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元瑤病了,發了高燒,渾渾噩噩。

她一直夢魘,時而夢見和顧昭親密被墨玄撞見,墨玄大怒,提劍殺了兩人。時而夢到墨玄休棄了自己,立了何輕歡為王妃,兩人把自己推入河裡,站在橋上哈哈大笑。自己漂在冰冷的水裡,冷得刺骨,孤苦無依。突然,戰王府被數以百計的弓弩手包圍了,皇帝墨宣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聲令下“殺無赦!”整個戰王府猶如修羅場,何輕歡、秦嬤嬤、辛夷、所有的人全部躺在血泊之中,而墨玄渾身插滿了箭,被他的皇帝兄長一刀砍掉了頭顱!

“墨玄!”衛元瑤猛地睜開眼,大喊一聲,額上全是汗珠。

“瑤兒,你做噩夢了?不要怕!”晏清拉住她的手,安撫她。

晏清掌心的溫度讓衛元瑤心安神定。

“現在什麼時辰了?”

“申時快過了。”晏清說著用手摸了摸衛元瑤的額頭:“已經不燒了。”

“我睡了多久?”

晏清說:“五日。”

五日,不知她是不是真的死了,衛元瑤想問又問不出口。

“有些渴了,拿些水喝。”

“好。”晏清拿起茶壺,發現裡面沒水:“我去拿水去,你先等一會兒。”

“小如呢?”

“她和嬤嬤去為你熬藥去了。”

晏清起身出去,她話本就不多,並沒有主動告知在外室的紫煙和阿凝衛元瑤已經醒來。

晏清剛走,紫煙就和阿凝嘀咕起來。

“何姑娘真是命不該絕,那麼長的金釵扎進脖子竟然還能留下一口氣。也是!王爺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傳來好幾位,加上王府的珍惜藥材如流水般送到竹院,才吊住了她的一條命。要是我們也有這種福氣就好了!”紫煙說的滿是羨慕。

阿凝有些憤憤不平:“這些日子王爺只顧著她了,我們王妃病著,也不曾來瞧過。”

紫煙壓低了聲音: “王爺不降罪已經是好了,怎會再來探望呢?據那錦兒說,她親眼所見是王妃娘娘把金釵扎進何姑娘的脖子上。王爺如今這麼緊張何姑娘,咱們王妃能有好果子吃嗎?”

阿凝提醒道:“你莫要亂說。”

“王爺已經知曉了,錦兒說,是王妃娘娘故意把她支走,說她與何姑娘有事要說。錦兒離開不多時,便遠遠瞧見她們兩人扭作一團,是何姑娘先掉進池裡的。王妃娘娘不知為何也掉進去了。當時就她們兩人,難道那金釵是何姑娘自己扎自己的?”

阿凝正欲說什麼,卻被晏清呵斥的聲音打斷了:“你們兩個是閒了嗎?在這裡亂嚼舌根?”

兩人聊得太投入,不知晏清何時進來的,嚇得一抖:“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再亂說,割了你們的舌頭!”

“是……是!”

衛元瑤已經聽了個清楚。

晏清端著盤子進了內室。

幫衛元瑤倒了一杯水:“剛才她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晏清寬慰道。

“嗯……”衛元瑤出奇的聽話,喝了水又閉上了眼睛。

竹院。

墨玄長身玉立,負手居高臨下看著何輕歡,他神色複雜,眸中盡是晦暗不明的東西。

何輕歡已經恢復神識,她躺在床上,脖頸處包著傷布,頭也不能隨意扭動,卻還是努力歪著頭望著墨玄:“王爺,您不要走,輕歡一個人好害怕!您陪著輕歡好不好?”

“本王讓辛夷多配幾個丫鬟給你。”

“不!輕歡不要別人!輕歡只要王爺在這裡,輕歡一閉眼就做噩夢!夢到我死了,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本王已經守了你好幾日,有什麼事,養好傷再說。”

“輕歡想讓王爺日日陪著……”

墨玄難掩疏離之色:“輕歡,有些事不是你執著便有用的。你以自殘構陷王妃,妄圖不實之心,本王一再寬容,卻也不是個昏王,任你算計。日後,你若安生,之前的事一筆勾銷,本王還可保你一世衣食無憂。若是再興風作浪,不要怪本王不念舊情!”

墨玄說完也不顧何輕歡如何哀痛欲絕, 毅然無情的出了竹院。

“王爺!王爺!”

何輕歡哭喊著,直至墨玄不見了蹤影。

她艱難地起身,每動一下脖頸處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然而,她卻顧不得。

“錦兒過來!”她大喊著,面目有些猙獰。

錦兒聽到喊聲來到何輕歡面前:“輕歡姐姐……”

“啪”何輕歡使出全身力氣扇了錦兒一個耳光:“是不是你辦事不力?”

錦兒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哭什麼哭!賤蹄子!”何輕歡拿起桌上的茶壺朝錦兒扔去。

錦兒也不敢躲閃,盛著熱水的茶壺生生拍在了她嬌嫩的臉上。

錦兒大駭,顧不得被燙的面板,哭著求饒:“輕歡姐姐,繞了我吧……輕歡姐姐……”

何輕歡如同一隻發怒的野獸,她找到做活的細針,擼起錦兒的袖子,對著白嫩的胳膊就是一頓猛扎。

錦兒疼的死去活來,何輕歡為了不讓她哭喊出聲,朝她嘴裡塞了帕子,又捆了她手腳 狠狠的虐待了一番。

錦兒翻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嗚嗚哭著。

力氣使得多了,脖頸處傷口撕裂,鮮血透過傷布流了出來。

何輕歡捂住傷口,拋下錦兒,疾步跑到王年處。

她不想死!

王年被何輕歡的景象嚇了一跳,再晚來一會兒她就失血過多,小命不保了。

“你不老實待著,亂搞什麼!”

王年氣極,她這條小命可是他和幾個同僚和閻王搶過來的,還費了那麼多珍惜藥材,她倒是一點不珍惜。心裡不禁感嘆,這女人就是麻煩 ,為了爭風吃醋不惜以命相搏。當真不怕一失手,命真的丟了。

止了血,王年重新在何輕歡脖子上圍了一圈布,並認真交待:“再不惜命,若是運氣不好,再來尋我時,我若是不在,你這條命就真的沒救了。話給你說到這,你自己看著辦。”

何輕歡並沒有給他好臉色:“那我就搬到你這裡住著!”

“哎!千萬別!”王年嚇了一跳,他可伺候不住這位姑奶奶。

“那你就時刻在你的地方待著!”

何輕歡回到竹院,錦兒還在地上躺著,她變得正常起來,給錦兒解了綁,讓她收拾了室內狼藉,並威逼她不許和別人亂說。

錦兒哪敢不聽,諾諾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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