沐整個人都精神了,獸人最愛的就是肉,可惜從前窮。

打來的野味,全賣了換糧食,很少吃。

“真的嗎?!”

錢九多:“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沐認真回憶以前她的精彩事蹟:

“很多。”

從前沒被打破過腦袋的她,不僅愛打人,嘴裡還沒有一句真話。

錢九多:……忘了原身了。

茉莉把東西放一堆,拉伸提很久重物的肌肉,酸爽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有點口渴的她順手摘下一顆黃瓜解渴,嘎嘣脆的吃一半才想起來。

這菜籽錢還要還給鄰居,摸摸買菜剩下的幾個銅板,直接出門朝鄰居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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