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可要給我家做主啊!朱家這麼缺德是要把我們全家往死裡逼啊…!”

“活不了了,朱家這是不讓我們活了……”

“全家都指這地活著,那個挨千刀的就這麼給毀了。”

大老遠就看見村長家院子裡有十多個人。

四五個大叔撒潑打滾的哭嚎,又拍大腿又要自殺的。

一個比一個嗓門大,勢必要把全村的人都喊出來

李村長被圍在中間,扶起這個那個又倒下了。

想走也走不了,左右為難。只能開口安撫他們的情緒:

“大家都先起來,咱們慢慢說。你們一起哭喊,我什麼都聽不清啊。”

她今早人剛起床,還沒醒神外面就來了好幾戶人家,又哭又叫的讓她做主。

她兩眼一抹黑,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知道。

“今早我惦記地裡的收成,擔心有人偷我莊稼。我尋思去地裡看看,誰知道……誰知道……”

那人話說一半,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

想到自己辛苦半年得來的莊稼就這麼被毀,止不住的痛哭,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他家裡的女人還算能主事,三言兩語就把重點講出來:

“到地裡就看見已經結果的糧食全黑了,連根都爛了。”

“不止我家地這樣,只要是靠近王二家那片地的全都顆粒無收。”

那幾個大叔哭哭啼啼,七嘴八舌的告狀:

“可不就是嗎!她朱家就是報復,找不到王二家的地,把我們的全毀了!”

“村長,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朱家平日裡就橫行霸道搶佔良田,如今還把我們的地裡打枯草藥,這是不讓我們活啊!”

朱家仗著人多就是刺頭,辦理起來棘手還奈何不了她們。

李村長為了自己臉面,不想和她家硬碰硬的不討好:

"王二跟朱家也沒過節啊,一沒證據二沒證人的。

這件事我也不好突下決斷,說不定這是其她村子裡的眼紅咱們……"

“她跟王二沒過節,但跟那錢九多有啊。”

為了讓村長出面,立馬有人嘴快。

把昨日朱家是怎麼被錢九多打的落荒而逃的事,講了個一清二楚。

“那王二大庭廣眾之下和錢九多換地,全村人都知道。”

“她就是報復錢九多,找不到準確地方,把我們的地一併給毀了。”

朱家這個地頭蛇,一直都是村長的心腹大患。

讓她這個村長,還要事實讓她一頭。

如今有人願意出頭解決自然是好,但是:

“這朱家是地主二女兒的人,這要是告到官府,惹的地主不快。不把地租給我們怎麼辦。”

李村長一副為難的樣子。

全村都靠著租地主的地活著,沒人敢得罪地主。

這話一出撒潑打滾哭的大叔也停了,絕望壓抑著他們:

“難道我們就這麼什麼也不做,讓朱家把人逼上絕路嗎!”

眾人啞口無言,全都不敢接話。

他們的哭喊,早就把全村人都喊出來了。

村長家被圍的水洩不通,若初站在隱蔽處冷眼看著。

爭吵到現在那王二也沒站出來。

那人喜歡出風頭,肯定不會悄無聲息的去找地主。

他懷疑那王二膽小怕事,退縮了。

“妻主,王二這步棋像是廢了。”

錢九多剛睡醒的頭髮像是炸起的雞毛,她胡亂的在頭頂扎個丸子頭。

拿著自制牙刷給自己刷牙,含糊不清:

“彆著急,話本子裡的主角都是在最緊要關頭才出現的。我們再等等。”

她話語隨意,絲毫不帶擔憂。

那凌亂的頭髮隨著她的動作晃悠幾下,搖搖欲墜。

若初拿來木梳,為她一下一下的梳理頭髮。

那雙靈巧的手,三兩下就給她挽出好看的髮髻。

在村長家圍著的人出主意,說可以告訴地主她們的暴行。

但被害的幾家都膽小怕事,沒人敢第一個站出來當出頭鳥。

有膽大的村民也不願意為她們冒這個風險,畢竟被毀的又不是自家地。

在這節骨眼上,王二看準時機站出來。

妙語連珠的把自己抬到至高榜上,捨己為人鏗鏘有力的演講讓在場的所有人給她鼓掌。

被毀掉地的那幾家,甚至是下跪感謝。

事情有轉機,村長家圍著的人全都散去。

王二沒上過學堂,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她編不出來。

全都是昨晚錢九多睡不著覺,連夜爬起來寫的。

拉起熟睡的茉莉直奔她家,看著王二背的滾瓜爛熟才離開。

現在路已鋪好,就等王二的好訊息。

昨天妻主通知要到城裡住幾日,天剛亮若初就起身了。

來到廚房,發現修已經把早飯做好。

可見他起的多早,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晚沒睡。

熱鬧看完,茉莉頭抵桌子,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昨晚被錢九多拉走一點才重新上床,今天五點半起來看熱鬧。

六點吃早飯,她真是一點都吃不進去,只想補覺。

錢九多吃的也沒滋沒味,昨晚獸性大發親了修。

今早修就在躲她。

起的早的四個男人早就吃完,只剩這兩人還在桌子上。

沐這個睡足的人,精神的眼睛都發亮。

他興致勃勃的講,剛才去看被毀的地,一大片糧食都黃到發黑。

一點拯救的餘地都沒有,全都不能吃了。

發黑?

這兩個字把神遊的錢九多拉回來,朱寡夫也是趁著天黑往地裡撒的除草藥。

一晚上過去,自家的地沒看出一點異樣?

王二拿錢走,到那幫人發現地被毀,也就八個小時。

怎麼她買的藥發揮的就這麼快?

沐從小就跟著哥哥一起種地。

關於地裡要用的東西,他都清清楚楚:

“因為朱家沒稀釋唄。”

除草藥分給五個人後,回家還要兌上水才能往地裡撒。

三次的量,一次用完。

發揮的速度當然快。

她們在這閒聊,修已經把要帶走的東西裝好。

若初仔細盤點有沒有落下的東西,站在水缸旁盤算要不要也帶走。

去城裡躲禍,留下的東西肯定會被朱家人毀掉……

沒人拿,還是算了吧。

家裡窮了這麼多年,也沒值錢的物件。

拿上被褥,六人坐上提前租的馬車,往茉莉家出發。

七點的清晨格外明亮,馬車晃晃悠悠,像是搖籃。

錢九多和茉莉兩人躺在中間補覺,四個男人圍坐四周。

沐戀戀不捨望著逐漸遠去的家。

嗚嗚嗚,成喪家犬了。

早知道會這樣,就多扇朱家幾個大嘴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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