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無辜的看著他,腦子裡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就是張不開她的那張嘴,說什麼都有種想逃避問題的嫌疑。

佐助這時剛好也回來了,看著屋裡的陌生男人,充滿了警惕。

“你是誰?”

應茴立即從高凳上抱著水桶走了下來。

“佐助,他是……哇啊~”,話說一半,突然腳下一滑,直接將水桶給丟了出去。

她也即將要摔倒,可在看到手上的紅色玉鐲時,她一瞬間轉換了體位,用胳膊肘拄了一下地面,可地上太滑了,她的胳膊肘往外拐了一下。

強烈的痛感,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應茴看著完好無損的鐲子,鬆了口氣,還好鐲子無事。

她忍痛站了起來,抬頭便發現了渾身溼透的卡卡西。

卡卡西抬起手,看著手上的泡沫水,陷入了沉默,隨後他又看向了和他一樣渾身溼透的應茴。

看著他冰冷的眼神,應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他身上的寒意給冰的。

自從認識以來,這是卡卡西第一次給她這種冷漠的感覺,之前她在他的眼神裡明明看到過溫柔與成熟的。

這個人也是隱藏了原本的自己嗎?他又是為誰而活呢?

應茴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不起房東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佐助知道了這個銀髮的男人是房東後,放鬆了警惕,立即走了過去,脫下棉衣就給應茴披上了。

被他碰到了胳膊,應茴的身子微微一顫,佐助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還以為她是冷的。

“房東,這個廚房是我弄炸的,不關赤月的事,她生病了,我本想給他煮粥的,結果……”佐助話說一半,當他看到卡卡西的寫輪眼時,明顯一頓。

他不是宇智波的人,怎麼會有宇智波的寫輪眼?

想到這裡,卡卡西冰冷的氣息轉瞬即逝,他捏了捏鼻樑,心想: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跟兩個小孩子生氣。

赤月生病了?難道是那個怨魂做的?

他深呼了口氣,隨後問道:“你摘過那個狼牙項鍊嗎?”

“啊?”

應茴被他問懵了,他怎麼知道狼牙項鍊的事,那項鍊是他送的!

她猛然醒悟,斑他無視地形哪裡都可以去,根本沒必要跳窗,而且窗簾上的血跡也說的通了,那是卡卡西的血。

怪不得第二天,他就受傷了,等等!該不會是……跟狼打起來,然後把它的牙搶來的吧?

“我沒摘過它,傳說狼牙辟邪,戴上它之後我從沒摘過。”

而且睡眠質量也變好了,也不再做以前的噩夢了,後面的話她沒說,總覺得說出來會怪怪的。

好像在推銷產品一樣。

佐助看看卡卡西,又看了看身後的應茴,怎麼看起來赤月和房東相處比跟他還要熟悉一些。

他的心裡突然好不舒服,心煩。

莫非房東知道赤月是女孩了,想對她圖謀不軌……

不對不對,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那請帶好,不要摘了它,沒了的話我會讓你賠償我,畢竟那只是借給你的。”卡卡西的語氣又恢復了他們剛認識時的慵懶狀,轉身就向一樓的浴室走去。

佐助卻叫住了他,“喂,那個浴室的門鎖壞了。”

“沒關係,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

“沒錯,大家……”應茴突然乖巧應和,可看到佐助看她的眼神後,馬上轉移了話題。

“不行!就算大家都是男人也還是要注重一下隱私,房東先生還是去臥……阿啾~臥室洗吧。”

佐助不由心裡吐槽:你打噴嚏停頓的地方可真碰巧啊,確定不是故意的嗎,你這個花痴。

卡卡西輕笑了一下,“我希望我下來後,能看到一個乾淨整潔的廚房。”

“呵~這你就不必操心了。”佐助冷笑了一聲。

卡卡西上樓後,他拉著應茴來到了一樓的浴室,你用這個吧,我幫你看門,你現在需要這個浴缸驅寒。

“那多謝了。”

應茴走了進去,佐助幫她拉好了門,雙臂交叉靠在了門邊的牆上。

泡好熱水澡後,應茴試著將自己脫臼的胳膊接回去,可怎麼都接不回去,她不會用那股力量,上次脫臼還是十藏給她接的。

她忍痛穿好乾淨的衣服,脫臼連帶著整個肩膀都跟著痛,頭髮上的水根本沒辦法擦,只能溼著頭髮了。

她開啟門走了出去,佐助正在收拾廚房,快要擦完了。

因為浴室的門他隨時都能看到,所以沒有一直站在門口,他怕她看到影子會有壓力。畢竟是個女孩子。

“你頭髮怎麼沒擦,著涼的話豈不是無效泡澡?”

“我沒有力氣了,想回房間睡覺。”

“嘖!”佐助嘖的這一聲裡,充滿了不耐煩的感覺。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從浴室拿出了吹風機和梳子,走到了客廳,他掀開了被爐被子的一角。

“快過來這裡!看在你今天是病號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你。”

佐助看應茴遲遲都沒有過去的意思,又說:“你快一點,我們速戰速決,你也別耽誤我的休息時間!”

應茴也嘖了一聲,“好吧,你隨便吹吹就行,我頭髮太長了要吹好久。”

“你怎麼這麼墨跡?”

“好好好,來了來了。”

應茴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關心就說關心好了,現在宇智波只有兩個人了,兩個人只有互相抱團取暖才能好好的在這充滿惡意的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為什麼一定嘴上不饒人呢,佐助,你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家人之間互相照顧,還要這麼隱晦的嗎?

看著佐助有些笨拙的擺弄著自己的頭髮時,她想到了以前跟她差不多大的朋友,那是第一個願意向她敞開心扉,願意和她交朋友的人。

可是後來,她最終還是沒能抵住其他族人的言論,在應茴的臥室裡上吊自殺了!

“佐助,我們是家人,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坦誠相見。”

“什麼?”佐助不明白應茴的意思。

“敞開心扉,大大方方,暢所欲言。”

“……你對我不也是一樣,你自己都沒做到,還指定別人這麼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佐助其實還是想聽聽,她到底還能說出多少詞來。

“你!什麼意思?我瞞你什麼了,我都已經跟你坦誠相見過了。”說到這裡,應茴羞愧難當,還好頭髮長沒有被佐助發現什麼。

想到那日,佐助臉上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紅暈。

“你真的做到了捫心自問,問心無愧了嗎?確定不是秘而不露嗎?”

應茴沉默不語,是啊,她也只不過是間諜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宇智波一族的人,完成任務後,和佐助不過是形同陌路之人。

過了一會,頭髮吹的差不多了。

應茴看著被吹成球的髮梢嚥了下口水,所以她決定哪天還是剪短髮好了。

“可以了,我去休息了。”

“嗯。”

佐助看了一眼買回來的烏冬麵,現在已經坨了,不能在吃了,只好扔進了垃圾桶裡。

應茴剛到臥室門口,碰巧對門的卡卡西也剛出來。

應茴向他點了下頭,推開自己臥室的門就走了進去。當門即將要關上時,卡卡西突然伸出手抵住了門。

應茴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胳膊怎麼了?脫臼了嗎?”卡卡西看出了應茴肩膀的不對稱,以及走路的姿勢也很不對勁。

以他多年在戰場的受傷經驗來說,很容易就看出來應茴哪裡受傷了。

“你怎麼……”

“我幫你。”

還不等應茴反應,卡卡西按著她的肩膀,推了一下她的手臂,一下子就接上了,連疼的機會都沒給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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