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倆女人冷著臉,指指旁邊豎起的告知書:

“看清楚了這上面說了,只有縫上的女人才能進?”

茉莉一眼掃過,十分疑惑:“縫什麼?”

這小破地方還考驗繡工啊?看你縫東西縫的好不好?

縫上?!

這兩個字讓錢九多聯想到某些事情。

男尊世界裡的太監,就是被割掉某個器官才能入宮接觸女人,不用擔心男女授受不親。

統稱閹割。

那女尊世界的縫上該不會把那個地方……

守門的兩個女人覺得茉莉在裝不懂,犯賤跟她們開黃腔耍人:

“你是在這跟我們裝良家少男嗎?”

“要麼割了進去,要麼就趕緊給我滾。”

茉莉覺得她們在歧視自己,說話也不客氣起來,擼起袖子:

“看……!”給你們狂的。

錢九多及時捂住她的嘴,把她拉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茉莉話都沒說出來,氣的要跟她們打架,聽到錢九多的解釋頓住了:

“你…確定?”

縫那裡?!

怎麼個縫法?

古代被割的叫太監,那這裡被割的叫什麼?

這裡土生土長的女尊人,汪悅給了她們答案:

“叫太監啊,不能讓男人懷孕都被視為太監。”

求知慾滿滿的茉莉瞬間沒了興趣:

“毫無創意。”

她的注意力全在前兩個字,而錢九多的注意力在後面幾個字。

讓男人懷孕!?

男人?

懷孕!

她的器官跟沒穿越之前一模一樣,也沒感覺多出點什麼啊。

修的那小麥色面板,八塊腹肌成一塊,圓滾滾的懷著孩子……

錢九多越想表情越不對勁,以前只敢意淫一下,現在居然成真的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你想啥呢!”

茉莉一下就察覺到她不對勁,這變態一樣的表情,只有她們在聊獸人的時候才會出現。

錢九多一秒恢復正色,若無其事的道:

“沒什麼,現在咱們去哪。”

她這假正經茉莉才不信,伸長脖子往她旁邊湊,勢必要看穿她的偽裝。

錢九多熟練地把她臉推走,看向汪悅:

“這裡還有其它男人多適合擺攤的位置嗎?”

汪悅用她並不聰明的腦瓜想想:

“男德學院就這麼一家,其他地方男人多是多,但是沒有這裡的人有錢。”

錢九多犯難,這裡的女子多,但都喜歡舞刀弄劍,不喜歡這種塗塗畫畫的遊戲。

茉莉提議:“要不我們換身衣服,女扮男裝混進去?”

錢九多:“你才剛跟她們吵完,她們就把你的臉忘了。你覺得可能嗎?”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這傻站著也不是辦法,在汪悅的邀請下兩人決定先去她家吃個飯。

剩下的等吃飽了再做決定。

倉河村中若初正在煎藥,這藥他每天都喝,三碗水熬成一碗精華。

掀起瓦罐的蓋子,水位低於藥渣。

若初將溼抹布搭在把手上隔絕熱量,拿起瓦罐倒出濃縮的中藥。

深黑色的藥,從顏色都都能證明它有多苦。

若初日日都喝,早就習以為常。晾涼後一口飲下。

“錢家的夫郎,有人在家嗎?”

聽到外面有人喊,若初嚥下壓制苦味的白水。

他家不詳,這倉河村人人都嫌晦氣,沒人會平白無故找他。

怕是出事了!

等若初跟著來報信的村民趕到自家地裡,只見沐被人死死摁在地上,臉上掛彩。

另一旁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娃,額頭上一塊凸起的大包,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一道口子。

魚聲死死咬住她的腰部,任憑朱寡夫怎麼打他都不鬆口。

腰部上的疼痛讓朱寡夫的女兒天賜嚎啕大哭。

朱寡夫心疼自己唯一的女兒遭罪,嘴裡不停的咒罵: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鬆口!沒人要的破爛貨。”

邊說邊去折魚聲掐在他女兒身上的手。

魚聲吃痛鬆開,鍥而不捨在天賜的臉上撓一道。

嘴上趁機換個地方咬。

“爹!啊啊啊啊啊,疼!爹救我!嗚嗚嗚嗚……”

天賜被咬的往前一拱腰,但還是逃離不了魔口。

正巧此時朱寡夫娘家的姐姐也帶著家眷趕來,他們衝上去就要把魚聲拉開。

“你們幹什麼!”

若初衝進地裡,推開挾制住沐的男人,一把護住被圍住的魚聲。

魚聲見來人是若初哥哥,順從的送開口。

抱住若初的腰,低著頭不言不語的盯著往朱寡夫懷裡鑽的天賜。

好不容易被鬆開,天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爹那個雜種咬我好疼,你快打死他,哇哇哇哇……”

沐不甘心的回嘴:“你是雜種,你全家都是雜種!”

朱寡夫抱著受傷的女兒心疼不已,指著若初讓他給個說法:

“你看看你家那個畜生,無緣無故給我家寶貝咬的,我告訴你今天這事,你不給我一個說法咱們沒完!”

“無緣無故!”沐從若初身後出來指著自己家的田地:

“你眼睛是讓屁股坐住了嗎!看看她給我們家的糧食全毀了!”

旁邊就是錢九多家的田地,地裡狼藉一片。

眼看快要成熟的稻子被踩倒大片,陷進泥地裡。

今日下午,沐帶著魚聲來田裡看看稻子的成長情況。

遠遠的就聽見有孩童的吵鬧聲,跑一看是天賜帶著一幫小夥伴在他家田裡大肆破壞。

嘴裡還一直說把糧食都弄壞了,讓他家全都餓死。

沐看見自己辛辛苦苦種下,起早貪黑拔草施肥的糧食都被他們毀了。

擼起袖子衝上去一拳一個,那些小夥伴冷不丁被打倒在地。

膽小的倒地上大哭,膽大的爬起來,和沐扭打成一團。

他們四個人,人多。

沐是獸人力氣比他們大,一時間打成個五五開。

你一拳我一腳的推搡,誰也不服誰。

最後是天賜她家的哥哥來了,護著自己家的弟弟,把沐摁倒在地。

魚生和沐在一起待久了,把他當成親弟弟。

知道自己打不過其他人,於是就找到罪魁禍首天賜,把她咬的哭爹喊娘。

朱寡夫被一個孩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瞎,立馬拿出長輩的款來:

“你這個小畜生,說誰瞎呢!我家天賜還是一個孩子,怎麼會毀掉這麼一大片糧食,你別誣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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