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從戰王府落荒而逃。

別人看到他時他已斂好衣衫,強裝鎮定的走著。為了掩飾脖頸的扼痕,他垂著首出了戰王府的大門。

出了王府,他如獲新生。

他差點死在墨玄手裡!

那個男人雷霆之怒,委實讓人驚心。他眼中的殺機如修羅武神,顧昭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再死一次了。

緊急之際,他欲要擲出儲物袋裡的武器,給墨玄來個毀滅,奈何他一點力氣也使不出,只能絕望的感受自己的脖子越來越緊。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太過恐怖。

還是瑤瑤救了他,她不惜以命相搏!

墨玄當真饒了他一命,顧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他身上疼的厲害,脖頸上的窒息感尚在。

他躲過人群,尋了小路,掏出儲物袋裡的傷藥,急忙吃了一顆。藥效還未顯出,身上依舊疼痛。

他這副模樣自然回不得美人雪和尚書府,只能來了老王頭的醫館。

“老王頭快救我!”入了館內,他再也站不穩,倒在屋內。

正在用飯的老王頭和菘藍,噴出一口飯,丟下碗筷快步到了顧昭身邊。

顧昭的情況著實讓老王頭心驚,脈絡受損,氣血凝滯,最矚目的是脖頸兩側的扼痕,觸目驚心。當然還有他臉上的掌印,像是個女人的手掌。

“你小子怎麼被人揍成這樣?偷人家老婆了?”老王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菘藍替顧昭打抱不平:“顧哥誰把你打成這樣?我們去報官讓他吃牢飯!”

“快別廢話了,救我。”顧昭覺得他們好生聒噪。

顧昭的傷事不宜遲,老王頭不再打趣,和菘藍兩人把他扶至內室床上,讓他平躺著。

止疼藥,化瘀藥,老王頭和菘藍連貼帶灌,顧昭總算好受些。

“幸好還能動,否則又要伺候你小子吃喝拉撒。”老王頭滿是嫌棄。

“多謝。”顧昭難得的客氣起來。

老王頭倒是不習慣了,本想再揶揄幾句,但見顧昭灰心喪氣,黯然神傷的樣子,便又咽了下去。他還得出去給這小子熬些藥膳喝,讓他快些好起來。

顧昭雙目無神,一直盯著屋頂,往日神采奕奕的少年變得黯然銷魂。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瑤瑤已經不屬於她了,他們之間早已有了無法跨越的鴻溝。

墨玄的權勢與衛府的存在,使他們不能隨心而為,一走了之。

更重要的是,她不一樣了!

之前她的疏離、逃避,此刻已經有了答案。

她變心了。

身變,心也變。

他早該明白的。

現實被無情揭開,還是如此的狼狽不堪。

她的處境更是無地自容。

也不知她如何了。

顧昭緩緩閉上眼,他想睡一覺,希望今日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他睡著了,夢中的他和瑤瑤還是從前的樣子,她的一瞥一笑,都是熟悉的樣子。她冰雪聰明,玲瓏剔透,時而胡鬧任性,時而又如姐姐一般對他展現關懷。

他看到了許多他們在一起的溫馨畫面,夢中的他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然而好夢不長!

“顧哥!”菘藍端著一盅藥膳進來:“起來喝藥膳吧,師父親自熬的。”

菘藍的的呼喚驚醒了顧昭的美夢,把他拉回現實。

他不情願的睜開雙眸。

“顧哥,能起來麼?你最愛喝的藥膳。”

“端走吧,不喝了。”顧昭一概往日的饞嘴拒絕道。

菘藍疑惑了:“顧哥,你還沒吃飯吧,喝了吧。”

“麻煩你們了,我真的不想喝。”

“那好吧,我去幫顧哥盛飯吃。”菘藍端著藥膳出了屋子。

外間的老王頭剛結束了一個看診的病人,見菘藍原封不動的端回了藥膳,他鬍子一挑:“怎麼?他不喝?”

“是啊師父,顧哥不知怎麼了,心事重重。”

“拿來給我。”

菘藍把藥膳遞給師父。

老王頭端著藥膳來了顧昭床前。

“小子,怎麼還扭捏起來了?”

顧昭背過頭,懶得看他。

“起來把藥喝了,老子辛辛苦苦熬的。”

“不喝。”

老王頭心思一轉:“小子,你不會真的是藥膳喝多憋不住,偷了人家老婆才被打的吧?”

顧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難道是真的?”老王頭饒有興趣:“快說說是誰家的娘子?我認識不?”

一言不發的顧昭讓老王頭越加好奇,這小子也不像是隨便勾搭的渾人,他身邊的常來常往的幾個人他也見過………

咦!等等!

他見過?!

難道是她?!!

老王頭被自己驚天駭地的想法嚇了一跳,試探著問:“不會是她吧?”

顧昭面上難掩悲痛之色。

他的反應,讓老王頭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衛元瑤的身份老王頭是知曉的,這個訊息給他帶來的衝擊無異於皇帝駕崩。

“好……好小子!老子誰也不佩服,就佩服你!”

那可是堂堂戰王爺的老婆啊!這小子真是色膽包天,敢給墨玄戴綠帽!

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是怎麼撿了一條命的?”老王頭八卦之心甚重。

按理說,戰王爺該把這小子千刀萬剮才對。

“你能不能閉上嘴巴,煩得很。”顧昭很是不耐煩。

老王頭好奇之心害死貓:“你先說說你和那小王妃成了沒有?還是半截就被發現了?”

“老頭!”顧昭本就鬱結,老頭這一刺激,他激動的呼吸困難。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把藥膳喝了。”老王頭說著開啟蓋子舀出一碗來。

心中卻嘀咕,若是成了又撿回一條命,還真是賺了,畢竟那小王妃如花似玉,秀色可餐。若是沒成被揍成這樣也…………不算太虧,他猜想既然揍成這樣,身子應該看得差不多了,那可是王爺的女人,世上沒人有這福氣。

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顧昭無動於衷:“不喝。”

“這不是補腎的,這是強身健體的,快起來。”

老王頭連拉帶拽把顧昭提起,端著碗送至他面前:“喝了恢復的很快。”

既然是強身健體的,顧昭不再抗拒,接過碗,一勺一勺喝起來。

在此處休息了大半日,一直到晚間他才悄悄回了尚書府。

他脖頸上餘痕未消,不能被人瞧見。

時辰已晚,府裡的人都已睡去,顧昭放輕腳步回到了秦氏的院子,正當他走向自己的屋子時,秦氏正巧從主屋出來。

她也看到了顧昭。

“顧昭,”秦氏緩緩走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顧昭下意識退後幾步,低著頭:“對不起娘,是兒子貪玩,讓您擔心了。”

院內夜燈高懸,顧昭脖頸的扼痕清晰可見。

他以為秦氏已經就寢,豈知還是碰上了。

顧昭平日見了秦氏都是大方有禮的,此刻躲避的動作,讓她疑惑,不禁盯著他細瞧了一番。

這才發現顧昭臉上有依稀的掌印,脖頸兩側還有深深的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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