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寧局請我喝酒恐怕一定又得讓我出力吧?直接點說吧,說了我們好喝酒!”蔡林笑道。
這段時間以來,蔡林已每天一小杯地喝寧平送的那兩瓶參魚藥酒,效果非常顯著。
不僅是和老婆做功課更有質量了,他簡直像個二十歲的小夥子了,他老婆對他已到了痴迷的狀態了,這讓他們回到了蜜月時光。
不過,他的參魚藥酒已喝沒了。他正想找個藉口讓寧平送幾瓶呢,不料寧平自己找上門來了,這次無論如何都得讓他給出幾瓶來,這個東西的確是稀有之物,市面上連相似產品都沒有。
了一精品保健藥酒的療效很好,但和參魚藥酒比起來,參魚酒的功能更廣泛,他才喝了兩瓶參魚藥酒,他頭上的幾塊白髮已變得烏黑了,他自己都不知什麼時候變黑的。
還是他老婆心細,發現他的變化。
更詭異的是,他的頭髮就像打了超級摩絲一樣,烏黑髮亮。
他去市裡開會,會前,一些領導總是打趣他重返青年時代,笑他越活越年輕了。
領導說這話,蔡林聽在耳朵裡十分舒服,領導說你年輕,那意味著他對你身體狀況的肯定,意味著你有良好的身體挑更重的擔子。
這簡直是天籟之音呀!
“聽說市裡正在搞一個菜籃子工程呀,怎麼樣,能不能給我一個指標?”寧平直截了當地說。
“你呀,在下面工作,訊息也這麼靈通呀!”蔡林笑著說。
“是有這個專案,但好幾個鄉鎮在競爭這個專案。不過嘛,看你的表現了,我相信你會分得一個指標的。”蔡林緊接著說。
近來,中*央財政專門搞了個支援革命老區的一攬子專案,其中,菜籃子工程就是全額財政撥款的專案。很多市縣都聞風而動。
不過,專案撥款權在蔡林手上,撥給誰不是撥。
寧平笑著拿出十瓶參魚藥酒,遞了上去說:“這個,誠意還可以吧?”
蔡林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寧平也。”
寧平的參魚藥酒,雖然只是小圈子範圍發出幾十瓶,但由於其功能的強大,早已成了官場圈子裡行走的首選。
只是苦於這是孤版本,沒法批次生產,更無法找到代替品。即便是你弄到了參魚,沒有寧平《聖醫手記》中的秘方也不行。
蔡林早就想去中*央財政*部走動一下,拜訪一個在那任要職的遠房親戚,只是苦於沒有敲門磚成果未能成行。
想到這,他伸出一隻手掌說:“再給點,我還指著這個東東辦事呢!”
寧平笑了一笑,從紙殼箱裡再拿出五瓶給他。
蔡林滿意地笑了,他說:“咱們喝酒吧!”
他打了個電話,以命令的口吻交待手下道:“小李嗎,那個菜籃子工程專案的指標留出一個來,做好批覆手續,申報單位就寫“唐江鎮”。”
他掛了電話說:“事情辦妥了,喝酒吧!”
說完,他將寧平給他的十五瓶酒拿開一邊。
寧平哈哈大笑說:“放心,我這還有。”
說著,他變戲法似的從皮包裡又掏出兩瓶參魚藥酒來。
飯畢從通海酒店出來,寧平跟著蔡林直接進了昌市財、政、局。
蔡林一到辦公室,小李早已將菜籃子工程手續呈報上來。
蔡林在手續批文上籤了個字說:“寧局,行了,你給個賬號給小李,事情就辦好了。”
寧平從財、政、局出來,立即給陳寧打了個電話,商量了一下去購買搭建蔬菜的材料問題。
兩週後,陳寧趕來唐江鎮政府,邀請寧平前去參觀向陽大棚蔬菜基地。
寧平欣然同意,來到向陽村,直接往基地走。
不一會兒,寧平便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棚。
陳寧邊走邊介紹道:“整個蔬菜大棚長300米,寬100米,期間有分隔,這樣方便農作。市裡給的專案款項很充足。用的是永久性鋼架棚,蓋的是質量很好的塑膠薄膜。大棚裡面,我們準備種辣椒、西紅柿、黃瓜、茄子、白菜等等,這些都是家常菜,也是市裡菜籃子工程專案重點要求保證的蔬菜。現在可以返季節種植,作為專案的附帶支援,市農業局有一個專家專門負責指導我們的技術。”
“寧局!我代表向陽村民向你致以真誠的感謝!”陳寧動情地說。
“客氣話就不要說了,我要的是你管好這片蔬菜基地,爭取早日讓優質向陽蔬菜走向市場,這就是你對我的最好感謝!”寧平一臉嚴肅地說。
“另外,你們要尊敬專家,一定要讓專家吃好喝好,讓他愉快地教會你們種植技術。”寧平補充道。
“您就放心吧,這位專家,我自己親自負責招待,我一定讓他滿意。”陳寧堅定地說。
在唐江鎮忙了段時間,寧平總算將一些要緊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主要是黃順比較負責,基本上一些具體事務都有他負責去監督。
龍仙農特產加工廠,唐東竹器廠、向陽蔬菜基地,這幾個新辦的產業都需要後期跟進。
黃順做這些細緻的工作非常在行,可能與他在昌市二中當了多年的辦公室主任有關吧,他在工作組也找到了做事的感覺。
他需要一個往上的臺階,現在寧平給了他,他自知再不把握的話,就要永遠沉淪下去了,要想翻身就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很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只要是寧平開了頭的工作,他一般都會留下來做事務性工作,這一點也讓寧平很是滿意。
要不事事都要他去親力親為,哪不累死才怪。
好在吳書記和李鎮長也很配合,以前他們曾有過的矛盾也暫時不去計較了。
畢竟,上面派來了工作組,如果這次再沒有讓鎮裡的經濟上一個臺階的話,那他們都可能止步於官場了。
原來,吳書記已是心灰意冷,不料寧平這個工作組過來,半年時間就讓鎮裡的經濟有了質的飛躍,政府的腰包也不斷地鼓起來,現在他不怕上面的領導來檢查了。
原來鎮裡沒有一個像樣的產業,領導來了,免不得會批評幾句。搞得想留領導吃個飯都不太可能,領導在你這沒發現什麼亮點,自然不會在你那呆多久。
領導留不住,那自然就不能領導記住你,每一次考察干部時,他就像沒有爹的孩子一樣。
這種感覺特別苦澀,非官場中人難以體會。
而李鎮長呢,正處於事業的旺盛期,原來有吳書記的打壓,想做的事做不成,心中自是非常焦急。
要知道,正科要再往上一步,已是非常艱難了,如果沒有出色的政績,那隻能止步於這個崗位了,甚至還有可能提前到政協養老。
現在好了,寧平來了,一下子就將鎮裡的經濟工作搞了上去,實現了政府收入千萬元的跨越,這讓他激動不已。
的確,寧平做的三件大事,他也曾想過去做,無奈與吳書記發展方向不同,壯志難酬。
當然,話要說回來,即使是吳書記放手讓他去做,他也未必能做成,他自信沒有寧平那樣的人脈資源。
很多專案,不是他想做就能做起來的。沒有上級的大力支援,沒有弄錢弄專案的本事,你再有想法也枉然。
李鎮長深知這一點。
所以,現在他對寧平除了佩服以外,就是大力支援他的工作。
寧平做好了,就等於他做好了。
這個是不用多講的道理。黨政一把手都有這種想法,寧平的工作就非常好開展了。
畢竟,他們在唐江工作多年,對唐江非常熟悉,很多具體的工作,還是要讓當地的幹部去做。
這樣一來,唐江的工作也就呈現良性迴圈狀態了。
這天,寧平正坐在辦公室裡,悠閒地喝著綠茶。
唐江黨政辦主任張以,領著一個瘦高個敲門進來了。
張以道:“寧局,這是唐江酒廠的嚴廠長,聽說你駐點在唐江,所以想請你給他的酒廠指一條出路。”
“哦,嚴廠長好!”寧平伸出手,和鍾廠長熱情地握了握。
請嚴廠長坐定後,張以很熟悉地給他們泡了茶,便說你們慢慢談,回自己辦公室去了。
黨政辦負責鎮裡的一些日常事務性工作,黨政辦主任要做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