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花想著想著終於回到現實之中,自已再怎麼說是欠下江民一個人情,可人情歸人情但絕對不能拿人生前程去開玩笑。即使我再傻也不至於會傻到這種地步,就算對江民一片痴情也做不到這一點。因為我是一個女人,也是一位母親,也是那個名存實亡他人的老婆。但無奈之下為了滿足生理上的需求,還有額外想增加一點經濟收入,不得不白天做人晚上做鬼,這真的也是無奈之舉下的選擇。

雖然說江民曾經對我是有恩,但那是私人感情方面的恩恩怨怨,既然今天他被關在這裡,而我又正好在這裡工作。那是會做到在不違反規定和原則情形之下,盡力而為幫他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也可以說是一種回報與補償。

當李小花起身想去倒杯水喝時,忽然朝桌子上一個精製電子小檯鐘望了一眼,怎麼時間這麼快感覺一下子就到了四點半。還好今天一個整下午都清靜的很,也沒有一點事情,加上所裡幾位領導都不在。既然上午答應江民和羅建林出來見個面,更何況這也正是手頭可以辦的到的事情,也應該讓這對野鴛鴦好好的坐在一起聚聚,要想下次再有這麼好的機會應該是不可能。畢竟江民眼看著就要開庭審理,其結果毫無疑問被判死刑,加之又不是我管的號子怎好隨便帶出來,更何況還是個已被判處死刑的人。

想到這裡李小花趕緊從辦公室走出,抓起一大把鑰匙第一時間就直接來到女三號門口,卻突然間發覺這個號子一定有問題。但問題出在哪目前還不太清楚,看著她們個個都耷拉著腦袋,整個號子如同死一般的沉靜。

″王國珍,你過來一下。″李小花雖然知道王國珍只是個掛名的副號長,可她這個人心眼小,心計又特別地多。而羅建林表面上是管事帶班的號長,但是她那種性格會管事嗎?又願意拿下面子來管嗎?她不會也一定不會。當天在她被送進來的時候只想給她掛個名,這樣就沒有人隨便敢欺負到她頭上,如果她真正要強勢那麼一點的話,相信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當聽到李幹部的叫聲,王國珍簡直猶如接到聖旨一般趕緊站在門邊,可等了幾分鐘還不見李幹部開口,而是尷尬的站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時李小花才反應過來道 : ″王國珍,你也不看看這個號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氣。到底號子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告訴我,就不信還有人竟敢在我手下不老實。\"

原本在王國珍心裡竟祈盼著李幹部的進來,可現在她就站在眼前,卻又不敢當著號子裡面所有人打小報告。假如直接把門開啟帶自已去她外面辦公室談話,肯定會說號子裡面所發生的事情。可現在她已經站在門口這麼久了,並沒有帶自已出去的意思,那就更沒必要當全號子人的面打小報告。而只好吞吞吐吐的道 : ″李,李幹部,沒有事呀!號子裡面相當的好。目前我們這都是爛姐爛妹,還有必要沒事搞事嗎?關在一起也是一種緣份,爛姐爛妹們都是這樣認為的。如果李幹部不信的話,可以隨便叫幾個人問一下,號子裡面到底有沒有事情發生。″

王國珍這樣回答,也就是想把責任先推出去,只要不是從自已嘴裡說出來李幹部問的話,那號子裡所有人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相信被李幹部叫過去的每一個人都會老老實實並如實回答,而這一點王國珍心裡清楚的很。不能又整個鳳凰山看守所裡面,會傳出她就是一隻母老虎,這就是李小花的性格和威望。又有誰還敢當面來欺騙她,而特別是號子裡面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敢當她面說假話。

李小花多少也相信王國珍所說,畢竟從她嘴裡可是第一次聽到,我所提倡進來關一起就是一種緣分這句話。正因為在心裡清楚自已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所以在對待她們方面可以說做到仁至義盡。能幫上忙的一定盡力而為,而對幫不上忙的也怪不了我,畢竟自已也只是一名普通帶班的幹部,能力也相當的有限。但不是說哪個外面的家人請我吃了幾回飯,或者又送過什麼東西,只要不觸碰原則性的問題上。對號子裡的人能幫則幫能放一馬是一馬,但前提是必須做好和管好自已的一言一行。而對特別過火陽奉陰違的那極少數人,一但讓我下起手來那絕對毫不留情,甚至包括所有男號子裡的人都一樣對待。我才不會在乎你在外面的名聲有多大多好,也不會去考慮你在社會上打羅又有多大的名號,只要敢觸碰我的底線,那毫無疑問一視同仁來招待那極少數人。不然又怎麼會在整個鳳凰山,都會在背後罵我是隻母老虎,還一直流傳和保留到今天。

″好,王國珍,那你過去吧!噢,把劉妮和徐大紅叫過來。\"

這一下王國珍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今天號子裡面這件事情的發生,也不就是因為她倆一唱一和演出雙黃戲,才把號子搞成不和諧甚至還差一點動手打起來。

王國珍走到正假惺惺打坐,竟然裝著閉目養神的劉妮與徐大紅身旁道 : ″劉妮,徐大紅,李幹部在門口等,叫你們兩個人過去一下。\"

忽聽王國珍這樣站到面前說,劉妮同徐大紅再怎麼想裝下去,都已經是不可能了,畢竟母老虎就站在門口等我倆過去。而是趕緊起身,在相互對視一眼過程中則堅定的暗示,無論如何也不能對李幹部透露丁點號子裡面的事情。

劉妮,徐大紅快速先後站到門邊,卻不見平時直來直去的母老虎開口追問。這頓時反而使的兩人心裡也的確慌了。但還好在相互對視並打氣過程中她倆心裡已有底,就算是會被打死也不會說,也大不了手銬腳鐐固定一個星期,或者是一個月都無所謂的想法與心態。

劉妮終於鼓起勇氣壯起膽對李小花道 : \"李,李幹部,叫我,叫我和徐大紅過來有什麼事。″

李小花習慣性的眼神同口氣道 : ″嘿嘿,這個事情還反過來問我,到底號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我現在叫你兩個人過來,是想問這號子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妮非常鎮定的接道 : ″沒有事呀!李幹部,難道你沒看見我們全號子裡的爛姐爛妹,個個不都是老老實實打坐的很好。″

還沒等母老虎發話,已打算豁出去的徐大紅緊接著道 : ″李幹部,我們可都是好市民呀!沒有想到平白無故,也不知什麼事情把我們抓進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也不在乎什麼了,只想在這裡過好每一天待上每一天,怎麼會再給你添麻煩。沒有事真的沒有事,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可以叫王國珍再過來問話,而這一次你應該總相信我。″徐大紅就是有意把皮球踢回王國珍腳下,好讓她來回答母老虎的問話。到時她說與不說可都是她的事情,跟我和劉妮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李小花以明明知道號子裡面肯定是有問題,但一時半刻是瞭解和處理不了的難題,而自已這樣趕進來不就是想把羅建林帶出去。但這號子裡面的事情等一下在抽時間進來處理,今天必須把這個難題解決掉,否則整個號子不得安寧,其實像她們這樣的平靜並不是一件好事。

忽然看見還站在眼前不知所措的劉妮和徐大紅,李小花心裡多少也有七八分的把握。但現在並不是來解決她們之間的矛盾而來,主要是趕緊把羅建林帶出去,而擠出一絲笑臉對眼前的兩人道 : ″既然都說沒事,那你倆先過去吧!等下我有時間還會一個個帶出去談話。我希望你們兩個人沒有騙我就好,否則別到時吃不了兜著走,等到我處理人來可就別怪我。\"

母老虎這些話的確令劉妮同徐大紅身子有點顫抖的感覺,她倆已經嘗過這隻母老虎的厲害手段。不過一分鐘不到她倆心裡壓著的巨石,而是隨著羅建林被母老虎帶走又放下心來,甚至就連顫抖的身體也逐漸的緩和下來。因為兩人心裡非常的清楚,第一羅建林跟母老虎的關係可不一般,第二建林她從來就不知道在背後打小報告害人,第三就算母老虎問到號子裡面的事情,她不擔會攔下責任上自已身上,甚至會為號子裡任何一個人向母老虎求請不處理。

李小花先把羅建林放進自已的辦公室,又轉身進去把江民也帶出來,當坐在沙發上的羅建林第一時間看見江民出現在自已的面前時。的確不顧一切衝了上去就緊緊抱住江民,而那張性感十足的櫻桃小嘴,猛然間吻上以有點麻木江民的嘴唇上面。

可緊隨江民身後進來的李小花見此情形,並不是感覺有什麼尷尬,也不是什麼不好意思。而說白了都是過來人,又還有什麼場面不曾見過,像這種簡直就是小兒科擺在眼前,只是沒必要這麼著急這一下。李小花大大方方從她倆身旁走過,坐上自已辦公椅子上,見她倆還這樣到底是把自已當成空氣,還是當成電燈泡來對待。終於在笑笑中連咳出三聲,只見羅建林淚流滿面,在依依不捨中同痴呆般的江民分開。

這時的李小花的確又好氣來又好笑,還是在笑聲中輕鬆地開口調侃道 : \"哎喲喲!林林,有這個必要嗎?感覺就好像生離死別的樣子。我慎重告訴你,江民是不可能會被判死刑,頂多也只是個死緩。可別到時出去了以後,一忙起來還會不會記得民哥曾經對你的好就行。″這雖然是隨口說出安慰她倆的話,但從女人身份上來說,也的確是有點羨慕羅建林的含意。如果當初江民心裡不是因為你的話,至少我倆有過一兩次的交歡,到今時今日也就不會有這麼一種強烈想回報他之意。而還有更為關鍵的一點,就是說江民曾經在社會上那麼多的兄弟和朋友,甚至是所謂幕後的大哥同老闆。前者相對來說都幾乎青一色都是打羅混社會的人,而後者個個可都有身份與地位的人。如今知道江民肯定是被判死刑後,卻一個個可都他媽的當了縮頭烏龜,再也沒有一個人在幫忙跑江民的案子。而說白了幫他上墳或者買點東西叫我們所里人拿進來,倒好像是江民曾經在外面欠這些人很多一樣。別人不清楚江民為人處事的風格,我心裡可是瞭解的很,他是一個寧願自已吃虧,也絕對會讓兄弟們和對方吃一點虧的人,還常常拿什麼″吃虧是福″來自我安慰自已。到今天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大頭他們,都好像對江民失去信心。如果不是大前天晚上在帝豪夜總會碰上他們,在同他們聊天過程中聽到這些話,就是打死我也根本就不會相信真的會有些事。

而話又說回來,人生原本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戲,除非閉眼去到陰曹地府那一刻才會結束。人與人之間也就是在相互之間演戲,在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演主角他們所有人一定會很賣力的當好配角。一旦等這場戲結束以後那就沒有半點價值,而所有的演員甚至導演都會遠離你。這就是無情的現實社會之間的人情冷暖,這也不能怪那些人,而這個人世間就是這麼殘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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