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夏。
“珍珍,你要去公司嗎?”
葉紫看周珍珍收拾東西好奇地問。
三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人成長,而人一旦成年就不自覺地學會了權衡利弊。
周珍珍拿好書包穿好鞋子回覆她,“是呀,怎麼了?”
畢業季學校的事情多,周珍珍偶爾會回來住幾天。
葉子搖頭嘆氣,“沒什麼,就是羨慕你。”
周珍珍笑笑,“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已經足夠優秀了。”
今年的夏天連風都是焦躁的,所有的學生都焦頭爛額,在忙著找路子穩定工作。
葉紫也不例外。
葉紫勾唇,“雖然知道你是安慰我的,但還是謝謝你。”
周珍珍笑笑沒再說話拉開門走了。
周軍等在樓下無聊的踢著石子,兩年多來周軍的容貌越發昳麗了。
穿衣風格也從白襯衫進化到花襯衫,而且永遠扣不好最上面的扣子,露出精緻的鎖骨令人垂涎欲滴。
見到周珍珍出來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包,兩人朝門口走去。
到了公司樓下,德子下車給周珍珍拉開車門後就跟在兩人後面。
“大小姐。”
“大小姐早上好。”
“大小姐吃了沒?”
周珍珍腳步不停微笑著一一回應。
這兩年來周珍珍的勢力在公司發展壯大,
周軍也將青龍幫能動手不動嘴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行事越發肆意,
沒人再敢小瞧這對兄妹。
會議室的人已經來的七七八八了,周珍珍到的時候大家都熱烈的討論著什麼是實踐什麼是真理。
五月份的時候光明日報發表了一篇實踐和真理的內容,從而引發了一場關於真理問題的大討論。
直到六月份,這篇報紙的影響力依舊居高不下。
周軍翹著二郎腿縮在椅子裡不願意聽他們講那些大道理。
“真能嘮,這都討論一個月了。”
與他相反的是周珍珍筆直地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時不時還附和兩句。
周珍珍瞟了他一眼丟下兩個字,“坐好。”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能束縛住周軍,他放下交疊的雙腿把手放到桌面上交叉做直了身體。
人陸陸續續地進來,過了一會兒會議上只空著一張主位。
“噠—噠—噠。”
是皮鞋敲地的聲音。
會議室正在閒談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秘書開啟門,左青龍自帶氣場的走到主位坐下。
他很隨意的開口像是在同大家嘮嗑,“怎麼樣,誰有想法?”
這兩年青龍地產在浦東新建了五處樓盤,並且都賣得非常成功。
青龍地產成績被上面看在眼裡。
它的成功並非不可複製,但問題在於,即使知道了答案,其他地產公司也不敢照抄。
於是當上面想把浦西商業區進行改建的時候,想到了青龍地產,也有了今天的會議。
左青龍的手搭在椅子上,手指輕敲著木製扶手,“怎麼都不說話,一個意見都沒有嗎?”
周軍:“幫主,這個專案我能做好。”
“嗤,你能做好?接了兩個住宅專案真以為自己牛了?”
“小夥子,商業和住宅可不一樣。”
“誒,大家理解一下,年輕人嘛,有時候就是過於自信。”
“哈哈哈哈哈哈哈,毛頭小子口氣不小。”
周軍面上笑嘻嘻,心裡把他們扒皮。
一群老東西!!!
周珍珍:“話不能這麼說,年輕人的點子還是比年長者多的,至少敢於創新。”
周珍珍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有些意味深長的開口。
一番話說的在場的人表情難看下來。
這個周珍珍真是長了一張流利的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