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太陽朦朦亮起就都陸續起床勞作,唯有錢九多一人躺在床上剛醒。

天已經大亮,估摸著九、十點,翻身從床上坐起。

很好,就算到古代也改不了賴床的毛病。

錢九多撩起擋住視線的頭髮,下地穿鞋。

幸虧是在女尊,家裡我最大。

院子裡沐幽怨的眼神緊盯著錢九多的房門。

飯都做好了她還不起床,怎麼就這麼能睡啊。

都快餓死了。

現在家家戶戶都沒錢賣肉,全靠在山上打點野味改善伙食。

導致周邊山上的動物越來越少,很難碰到。

修從山上轉一圈回來,陷阱裡沒抓到獵物。

挖到幾顆山藥,也不算空手而歸。

山藥剛出土,特別新鮮,上面帶著的泥直往下掉。

“把這山藥洗乾淨、剝皮。交給你二哥。”

“哦”沐不情願的接過。

頭髮實在是擋視線,錢九多找出一節繩子,順手給自己紮了一個低馬尾。

院子裡人意外的整齊,她半困不醒的揉揉眼睛,迎著陽光笑著打招呼:

“早啊!”

少女笑盈盈的凝望著他,修愣了片刻:

“……早。”

往常她一起床就算各種事端,很難有這種和藹的氣氛。

“今天吃什麼?”

睡飽了起床讓她心情愉悅。

若初將沐洗好的山藥放進鍋裡,煮了一碗山藥粥。

今早的飯食簡單,山藥粥和土豆。

連盤菜都沒有。

昨天吃肉,今天吃這些。

差別太大,一時之間受不了。

錢九多懨懨的喝著,其他人倒還好,無聲的吃著,沒有絲毫怨言。

家裡不富裕,對於他們來說有口飯吃就算很不錯的生活了。

若初吃著碗裡的粥,見錢九多的視線看向他,還以為她是要追究昨天的事。

想好要怎麼罰他了?

錢·食肉動物·九多:

“我們還有多少錢?”想吃肉。

本以為她會興師問罪,平和的語調讓若初連瞄她好幾眼:

“總共還有兩百零三文,除去交地租的還有三文。”

三文相當於三塊錢,要趕緊賺錢養家才行。

和瓷器老闆談合作的事要提上日程,吃完飯就進城。

“今天沒去交地租嗎?”

修道:“今早村長帶話說,地主有事不來了,過幾日再收租。”

往日裡地主遲收錢,都是要臨時漲價。

眼看就要到收穫的季節,交不起地租的農民。

地主會強行把地收回去,包括那些即將成熟的糧食。

未知的事情讓村民們擔憂,怕一年的辛苦全都白乾。

錢九多不知道這裡的彎彎繞繞,以為只是普通的延期。

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點點頭。

“我今日要去鎮取定做的碗,你們有什麼安排?”

她本想問他們要不要一起去,原身性子偏激見不到別人拒絕她。

怕他們有壓力不敢拒絕,就換了一種問法。

修直言道:

“今早我進山,看到蘑菇都出來了。等吃完飯準備領他們上山採蘑菇。”

今早晨時下了一場雨,現在又正當蘑菇要出來的季節。

他上山看了一圈,樹根下很多蘑菇都冒出頭了。

這個點應該都長大了,正是適合採摘的時候。

吃完飯錢九多先走一步,修幾人找到竹筐朝山裡走。

向著東南的方向走,村莊被遠遠地撇在後面。

走到一半風景秀麗處,幾人坐下小歇。

修坐下掏出用竹子做的水壺喝一口。

他們來的晚了,離家近的都被村裡人採完 。

只找到一處修藏起來的蘑菇,大概七八個。

曬乾之後連一盤菜都不夠,更別提賣錢了。

幾人尋找無果後,只能朝遠處找找。

視野所及一片綠洲,新鮮的空氣讓人身心放鬆。

若初輕嘆:

“沒想到今日會這般平靜。”

修將水遞給他:

“妻主再變好了,以後的日子只會比眼下更好。別在做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

“會嗎?”

若初輕聲反問,嫁入這裡天天被羞辱打罵。

巨大的絕望壓抑著他,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去死。

後來又覺得自己死太可惜了,想拉著那個賭鬼下地獄。

主夫賢德,待他如同親弟弟。

難得的一絲暖意,讓他放下心思,從長計議。

比起錢九多吃軟飯靠他們養,他更怕的是她裝模作樣,騙他們信任後又去賭。

最後天價賭債逼的他們生不如死。

“她今日進城說要去幹什麼了嗎?”

從前只要她進城必然是去賭。

什麼時候輸光,什麼時候才回家。

修知道他的心思,什麼話也沒說。從懷裡掏出包的裡三層外三層的玉佩。

綠色的碧玉由裡往外透出光彩,若初接過確認沒被掉包成假貨。

“這玉佩,她沒要回去?”

“一直放在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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