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靜謐,人們都已沉睡。

衛元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裡遊思妄想,何輕歡從墨玄書房離開了嗎?她有沒有勾引他?墨玄會不會禁不住誘惑讓何輕歡留宿?

她越想越覺得一股沉悶之氣鬱結在胸口,疼痛的難以呼吸。

不行!她要去查崗。否則今夜她要鬱結而死。

衛元瑤整衣斂容,輕手輕腳朝門外走去。

秦嬤嬤幾人睡得熟,並未發現。當然,晏清除外。

“瑤兒,這麼晚了你去哪?”晏清衣著整齊的站在她寢房門口處。她說話聲很低,顯然是不想驚動其他人。

在衛元瑤剛起身時,耳目靈敏的她便已有所覺,所以動作伶俐的穿上衣服,站在門外等她。

衛元瑤停住腳步,同樣語聲輕輕:“我睡不著,要出去走走,你不必跟著我。”

晏清不疑有他:“不要走太遠。”

王府安全,也不必擔心她的安危。

“好的,我一會兒就回來,你先睡吧。”

晏清回屋裡睡了。

衛元瑤趁著月光,輕車熟路來到書房附近。

有夜尋的侍衛,遇上了,衛元瑤謊稱找墨玄有事,侍衛也不多問。

書房已經熄了燈火,籠罩在月光之下。想來墨玄已經入睡了,衛元瑤猶豫著還要不要過去瞧個清楚。

最後,她還是難掩欲動的心思,走了過去。

墨玄的書房富麗堂皇,格局也是別具一格。裡面的臥房不是很大,離窗戶只有幾步之遙。

門扉緊閉,衛元瑤繞到東側小窗邊,豎著耳朵趴在窗戶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窗戶關著,也看不到裡面的景象,想來也不會有二人。

衛元瑤不知道的事,她的一舉一動都已被暗處的影子盡收眼底。

她用手戳爛了窗戶紙,月色朦朧,依然看不清裡面景象。

罷了,反正只要何輕歡不在就好。明知道墨玄不是沉迷女色之人,她還是禁不住胡思亂想。

打算離開,一轉身差點撞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之中。

衛元瑤嚇得喊出了聲:“你是什麼人?”

“三更半夜,王妃扒本王的窗戶做什麼?”墨玄沉沉的聲音似有不虞。

墨玄只著了裡衣,身上披著外衫,顯然是發覺了衛元瑤才起的身。

“王爺………”衛元瑤看到墨玄有些無措。

“有什麼事嗎?”墨玄問道。

“沒事……”

衛元瑤不知道說什麼,總不能說我是來看你有沒有和別人偷情的吧?

“既然無事,速速離去。”墨玄的聲音不帶感情,和之前對著衛元瑤時的溫聲軟語判若兩人。

衛元瑤心裡緊了緊,這男人還真是多變。

她問道:“王爺,你為何驟然對我如此疏離?”

墨玄漠然道:“你既不自知,本王便點明你。本王不管你從前如何,既然做了本王的王妃,就當安分守己,循規蹈步,有些外男,今後就不要見了。”

衛元瑤心沉了沉,他怎麼會知道?她和顧昭的關係乃是秘密,墨玄是怎麼知道的?

“王爺,此話怎講?”她要問明白。

“王妃以後少飲酒為好。”墨玄說著轉身離去。

衛元瑤醍醐灌頂,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定是醉酒之時胡言亂語了,恰好被墨玄聽了去。

衛元瑤蹭蹭跑到門口,墨玄已掩上了門,她拍打著門扉:“王爺,你聽我解釋。”

門,開啟了,墨玄門內而立:“希望你能讓本王滿意。”

“王爺,你冤枉我了,”衛元瑤說著隱隱欲泣:“您是不是疑心我與顧昭苟且?”

墨玄冷然不聲。

“我們的確關係要好,他如今是我的內弟,我再不端,斷然也不會和內弟亂來的道理。無論我醉酒說了什麼,王爺也只是聽得一字半語的,哪能把如此不堪的帽子扣在我的身上,若是讓外人知曉了,我怎麼還有顏面活著。”

衛元瑤半真半假的說,隱隱欲泣,委屈至極。

月光下,墨玄的面色明顯緩和了許多,應當是信了她。

衛元瑤趁熱打鐵:“王爺不相信我的品性,讓我好生難過。”

衛元瑤和墨玄一裡一外站著,春夜的風,雖不徹骨,也很是清寒。

墨玄柔聲道:“不要站在外面,進來。”

“是,王爺。”衛元瑤心裡欣喜,抬腳踏過門檻,進了屋子。

屋裡並未掌燈,只有灑進的月華,使寬廣的書房有一種朦朧的神秘。

周圍瀰漫著一股筆墨之氣,香繞耳畔。

“王爺,您每日就寢怎麼無人值夜?”

本來朝仙闕也該有人值夜的,只是衛元瑤不肯,強制取消了。

但凡有些身份或家財尚可的人家都會有專門為主子值夜的丫鬟小廝,更別論墨玄乃是天潢貴胄,更應當是眾星拱月般侍奉著。然而墨玄這裡一人也不曾見。

“本王夜間沒有閒事,自然不需要。”

“其實,讓別人值夜就是在浪費生命。王爺您做的對。”

“本王問你,”墨玄看著她道:“今日本王去倚梅園,聽明思兄弟說你在梅樹下哭泣,為何?”

衛元瑤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倒是忘了倚梅園還住著人呢,這麼丟臉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好沒面子。

不過提起這個,她來了氣,他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自己為何傷心難過,還明知故問。

“我只是和顧昭走的近些,王爺便對我棄之不理,您日日和何輕歡紅袖添香,難道我心裡就好受?”

只不過表達出來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又提這個,本王說過,與她並無私情。”

衛元瑤脫口而出:“沒有私情,為何對她那麼好?若是有私情,豈不是滾到床上去了!”

說完,不好意思的一捂唇,怪自己口舌太快,怎能說出這種虎狼之詞。

墨玄一愣,顯然沒料到衛元瑤能說出如此奔放的話。

須臾,他便笑了。他平素裡,沉潛剛克,不苟言笑,這一笑如清風明月,冰雪消融。

衛元瑤看的痴了,她沒見過笑得如此好看的男人。

“難道不是嗎?您對她的寬容,已經超越了主僕之誼,你是不是想讓她當你的侍妾?”

反正,話已經說了,不如說到底。

墨玄已停住笑:“有些事本王需要和你解釋。其實……”

衛元瑤正豎著耳朵聽,看他能說出什麼讓她不心懷芥蒂的原因來。

“瑤兒!”

驀地,晏清的一聲“瑤兒”打破了兩人的寧靜。

“來找你了,走吧。”墨玄嚥下未說完的話。

衛元瑤本想讓墨玄說完再走,然而又一聲“瑤兒”近在咫尺,晏清已經到了門前。

衛元瑤只得出來:“晏清,我在這裡。”

晏清看到她,再看看墨玄,語氣不善:“你跑到這裡做什麼?”

衛元瑤尷尬一笑:“正巧路過,發現王爺也沒睡,就在一起聊聊。”

說著,挽起晏清的胳膊:“我們走吧。

她很怕兩人幹起來。

晏清也不再多問,兩人離開。

後面,墨玄緩緩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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