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各位長老安心,容成靈鈞將會親自前往雷冥山確認。不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前往九霄神域商議此事,就有勞明月長老了。”

崑崙眾神聽到容成靈鈞的話,懸在心口的石頭終於都落了下來。

幾番商量之後,一個個也便散了去。

整個大殿,只留容成靈鈞和洛淵主僕二人。

容成靈鈞立在香爐前,以手輕輕撥弄著已燃燒殆盡的千年松木香灰,忽然聽到殿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洛淵隨即回頭大喝一聲:“誰?是誰躲在那邊?”

下一刻,一位身襲竹月色柔紗仙衣的仙子,出現在大殿之上。

是千溦,容成靈鈞的妻子。

相敬如賓了幾千年的妻子。

洛淵立即恭敬地行禮:“洛淵見過太子妃。”

容成靈鈞一見著她,便下意識深鎖眉頭,語氣極淡地問道:“你不在你的昭華宮內好好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如今的崑崙神宮,是有臣妾不能去的地方了麼?”千溦嘴角輕抬,語氣微涼,似是嘲諷。

容成靈鈞沒有應她。

千溦繼續說道:“你我自結為夫妻之後,便一直相敬如賓。千溦身為鳳族的太子妃,然而終日裡卻見不到夫君的身影,還不如一個小小的侍從。”

她將視線定格在洛淵的身上。

洛淵迎上她的目光,立即垂首,恭敬地行禮:“洛淵還有事務在身,這便退下。”

洛淵一離開,容成靈鈞不想與千溦起爭執,更不想與她單獨待在一起。

“你若是喜歡這裡,那便留下吧。”容成靈鈞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千溦忽然說道:“聽說,容成懸鏡在雷冥山消失了?”

果然,這句話成功令容成靈鈞頓住腳步。

千溦篤定地繼續說道:“他不會死的,他一定是逃離了雷冥山。”

容成靈鈞俊逸的臉龐越發變得冰寒。

千溦見他的面容越是森冷,越是笑得如花盛開。

她緩緩走到他的跟前,揚起絕美的容顏,衝著他微笑著說道:“當初,我若是隨了容成懸鏡,離開崑崙,不知結果會是如何?”

容成靈鈞冷冷地看著她。

千溦緊緊盯著容成靈鈞幽黑深遂的雙眸,繼續說道:“我想,至少應該不用像現在這樣,守活寡五千年吧。”

期待的羞辱與憤怒,並未在容成靈鈞那一汪深潭中見到,而是一如既往對她的冷漠與忽視。

“你若自甘墮落,下界去找他便是。”

“你不怕丟臉了?”

“丟臉?”容成靈鈞不由地失笑,勾起唇角淡淡回道,“是問整個三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崑崙鳳族大殿下容成靈鈞的新婚之夜,眾神親眼見到新娘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行苟且之事。”

那是一場,清冷了千年,整個天界都在期待的婚禮。

天界眾神皆喜慶到場,然後那有悖常倫的場面,卻震驚了整個三界。

“從你與他苟且的那一刻開始,試問我這張臉,何時有掛起來過?所以,臉面,是個什麼東西!”

千溦臉上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慍道:“你終於承認,你很在意此事。你明知我與懸鏡兩情相悅,為何還要娶我?既然娶了我,為何還要這般作賤我?”

容成靈鈞伸出手,用力地捏著她纖細漂亮的下巴,陰鷙地笑道:“不是我要娶你,是整個崑崙鳳族要娶你!好好做的你是鳳族聖女和太子妃!別沒事找事!安靜點,或許某日我高興了,還能多看你一眼。”

說完,容成靈鈞一臉嫌棄地鬆了手。

千溦憤恨地咬緊著牙根,淚眼閃爍:“容成靈鈞,你記住今天你說過的話,你別後悔!”

容成靈鈞懶得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

避雷鎮,深巷。

“你這個賤貨!上哪兒勾的野男人?你給老子說清楚!”周顯像是瘋了似的,對著芸娘瘋狂地拳打腳踢。

芸娘死命地護著自已的肚子,那裡正孕育著一個幼小的生命,是她期盼了已久的孩子。

周顯貴見芸娘護著肚子不說話,更加氣急敗壞,雙手用力地拎起她的衣襟,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死命搖晃。

“是布莊的那個老周,還是巷尾那個李狗?還是哪個野男人的野種?”周顯貴赤紅了雙眼,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芸娘就是不說話,冷眼看著他。

眼淚乾涸,一雙靈動漂亮的眼眸早沒了曾經的光華。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算來也是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

明明是最親近的人,該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可於她來說,這天是塌的,地是崩的。

他就像是個惡鬼一樣的存在,為人脾氣暴烈,生性多疑,更不懂什麼憐香惜玉。

明明沒有生育能力,卻將不能生出一兒半女的罪責,全都怪罪到她的頭上。

別說這條街上,就是整個桃花鎮,但凡是個男人,上到八十,下至八歲,多看她一眼,她的丈夫都會認為她不潔,想勾引人家。

她早就看透了。

只要一日不離開這裡,她早晚都要死在這個無能且殘暴的男人手中。

她不想與他再爭執任何,因為她說與不說,他都依舊不會停手。

眼下,她只要護住肚子裡孩子就好,她早晚都是要離開這裡的。

孩子的父親承諾了,要帶她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打著打著,周顯貴突然鬆開手,抱著腦袋自言自語。

不一會兒他用力地自抽了自已幾個耳光,突然想到什麼,他抱著芸娘開始苦苦哀求:“芸娘,對不起!是我渾蛋!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與男人勾三搭四的女人。你只是一直想要個孩子。所以,是不是有人強迫了你?是不是那個李昌瑞他強迫了你?要是他強迫你的,你說出來,我不怪你。”

芸娘在聽到李昌瑞的名字,下意識看了一眼周顯貴。

周顯貴立即捕捉到這一抹細微的眼神,然後激動地說:“是他對不對?我就知道是他!他是那個該死的採花大盜,活該被抓。是他逼迫你的對不對?”

芸娘聽到李昌瑞被抓了,渙散的眼瞳一下子聚了焦:“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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