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揮劍六千次
破曉時分，林塵正做著美夢，夢見自己在書庫躺在沙發上，逍遙自在地在上班時間摸魚偷懶。
一旁的青雀也在桌上疊帝垣瓊玉，而且符玄她老人家在神策府加班，著實管不到兩人。
突然一股徹骨冰冷的寒氣不斷縈繞在林塵的周圍。
“青雀！！空調關了吧。”
“空調？？什麼空調，我可沒開空調。”
“啊。。沒有開空調，但這股沁人的寒意。。鏡流？！”
林塵猛然驚醒，只看見鏡流靠在寒冰凝聚而成的“月亮”上，然後還有那黑。。
林塵慌忙低下頭，這個瘋師尊怎麼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來了 ，還亂我道心。
他環顧四周，門也鎖了的啊，難道是窗戶嗎，下次找個釘子把窗戶封了。
“醒了？！”
“醒。。醒了。”
鏡流一躍而下，落在林塵身前。
“和為師我去鱗淵境吧。”
林塵看向窗外，天還是矇矇黑，最多不過六點，想去睡個回籠覺啊。
“師尊，是不是太早了？！”
“你師兄年早年三更就起床練劍。”
“啊？！他。。他以前也那麼卷啊。”
“莫言他事，快和為師走。”
林塵還想掙扎掙扎，畢竟回籠覺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
“師尊，我。。我身體有些不適，需再休息一個時辰。”
鏡流直接拽著林塵的手，一瞬間那股宛若月曇花的極雪之冰，帶著沒有絲毫生氣的寒氣就侵入骨髓。
好冷。。真的好冷。
“你身體無礙。”
“啊？？師尊，我。”
曇華劍倏爾間出現在鏡流的手上，閃爍著陣陣月光。
林塵連忙起身換好衣袍，鏡流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發冠準備給他束上。
“師尊。。我自己，我自己來就好。”
“不許拒絕。”
林塵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鏡流離自己真的很近，那股恐怖的寒氣也從自己的頭髮端傳入五臟六腑。
林塵顫顫巍巍地問道。
“師尊。師尊，好了嗎。。”
鏡流摘下眼罩，仔細觀察著眼前束髮的發冠，此刻的她太久沒有幫別人束髮，加上這發冠也著實精巧。
“哼，工造司的東西總是如此怪巧。”
“師尊，倒扣三下發冠上的機關，給我留成高馬尾即可。”
“無需多言，為師自然而知。”
這一刻，林塵已經感覺到這初秋已然是臘月寒冬。自家師尊這個寒氣，不僅如月光般冰冷無比，而且咄咄逼人。
……
抵達鱗淵境古海宮墟處，波月古海，龍吟四起，許多持明卵盤生在此，等待輪迴轉世的那一天重新破殼而出。
而那兩年的碧海中，是那時隱時現古龍的身影。
不遠處卻破天荒發現青雀的身影，她不斷地林塵和鏡流揮手。
林塵走上前，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青雀？！你。。你真是青雀？！”
“我還是假青雀不成？！我早早就等在這裡，做你陪練，等候劍首大人教誨啊。”
林塵拉著青雀來到一旁，用手捂著她的額頭，沒有感冒發燒。難道是吃錯藥了？！
“哎呀！！林塵，你就放心吧，我沒有生病，也沒有吃錯藥。我會該摸魚的時候就摸魚。”
“你真的要當我的陪練？”
“怎麼！！你看我這小身板不行？實話告訴你吧，我老爸可是一名曉衛，跟著曜青仙舟常年征戰。”
林塵一臉狐疑地望著青雀，對於大多數雲騎軍而言，劍的確是他們最先學習，最重要的武器。
但青雀這個模樣。。真的一點也不像是能用劍的啊。
“那你有劍嗎？”
青雀一臉微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劍，但太卜大人她老人家說了，她已經委託工造司，用帝垣瓊玉的原材料給我專門定製一把三尺長劍。”
林塵捂著額頭，想象出青雀長衣飄飄，一手執劍，一手甩帝垣瓊玉的模樣。總之，有點喜慶。
“你喜歡就好。”
“小徒兒，該練劍了。”
“好的，師尊。”
林塵喚出月華劍。
“出劍六千次。”
林塵瞪大著雙眼，強顏歡笑著看向鏡流。
“啊？！師尊，出劍六千次，這。。”
“這是熱身，小徒兒。”
“可是，可是以前不是兩千次就行了嗎，師尊！！”
鏡流微微搖了搖，走到林塵的身後，在他耳邊低喃著。
“小徒兒，為師是為你好，等你在星天演武上博的頭籌，為師會給答應你一件事。”
“我。。我不想要啊，師尊。”
鏡流摘下眼罩，凝視著林塵。
“不許拒絕！！”
林塵一劍揮出，月華如影，卻無一絲劍氣。
鏡流在遠處嗔怒道。
“你的殺意呢？你的劍氣呢？你的劍心又不穩？！這些還要為師重新教你不成！！”
“師尊。。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啊。”
“這樣吧，你想想看，本來你可以摸魚偷懶，可以睡懶覺，卻被迫在這裡揮劍。”
見林塵揮出的劍，依舊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鏡流只好朝著青雀揮手。
“小青雀，你過來。”
“啊。。好的，劍首大人。”
“青雀，拿出你的帝垣瓊玉，用你平時最放鬆，最摸魚的方法在這裡摸魚吧。”
“嗯。。劍首大人，您。。您不教我一些基本的用劍方式嗎。”
鏡流走到青雀的身前，低著頭望著她。
“小青雀，等你的劍正式收到後，我自然而然會傳授給你一些東西。”
“好的，劍首大人。”
青雀拿出自己的帝垣瓊玉開始疊著，時不時還會趴在隨身帶著的摺疊桌休息，發出細微的鼾聲。
林塵不僅能看清楚青雀摸魚偷懶和平時一樣的安逸，也能夠聽見她所發出的細微聲。
青雀這傢伙。。怎麼也不像演的，反而真的像是鏡流找到她來應激自己。
摸魚宗的掌門隨便摸魚，我這個摸魚宗宗主卻只能不斷揮劍。
靠。。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