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幾個人?”寧平關心起最重要的問題來,只要人沒有大問題,水源的問題就不會有多大問題。

“有幾個男人臉上捱了幾巴掌,還有幾個人身上被踢了幾腳,其中有一個被踢斷了腿骨頭,現在已送市第一人人民醫院醫治了。”

聽說沒有人員傷亡,寧平總算安下心來。

要不然,一上任就出現了安全事故,那可是不好玩了。

按照規定,只要是死了三個以上人的事件,都叫做重大安全事件,必須上報中*央。

這邊還在談著的時候,那邊卻是一聲驚呼。原來,又有兩個在防暴警察外邊的人又打了起來,兩個人拿的是木棍,兩人都會武術,對打得丁當作響。

兩人揮舞著木棍,已經打成一團。防暴隊員想近前,無奈他們的木棍棍影形成了一個扇形,一時之間還拉不到架。

棍下可無情呀!

周圍的人都心驚肉跳,在邊上叫嚷著不要打了,沒有一個人敢去拉架。

寧平叫道:“住手!”

一邊走上前去,王進和唐文可嚇得不輕。棍下可不饒人,一不小心讓書*記捱了一棍,自己可是大失職了!

唐文連忙招呼兩個有點武功底子的防暴隊員上前去。

寧平看出那兩個鬥得歡的人也就是一段水平,他對唐文等人輕輕一笑道:“大家不必慌張,我去將他們勸開來!”

說著,他一個提縱,一下子便靠近了兩個鬥得歡的人,那手一揮,“噹噹”,那兩人手中的木棍卻飛到一邊去了,斜插在兩尺多深的平地裡。

眾人可震驚不已,兩個鬥得正歡的人也是虎口一麻,不知怎麼地,手中的木棍飛插入地裡了。

寧平微微一笑道:“小夥子,還打嗎?”

寧平的那一手功夫,已徹底把兩個打得正歡的人鎮住了。他們可是一段武者,在村坊上都是一號打手。不料在這個白面書生一樣的人面前,竟然連他們手中的木棍,也被打飛插到地裡了。

這功夫也太駭人了!

在這個崇尚武功的村坊上,誰更打得,誰就是霸王!

寧平簡單的一招就勝過了無數語言。

“怎麼樣,你們還打嗎,要不要我陪你們玩玩?”寧平微微一笑道。

場面一片安靜,眾人看著深插在地裡的棍子,又看看寧平,沒人再多言一句。

“好吧,既然沒什麼說的,那我說幾句,你們到王秘書長這裡說一下事情情的經過,我們會給出處理意見。不管怎麼樣,河水是不能受汙染的,你們的洗砂水不能直接排到河裡,要經過汙水處理系統。”寧平給出了意見。

寧平又對孫安等人說:“這件事該怎樣處理就怎麼處理,不管涉及到什麼人!都要一碗水端平!”

然後,寧平透過高音喇叭道:“鄉親們,你們選取代表,跟孫書記和王秘書長談一下解決水源問題的辦法,協商一下受傷者的醫藥費問題!其他人散了吧!”

這場可能演變成大械鬥的事件,在寧平超級武功之下,鎮住了兩名最厲害的武者,事件便平息下來了。

宋強同志還在賓館601房間,那是政府辦專門為他準備的套間,因為市長大人經常會多應酬多,政府辦必須得好好地為領導著想,因此,每個常委在西市賓館都有一個套間。

此時,接待辦副主任鍾情,正在向他“彙報工作”呢。

這些天來,宋強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煩躁,眼看到手的書*記飛走了,心中的壓抑真是無可言說。

所以,他下意識地招來他的老部下鍾情同志。

這位三十左右的少婦,特別能懂他的心意,每當心裡煩的時候,他就會打電話給她。

如今,鍾情正躺在他那張鬆軟的大床上。

……

下午,聽完鍾情“彙報”的宋強,也參與了械鬥事件的處理。

畢竟,寧平是書*記,有些事還是不好直接插手。既然控制了事態,那就讓政府出面去做吧。

所以,寧平雖然在主*席臺上就座,但他只是聽處理,沒有多發言。

會上,西市開發區書*記孫安先彙報了械鬥事件的調查情況,宋強聽了,提出了處理意見。

好在參與械鬥雙方都會棍術,並沒有打到要害。

宋強想了想,讓他們各自承擔對方的醫療費用。

上游洗砂廠立即停工整頓,先解決好水汙染問題再行開業,初步方案是建設一個具有洗砂和去汙染功能一體化的洗砂池。

事件處理方案確定之後,寧平再次講了話,要求開發區以此為教訓,認真做好安全穩定工作,耐心細緻地做好當地人民的思想工作,工作要到村到戶,及時發現苗頭,提前化解好矛盾。

這些道理,大家都懂,問題是去不去落實的問題。

械鬥事件只是一個小插曲。

之後的幾天裡,寧平便頻頻下到基層單位去。

他想盡快掌西市的情況。

寧平每到一處,都是實地檢視,從來不打招呼。單位負責人來了,他不多髮指示,也不過多作評論。

他每到一處,都是強調,自己只是帶著一雙眼睛來看看的。

他很喜歡隨機找基層單位的一般幹部談話。

當然,黃山作為他的秘書,也是累得很,他不能當場去記錄的,都在心裡暗暗記下來了。休息時,再透過回憶將當天的情況整理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下面的幹部都行動起來了,大家都想給新書*記一個好的印象。

於是,一些民生工程也得到了保證,很多半拉子民生工程都重新啟動起來了。

寧平最不喜歡的就是開會,記得有一句話,叫做“開會就是落實”,這對某些幹部就是一種絕妙的諷刺。

寧平剛到,他沒有一下子燒起那片火來,而是非常認真地下去調查研究,

不過,寧平的這一招,對下面的幹部有一種壓力。

現在下面區縣政府一班人,每天都得堅守崗位。要不,寧書記過來查到你不在崗,那等到寧書記發話之時,就是自己的官帽子落地之時。

細節決定成敗,作為官場老油子更是深知這一點。

寧平的四出調研,調研之後,都是吃工作餐。除當地的黨政一把手在工作餐上作陪彙報工作外,不要求其他帶常的當地幹部來陪吃了,這就對下面區縣的幹部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當然,對於幹事者也是一種動力,只要在自己的崗位上恪守職責,自然就能將要做的事情做好,沒有了迎來送往的那一套,大家精力也更集中了。

這天,寧平只帶了秘書黃山和司機範國,來到了西市下轄縣慶縣。

快到縣界時,寧平抬頭對黃山道:“小黃,你給我介紹一下慶縣的慶華製藥廠吧!”

這些天來,黃山一直在準備寧平調研縣區的資料。

寧平一般會先交待黃山,明天去哪個縣區或部門,黃山一般能提前準備材料。

這就是寧平體貼下面工作人員的好處。

有的領導,要去調研一個什麼地方,要資料時總是突然襲擊,搞得手下的筆桿子熬夜寫作,不勝其苦。

寧平一般會先告訴黃山這幾天的行程,黃山的口風很緊,從不透露出寧平的行蹤,這也讓寧平看得到第一手真實的情況。

問起慶縣的情況,黃山昨天早就做足了功課。

他正色回答道:“慶縣廠子不多,有一家名叫慶平藥業的國營製藥廠,現在是半死不活,處於等待改制狀態。”

說到這,黃山看了一下寧平的臉色,見他有興趣聽下去,於是繼續道:“關於慶平藥業,市裡有一種方案,就是宣佈破產,進行改制,讓新老闆負責大部分工人的就業,還有一部分工人推向社保。不過,這種想法難以實施。這廠子光是工人就有一千多人,鬧不好,容易出現不安定因素!當然,就是製藥廠的地皮值不少錢,進行改制的話,政府是不會吃虧的。”

“有沒有想過另一種方案,改變產品,重新走製藥之路。”寧平微笑著道。

寧平照例是沒有通知任何人,直接讓範國將車開往慶平製藥廠。

當他們趕到那兒的時候,廠子裡竟然沒有機器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吵鬧聲。

“寧書記,我是不是下車先去前面看看?”黃山道。

不過,寧平知道黃山並不是一個武術高手,下去搞得不好就會吃虧。

於是他微微一笑道:“算了吧,我們直接進去。省得節外生枝。”

於是,他們的車一下子就到了廠門口,守衛保安員一看有小車過來,就要伸手攔住。

司機老範亮出了西市市委*辦的證件,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司機,但也有一個工作證。這證件還真是起了作用,那保安看了一下證件,便揮揮手放行了。

不過,他們的車子一進大門,立即引起了圍在操場上的人的注意:“那邊那位下車的應該是領導,我們去向他說說!”

說著,一夥人便朝寧平這邊擠了過來。

不一會兒,就在寧平面前形成了一堵人牆。

“同志們請靜一下,你們為何在此聚集?”黃山用身子擋在寧平面前道。

“聽說廠子要拍賣了,政府不管我們了,我們要找廠長評評理!”一箇中年工人在聲道。

“對,沒人管我們的死活,我們就守住這個廠子,哪個也別想將廠子拍賣掉!”另一個三十上下的人嚷嚷道。

這時,一個身穿某紳西裝的,五十上下的人跑了出來道:“大家彆著急,我們不是正在想辦法嗎?”

“想辦法,都想了一年了,我們的工資到現在都還沒著落,你這個沒用的傢伙,給我們滾開!”一個老工人道。

黃山輕輕地湊近寧平的耳朵道:“那穿某紳西裝的,就是慶平製藥廠的廠長!”

這時,人群開始躁動起來,有幾個手上刺著青龍的大漢朝寧平走來。

黃山一看高聲道:“大家安靜一下,這位是新到的市*委書*記寧書記,有什麼問題,寧書*記可以幫你們解決!”

“解決個P,這麼久了都沒有解決掉!兄弟們,我們向這位書*記要個說法!”一個手上有刺有青龍的傢伙向寧平走來。

寧平並不生氣,微微一笑道:“你們是來解決問題麼?”

“是呀,我們就是來解決問題的,先拿下你作人質再說!”一邊說著,一邊一個大步過來,就想施展擒拿手綁架寧平。

寧平火了,只見他的手一揮,一股內氣激射而出,那刺有青龍的傢伙瞬間動彈不得。

“想動武麼,他就是動武的下場!”寧平一指那不能動彈的大漢道。

眾人不敢上前了,他們知道,這個手刺青龍的大漢,有著一段的武功水平,他號稱慶平製藥廠第一高手。現在他都栽了,別人還能對這位白面書生一樣的人怎麼樣。

不一會兒,警車鳴叫著過來了,原來是老範見勢不妙,及時撥打了110。

為首的正是慶縣公*安局*長李慶同志。

他們一看寧平在這,想起這幾天新聞播報上出現的新書記的身影。

於是,他連忙過來對寧平進了個禮道:“寧書記,李慶奉命帶領縣防*暴*大隊趕到,請指示!”

寧平道:“將這個人拷起來!”

寧平一指刺有青龍的傢伙,李慶手一揮,兩個防*暴*警察一上來,就將那傢伙拿下了。

他們還作好了刺有青龍的傢伙反抗的準備呢,他們作為資深防*暴隊員,自然知道這個刺有青龍的傢伙的厲害。

他們給刺有青龍的傢伙上手銬的時候,才發覺這個號稱制藥廠第一高手的,竟然手中沒什麼力氣。

“好吧,大家聚集在這裡的目的,就是想解決問題,你們派出代表到會議室開會吧!其他人散了!”寧平道。

那個穿著某紳西裝的人過來道:“寧書記,我是這兒的廠長黃一,請原諒我御下無方,讓您受驚了!”

寧平不去聽他的解釋,道:“帶我們去會議室開個會吧!”當

下人群中也推選出代表來,跟著寧平進會議室去了,其他的人都散去了,只不過在外面都沒有走遠,所以李慶帶著防*暴隊在維持著秩序。

寧平跟著黃一進了製藥廠的會議室。

他掃視了一下站在下面的職工代表道:“大家坐下來談吧。”

於是眾人坐下,寧平嚴肅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靠吵和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請你們將情況說一下吧!”

一個老職工道:“寧書記,我們也沒有辦法呀,都近一年沒發工資了,我們得吃飯呀。原來縣裡還有最低生活保障金,我們能喝上一碗稀飯,但是這個月卻突然停發了最低保障金,我們要來這討個說法,我們要問問黃廠長,我們這些工人到底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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