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趙國新給想念打過電話讓她先睡,不用等他。

想念心裡知道,這一切一定有一個誤會在裡面,她的媽媽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在這盛夏所剩無幾的假期裡,想念再沒有什麼心思出去野了,得過且過,只希望快點知道事情的真相。

趙國新每天都很晚回家,額前的幾縷白絲,眼鏡下疲憊不堪的眼睛,在每晚回到家看到想念睡覺安靜的樣子,好像這是他的橡皮擦,為他消除了一天的疲憊,得到片刻的安寧。

兩人各自在自己的軌道里沒有交集,想念幾次話到嘴邊想問趙國新事情怎麼樣,但是總害怕挑起父親的傷心事。

趙國新好像也跟想念說好了一般,沒有再說過這件事情,就這樣熬到了上學的日子。

這一整個學期,想念心思沒有在學業上,自然成績一落千丈,成績在期末考試時體現了出來,再不是從前那個想念。

趙國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天準時回家買菜做飯,一如從前。

這天放學回家,想念放下書包,她看趙國新嘴角帶笑,眼裡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疲憊,便在吃飯的時候提起了關於她母親的事情。

“爸,我媽還會回來嗎?”

想念小心翼翼的問著,她這幾天看見父親的那幾縷白髮,心裡縱然有萬般不不願意,卻也還是問出了口,父親向來有苦不願宣之於口。

趙國新手握著碗,夾菜的手停留在想念的碗邊上,悵然若失,慢慢收回手,放下筷子後推了推眼鏡,語重心長的對著想念說道:“念念,爸爸知道你很想念媽媽…因為爸爸也很想念媽媽…”

說到這裡,趙國新眼眶微微泛紅。

“念念,我們就在家裡等著媽媽回來,她一定會回來的,好嗎,你還記得與媽媽的約定嗎?”

“記得。”

“爸爸與你一起,在頂峰與媽媽相見。”

“可是,你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媽媽真的像電視裡說的那樣嗎?”

“不是的,媽媽不是這樣的人,據爸爸瞭解到的情況,媽媽可能只是有些債務糾紛,但是沒有及時處理好,加之被人利用,在這個情況下,她一個人在外,很難不入圈套,可能現在在國外只是緩兵之計,我們要相信她好嗎?”

“可是,那為什麼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為什麼我們不能跟她一起承擔嗎?”

“念念,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裡面很複雜,你現在還小,爸爸希望你以後慢慢再去理解,現下的情況,爸爸還是希望我們能在一起,好好走過這段艱難的時間,帶你到頂峰與媽媽相見。”

這是在事情發生後,他們兩第一次認真坐著說話,認真看著對方,她打量著她父親的白髮,臉上的皺紋,舊舊的眼鏡,瘦弱的身軀,想念不再執拗,她沒有說話,低頭拿起筷子吃飯,這一刻她很明白,她的父親心裡只會比她更難受。

趙國新嘴上不說,心裡怎麼會不知道,女兒在心疼他,他只希望女兒打起精神來,好好生活下去,其他一切都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兩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一起吃完了晚飯,各自休息了。

就這樣修整了兩年,這兩年裡,想念似乎更懂事了,沒有讓趙國新擔心,沒有讓任何人再操心她的學業,反而有過之無不及,成績更加優秀了。

與此同時,與她一起並肩的路鹿,也未再留戀玩鬧,學業也完成的很優秀。

兩人都以非常優異的成績考取了M市重點中文大學,當然,早在商學院拿獎學金拿到手軟的路九風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自那次後,這兩人便再也沒有見過,路九風只時不時會在路鹿那裡瞭解到一點想念的資訊,就像在平靜的湖面扔下一顆小小的石子,驚起的漣漪一圈圈讓他甚難平靜。

想念當然也會在路鹿那裡經常聽到路九風的訊息,但是每次故作平靜的姿態都會被路鹿揭穿。

這是她們考上大學後的第一次出來下館子,想念說服了趙國新,今晚可以稍微晚一點回家。

本來就是班級裡同時考上中文大學的同學一起聚餐,好幾個女生聚在一起話題總是不斷,約好了在飯店吃完飯後去唱歌。

“哎,意料之外的分數,不過,雖然有遺憾,但是終於解放了!”

其中一個女孩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這人的嘴臉,說的什麼話,說是中文大學的大學生,卻用雖然…但是…來造句,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就是,就是,咱們這水平,應該說是給自己最完美的答卷了!”

其中幾個女孩相互調侃著。

“我們想念才是屈才了好嗎,完全可以去外地上更好的大學,卻因為我們市裡中文大學是她最想去的學校沒有去外地,這才是真情懷好嗎!”

開頭講話的那個女生將話題引到了想念的身上。

這也是她不願意參加人多聚會的原因之一。

“你少在那造謠,我們的情懷你不懂!”路鹿就算嗓子疼,說話也完全沒有被人壓住。

“路子你嗓子不行,少說話。”

說到這裡,路鹿順水推舟,沒有理會她來結束了話題,聚精會神點起了菜。

“來來來,各位都看看,喜歡吃啥都點上。”

大家各自說著話點著菜,想念沒有多說話,坐在路鹿旁邊,只吃飯菜,喝點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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