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弄清楚大兒子姚景順的死因,雷厲風行的姚利泉,這頭吩咐管家貴叔去找仵作,那頭自己就來到了姚景順的房間。

房間裡全是熟悉的擺設,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南側的書桌上,還擺放著一小座黃玉駿馬,那是姚景順生前,最愛把玩的物件。

看著這眼前的種種,頓時姚利泉感到有股錯覺,彷彿愛兒姚景順從未離去。只是他剛好外出了,剛好不在家而已。忽然,窗外吹來一陣風,吹落了書桌上,沒有被壓緊實的宣紙。

看著一張張雪白如玉的宣紙,從空中慢慢地散落在地。姚利泉似夢初覺,心裡霎時被滿滿的失落和傷感侵蝕。這骨肉分離的痛苦,讓姚利泉的內心倍受折磨。但,同時也更堅定了,他要為大兒子姚景順之死,查個真相大白的決心!

“老爺,管家貴叔在外求見。” 一名侍從說道。

“傳!” 姚利泉冷冷地吐了一個字。

“回稟老爺,老奴已請來仵作。”

姚利泉神色焦慮,他咬了咬牙,便轉身拂袖而去。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莽撞?” 姚利泉呵斥道。

李術抬頭一看,原來是姚利泉。他的身後,還站著四名侍從和管家貴叔。

“肯定是我剛才邊走路,邊低頭沉思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撞上他了!” 李術臉上賠著尷尬的笑容,心裡在默想道。

原先在庭院角落旁,逗鳥的思凡和鳥覺,見狀立馬跑了上前。兩人小心翼翼地從頭到尾,對姚利泉解釋了一番。全無心情的姚利泉,沒有計較什麼。他只是轉了轉眼珠,望了望庭院裡一片蔥蘢的綠景。

突然,李術心頭一震,因為她留意到,姚利泉的右眼有“赤脈貫瞳”。

所謂的“赤脈貫瞳”,就是眼白之上,有一條赤紅色的血絲,從左到右橫向一直貫穿了黑眼珠。“赤脈貫瞳”———在面相學裡為大凶之相,主人飛來橫禍,死於非命,是為不得善終之命。

思凡拍了拍李術的肩膀:“小術,你在想什麼呢?姚老爺已經走遠了,你不用害怕!”

想得入迷的李術,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姚利泉遠去的背影,她的心裡七上八下,“這姚府的大公子,剛剛離奇死亡。這會兒該不會,輪到姚利泉了吧?

呸,呸,我在想什麼呢!

不過,這“赤脈貫瞳”,可是人體的天垂象……”

“三位貴客,二公子有請大家到廳堂去一趟。” 一名丫鬟跑來傳話。

“叫我們去廳堂做什麼?”思凡有些疑惑。

“想那麼多幹嘛,我們去了,不就知道囉!” 鳥覺說道。

之後,三人便跟隨著丫鬟來到了廳堂。

那口實木的大棺材,依舊擺放在廳堂的中央。活生生的人群中,夾著一口放著死人的棺材,這強烈的感官衝擊,多少讓人感到有些侷促不安。

李術瞅了瞅,這廳堂裡的人。

只見姚利泉一臉嚴肅,他不時緊盯著棺材,不時雙手掩面。神色哀傷的萬夫人,不停地揉搓著雙手。站在她身邊的二公子姚景良,除了剛剛向才進門的李術三人,點頭示意之外,其餘的時候,就只是面無表情。在旁的僕人們沉默不語,他們之中,還有人時不時,悄悄抬頭察言觀色。

過了片刻,從椅子上起身的姚利泉,開口道:“這人都齊了吧!現在,有請仵作先生,為小兒景順驗明正身,找出死因!”

“好,小人定當盡力而為。” 仵作說道。

幾名僕人合力,再次挪開了棺材蓋板。在仵作的指示下,他們把大公子的屍首,抬到了一張木質的長方形桌子上。那桌子的構造簡單,除了四條桌腿和一塊桌面,別無其它繁瑣的構造和裝飾。這個桌子應該是仵作,專門為驗屍所打造的。

在得到姚利泉的應許之後,仵作小心謹慎地解開了,大公子姚景順入殮所穿的常服。他從頭到腳,簡單地查驗了一遍,姚景順的屍身。

這幾日,在二公子姚景良請的,一名維持屍身不爛的仵作的努力下,屍體基本儲存完好,還沒有出現腐爛的現象。

死者姚景順的面容平靜,嘴巴緊閉,嘴唇呈紫黑色,且口鼻無泡沫。屍體全身上下,除了發現一些青紫色的屍斑外,並無明顯的表面傷口。全身面板和指甲,大致呈灰白色,從表面來看,沒有中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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