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術三人的挺身而出,讓符桃知和董林眉開眼笑。這下不用再愁人手的問題,接下來就是抓緊時間趕工了。

刺繡的絲巾,通常是用作女子的近身之物。絲巾之上,一般會繡有花卉、鳥獸、山水。

而這次訂購的商販,卻指定五百條絲巾,需以白色絹布為底。每條絲巾之上,必須繡有不同的花卉。

所以,此次單單是花的種類,就要事先列出五百種。待名稱列出之後,需要及時繪出丹青,作為刺繡的藍本。再按相應的尺寸規格剪裁好絹布,最後才開始縫製。

以往,符桃知和董林這姐妹倆,從未接過如此大的訂單。這樁生意是侈麗坊開業至今,最拎得出手,最大的一單。興奮過後,姐妹倆有些茫然,一時之間她們不知應該從何下手。

好在李術的頭腦清晰,她便自作主張,給大家安排了相應的工作目標。

她和思凡兩人負責羅列出,五百種花卉的名稱。鳥覺負責裁剪布匹。符桃知和董林兩人同時負責,花卉丹青的繪製和刺繡。

一切緊鑼密鼓地開展著,有了李術三人的幫助,這姐妹兩人幹起活來,似乎分外起勁兒。

五彩斑斕的棉線,一針一線地被穿進又抬起。看著水墨丹青幻化成,一幅幅美麗的繡品,強烈的滿足感充斥著每個人的心。

可此事進展到第三天,就被一件怪事,打破了原先的有序。

清晨,一把粗獷的聲音在門外咆哮:“來人啊,快開門!快給我開門!”

刺耳的咆哮聲和粗魯的敲門聲,讓因連日趕工,而缺乏睡眠的眾人有些惱怒。

“哪個不識相的,起得比公雞還早!一大早就來吵吵鬧鬧的!” 鳥覺說完,就火冒三丈地朝大門走去。

符桃知見狀,一把攔下了鳥覺,“ 還是讓我去開門看看吧!”

她簡單整理了一下面容和衣衫之後,就匆匆地走去開門。

“嘎吱”一聲,大木門被符桃知緩緩開啟了。

“終於肯開門了嗎?” 粗聲粗氣的男子,顯得毫不客氣。

符桃知盯著男子,她的眼神流露出明顯的憤懣,“你怎麼回來了?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男子的表情變得猙獰,顯然是符桃知的三言兩語激怒了他。他凶神惡煞地朝著符桃知的臉,颳了一巴掌。毫無防備的符桃知,因為忽然受力而導致重心不穩,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見符桃知許久未歸,董林深感不妙,她便叫上李術三人一起到大門口看看。

一來到大門口,他們就看到了倒地不起的符桃知,她痛苦地捂著半邊臉。

董林顧不上腳踝的舊患,她火急火燎地飛奔過去,“桃知姐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符桃知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她故作輕鬆地搖了搖頭。

董林抬頭瞪了一眼,站在門外的男子,“ 原來是你!你怎麼又打她?豈有此理,你簡直就不是人!”

面對董林的責罵,男子卻若無其事地大笑了起來。大笑之後,他的面容再次變得猙獰,“好大的膽子,董林你竟敢對我如此無禮!別忘了,我可是你姐夫,是符桃知她的夫君!”

原來,這名妄自尊大的男子是符桃知的夫君,他的名字叫徐遷。徐遷與符桃知成親至今已有兩年。

徐遷本是窮苦書生一名,一次偶然的廟會相遇,讓他贏得了符桃知的青睞。兩人相識不久後,便結成了夫妻。

成親之後的頭一年,徐遷和符桃知兩人恩愛有加,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可女主外男主內,女強男弱的婚姻狀態,卻讓身為男人的徐遷,漸漸地感到心生不忿和自卑。

在一年前的一天夜晚,悶悶不樂的徐遷,與朋友外出飲酒作樂。當晚喝得酩酊大醉的徐遷,竟到煙花柳巷之地縱情聲色。而此事恰巧被董林撞破。

當晚,董林便將徐遷不恥的劣行,告訴了符桃知。她在得知之後,顯得十分惱怒。向來守禮守節的符桃知,哪裡能容得下,自己的夫君竟是個如此輕浮,且不知廉恥之人。

不出所料,夫妻兩人自然是為了此事大吵大鬧。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最終這事情,弄得整個笒州的百姓,人盡皆知。

徐遷是個酷愛面子的人,而此次的風波,卻讓他顏面掃地。

毫無自知之明的徐遷,把他心中積聚已久的怨恨,全部發洩在符桃知的身上。他對著符桃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洩恨之後,徐遷就離家出走了。整整一年,他都音訊全無。符桃知和董林,她們原本以為,徐遷這個沒有心肝的東西,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誰曾想到,偏偏就在今天,他卻出其不意地回來了。

李術三人雖然不明就裡,但一切顯而易見。因為這姐妹兩人,對徐遷的態度已經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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