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將琳帶回了自已的住處。

琳有些緊張的走進了帶土為她準備的房間裡。

她拿起床頭櫃上自已曾經的照片,心裡有些複雜。

帶土悄悄從身後抱住了她,琳的身體一僵,十分的不自然,她放下手裡的照片,轉過身輕輕推開了帶土。

琳笑著對他說道:“帶土,我很感謝你能將我復活,可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女孩的感受。”

帶土撫摸琳臉頰的手頓了頓,隨後滿不在意道:“她是自願的,你不必有愧疚感。”

琳瞪大雙眼,直直地凝視著帶土的眼眸,心中暗自思忖:為何現在的帶土讓人如此難以捉摸?

“帶土,你真的認為這樣做是正確的嗎?”琳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剋制內心的不安。

帶土用力將雙手按在櫃子上,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將琳牢牢困在懷中。

他的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沒什麼對錯之分,我只希望你永遠陪伴在我身旁!”這一刻,他彷彿變成了一隻受傷的野獸,拼命守護著屬於自已的領地。

琳被帶土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渾身一顫,眼前的這個男人已不再是記憶中那個溫柔善良的少年。

如今的帶土變得易怒且暴躁,令琳感到陌生而又困惑。

帶土敏銳地捕捉到了琳的恐懼和緊張,他迅速收斂起自已的情緒,試圖用輕柔的動作安撫琳。

然而,當他低頭想要貼近琳時,琳卻有意避開了他的觸碰。

“帶土,我今天實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琳的語氣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疲憊。

帶土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眼底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失落與失望。

他不禁想起曾經的應茴,無論身體多麼不適,從未拒絕過自已的親近。

意識到自已腦海中的比較,帶土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

“怪我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已的感受,你休息吧,明天我會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他強打起精神,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帶土離開琳的房間,關上門後,他隨即全身無力的靠在了門上。

他不明白自已到底怎麼了,明明琳已經復活了,那個曾經深愛著的女孩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可是,為何他的心靈卻並未因此得到絲毫慰藉?

相反,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正悄然侵蝕著他的靈魂……

帶土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與琳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們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共同面對的困難挑戰以及那份刻骨銘心的愛情。

然而,如今這一切都已成為過眼雲煙,只剩下無盡的思念和痛楚。

即使琳真的回到了他的生活中,但那些曾經的傷痛依然無法抹去。

它們如同烙印般深深烙在帶土的心頭,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曾經經歷過怎樣的絕望與悲傷。

此刻的帶土感到無比困惑和迷茫,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現實。

夜晚,帶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中對琳的感情也越發複雜。

時空縫隙。

應茴看著手裡的水晶球發呆。

在這個球裡,她可以看到任何想看到的人,但唯獨還有帶土沒看,她再三糾結,最後還是去看了。

帶土正躺在床上,一隻手壓在後腦勺,另一隻手還舉著一個玻璃瓶的吊墜。

應茴一愣,那不是之前逛廟會,自已送給他的吊墜嗎?

可她記得那個吊墜是贗品,本以為是水晶的,結果是玻璃的,而且已經裂口了啊,他怎麼還留著?

應茴不明白,明明琳都已經在他的身邊了,他為什麼還要把玩她送的東西。

看著帶土抱著自已的東西睡著,應茴嘲諷般的笑了:帶土,我應該沒有會錯意吧,你的心因為我的離開而動搖了吧。

“這般煎熬,確實應該要讓你好好嘗一嘗。”應茴暗爽道。

而琳這邊卻不太感受。

自從閉上眼睛便一直不斷有噩夢困擾著她。

夢裡,所有人都讓她來償命,她拼命逃卻怎麼也逃不掉。

一直有無數只帶著血的眼睛盯著她,她的耳邊時不時還伴隨著一個女孩的低語。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是沒有人愛你嗎?”

“哈哈哈哈哈……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們的眼裡沒有你,你的復活成為了他們的負擔。”

“你看到了嗎?”

琳捂住了耳朵,“不是的,我想把身體還給你,我會把帶土還給你,把大家也都還給你,我不想霸佔你的身體。”

“你真的捨得嗎?人死了就靜止在這一天了,一切就像你從沒在這世界存在過一樣,明明大家都在,只有你一個人離開了,這真的公平嗎?”

“連死去和活著都要被別人所操控,憑什麼呢,你有什麼錯嗎?為什麼要被活活折磨呢?”

\"閉嘴!\"琳猛地睜開雙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全身也早已被汗水溼透,黏糊糊的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琳的心跳才逐漸恢復正常,她擦去額頭和臉上的汗水,回憶起剛才那個可怕的噩夢。

在夢裡,她身處一個黑暗而壓抑的環境中,周圍充滿了各種恐怖的聲音和景象。

她想要逃跑,但卻發現自已的雙腿像被釘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想到這裡,琳不禁打了個寒顫,雖然只是一場夢,但那種真實的恐懼感依然揮之不去。

第二天,帶土帶著琳來到了一個開滿鮮花的地方,這裡到處盛開著五顏六色的花朵。

“琳,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帶土溫柔地說。

“原來你還記得我跟說的漫遊花海的事,很美,謝謝你,帶土。”

琳心中一陣感動,她漫步在花叢中,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彷彿昨晚的噩夢也在這一瞬間全部消散了。

帶土漫步在花叢間,心情愉悅地採摘著鮮花,並隨手編織成一個美麗的花環。

他面帶微笑轉過身來,目光落在琳漸行漸遠的背影上,情不自禁地輕聲呼喚:“應茴……”

就在那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一般,整個世界都變得格外安靜。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久久沒有移開視線。帶土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清晰地傳入了琳的耳中。

琳的心頭猛地一震,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間恢復了清明。

她深深地望進帶土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讓她心碎的陌生感。她意識到,帶土心中的那個位置已經不再屬於自已了。

而帶土同樣感到無比震驚,他無法理解自已為何會在琳的面前喊出應茴的名字。

明明他最愛的人一直都是琳啊!可此刻,他的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應茴那燦爛的笑容。

一種莫名的痛苦湧上心頭,帶土不禁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琳默默地轉過身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努力剋制住不讓眼淚流下來,因為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而帶土則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緊握著那個象徵著美好回憶的花環,心中充滿了困惑和自責。

“琳,抱歉。”

“原來我代替的女孩,她的名字是應茴啊,很好聽,不過下次不要說嘍。”琳假裝不知道,主動幫帶土緩解了尷尬。

就在這時,黑白絕從花田裡鑽了出來。

“帶土……別告訴我,你真的成功了?”黑絕的語氣中充滿了狐疑。

“那你覺得呢?”帶土擋住了黑絕看向琳的視線,反問道。

“哼,這不歸我管,只是希望你不要耽誤我們計劃的實施。”

琳注意到了不認識的人,她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帶土,這是誰啊?”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用在意。”帶土連忙解釋道。

琳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友好。

但她的心裡知道,帶土現在是一個邪惡組織的首領,她要儘可能的打探到有用的訊息。

……

夜晚再一次到來,琳發現帶土並不在房子裡。

於是她悄悄潛進了帶土的房間,將能翻的地方通通翻了個遍。

直到她找到了一個檔案袋,上面記錄著:極陰愈蟲,重塑身體的蠱蟲,此蟲極陰,遊歷於血液之間,蠱蟲一出生就會處於休眠狀態,需要在極陰的血裡才能被喚醒。

在水晶球前看到這些的應茴,瞬間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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