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師尊,你到底要我怎樣
反應過來的銀狼氣的直跺腳,又怒氣衝衝回到剛才的房間,卻發現整個房間都被一層寒霜所籠罩。
而且與林塵的冰華照神有神似之處。
朝著冰霧走去,只見床邊有個帶黑紗眼罩的女人,正悠悠地“看著”自己。
“瞎子?!”
銀狼控制著全息投影走上前揮了揮手,卻發現那個女人始終都不為所動。
“嗯?!真是瞎子啊。”
銀狼正準備無視她之際,一聲冰冷地聲音倏爾傳來。
“星核獵手,銀狼,對吧?”
“你沒瞎?”
那女人冷冷一笑,霎時間寒氣咄咄逼人。
“這黑紗的作用,只是讓我不再睹物思舊,懷念過去的媒介罷了。”
銀狼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望著她。
“唉,你們仙舟人可真是奇怪。林塵他人呢?”
“在外面沙發上。”
銀狼剛準備走出去,卻又吐著口香糖泡泡回過頭。
“哦,對了,你為什麼在這,而且你這領域,怎麼和阿塵的冰華照神相似?”
“在冰澈星核事件中,林塵與你們星核獵手失聯了三個月,對吧。”
銀狼一愣,那次事件銀狼還以為林塵涼了,還給他搭了一個衣冠冢,哭了好幾天。
結果三個月後他練就一身劍術,回到星核獵手之時,刃還發瘋般攻擊他。
說什麼,那個女人教了你什麼,為什麼你會遇見那個女人?!!
唉,不會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教他的吧。
“你是那個女人。”
“放肆,那個女人?!”
鏡流瞬間喚出曇華劍,但又立刻將劍收回。
“我只是一介身懷惡孽,徘徊於魔陰身邊界的罪人罷了。”
“嗯?有所耳聞,不過你怎麼會林塵冰華照神呢?難道你是他母親不成?!”
即使高冷如月華般的鏡流,也在此刻短暫抽搐了一下。
“我不是他的母親,只是他的恩師。”
“哦哦,那就是他的再生父親嘍,畢竟你們仙舟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鏡流黑紗之下那眼眸閃過一絲寒霜,這個銀狼怎能如此口無遮攔。
“這兩個女孩你認識嗎?”
鏡流直接扯下被子,讓銀狼看清熟睡中的李素裳和青雀。
“什麼?!兩個女孩!!林塵這傢伙!!”
銀狼眉眼之間滿是怒火,全息投影直接穿過門扉,找到正在沙發上休憩的林塵。
“林塵!!你給我起來!!”
林塵不為所動,依舊發出細微的鼾聲。
“你!!你給我起來啊!!這兩個女孩到底是你們什麼人?”
鏡流緩緩走到林塵的身旁。
“你讓開。”
“哦。”
她用手撫摸著林塵的頭。
刺骨熟悉的寒冷從天靈蓋上傳來,林塵瞬間站起身,端端正正地坐在鏡流的身前。
“鏡流!!你。。你怎麼來了!!”
鏡流拽著林塵的衣領。
“鏡流是你叫的嗎?!”
“師尊。。師尊大人。您老人家有空怎麼來我這裡了啊。”
“過往雲煙終成夢,而我也見了故人。”
林塵一臉驚愕地望著鏡流,既然見了,就該前往虛陵被審判了啊!!怎麼來自己這裡?!
十有八九又有新麻煩,唉。
“師尊,您,您不去虛陵的十王司接受審判,來我這裡是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嗎?”
“我的下一站是玉闕。”
玉闕?!那你就去玉闕啊。來我這裡做什麼?!
林塵的面部表情直接出賣了,自己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
鏡流直接從沙發上把林塵拽了下來,一劍砍向他。
砰。
兩把來自月光的神劍同時觸碰到一起,綻放出冰冷徹骨的曇月之花,朧月之花。
“我和羅浮仙舟將一起前往玉闕,而你卻整日遊手好閒,懶散度日?!
沒有目標的劍,有什麼用?不如為師幫幫你吧。”
林塵拼盡全力,擋住鏡流那瘋狂絕速的劍氣和劍招。
“師尊,當初也是您老人家逼迫我學的劍法。我劍雖三尺七寸,卻不為殺生成名,更不為利祿功名。”
“不在乎身名,那情義呢?!忠義呢?!”
“我身在太卜司,也最多摸摸魚,偷偷懶,不違忠義和情義啊。”
鏡流一愣,真的翅膀硬了啊。
“你!!你又在與為師詭辯!!欺師之徒。”
鏡流的劍氣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瘋,林塵每次感覺到瀕臨死亡的威脅,都是來自這個瘋師尊。
眼見鏡流身上所散發著的魔陰黑氣越來越濃烈,林塵一躍而起,居高而俯視著她。
“師尊!!你到底要我怎樣?有什麼條件,我答應你還不成。”
“我沒有住處,且無言委託於你大師兄。”
“我。。我。這裡好像還有空餘的房間,我給房東爭取爭取。”
“你大師兄的徒弟,每日勤學練劍,日益精湛,年紀輕輕就能掌控數把靈劍。”
林塵聽著鏡流言語中那種酸意,那種恨鐵不成鋼,也是瞬間明白她這次來的關鍵目的。
林塵一愣,好傢伙,那自己和彥卿比啊,這該死的虛榮心。
“要我每天找點時間多練練劍嗎?沒問題,我答應你。師尊,您快收手吧。”
鏡流的劍氣不斷在林塵耳邊呼嘯而過。
“下個月末,羅浮徵劍之日,你得參賽,博的頭籌。”
“是是。師尊,我都聽你的。你快住手啊!!”
“最後接我一劍!!”
林塵瞪大著雙眼,鏡流又要放大了啊。
這個屋子可是符玄的,萬一被砍成兩半,這輩子都得給她打工還債。
他強行驅動著命途和劍道,瞬間劍氣凜冽,強行把鏡流拽出屋外。
站在一旁看戲的銀狼瞪大著雙眼,這傢伙認真起來還是挺強大的啊。
哼,和他搭檔了那麼多次,他都在摸魚偷懶。
兩道月光匯聚成恐怖的劍氣,整個金人巷乃至羅浮的天空都被月光所籠罩。
所有人都駐足在原地,抬起頭仰望著天上的兩輪新月。
遠處陪著彥卿下棋的景元也是微微一笑。
“將軍,你為何而笑?”
“雙月滿天。”
彥卿抬頭而望,感受到令他熟悉的壓迫感。
“那個女~不對,師祖她是在又和某人戰鬥嗎?”
“嗯,是我的二師弟吧。”
“師伯?!將軍,你可從未和我說過有師伯啊。
“唉,你師伯他也是前幾年拜入你師祖門下,他不爭名奪利,不貪圖富貴。
也沒有任何的人生追求,只想瀟灑摸魚,自在一生。”
“啊?!這。。這不好吧。”
就在兩人談話之間,一道新月緩緩消逝在蒼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