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聽途說聽到的事實,終不如眼見為實。

——鄧悅夢

鄭思柳看著坐在身旁無比安靜的鄧悅夢,她眼裡滿是擔憂,她本想開口跟鄧悅夢說說話,可還未說出一個字,她的胳膊便被曾時野拽住,她扭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曾時野。曾時野沒有出聲說話,他單手在手機上打字,幾秒後,將手機螢幕對著鄭思柳。鄭思柳看到上面的字,上面寫著,“我們別打擾她,讓她自已安靜會兒。”見狀,她便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許久,鄧悅夢才開口說話,“柳柳,我想發個影片。”

鄭思柳聽到後,輕快的語氣回她,“好呀。”

鄧悅夢的眼睛看著放在前面的手機攝像頭,她搓了搓雙手,明顯是有些緊張。鄭思柳坐在一旁不礙眼的位置處,她看出了鄧悅夢的緊張,她出聲安慰道,“小夢,別緊張。”鄧悅夢側臉看了她一眼,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鄧悅夢的眼睛重新看著手機攝像頭,她一臉的嚴肅,聲音還有些,“我是登上社會熱搜榜那個影片裡的老師。我也的確是顧漫生的班主任,但我沒有見死不救。漫生站在學校宿舍樓的天台上,我勸了她很久很久,但她自已早已沒了生的希望。她具體是因為什麼原因選的輕生,在此我不會說明。我知道我將一切說出來,輿論的矛頭可能會瞬間轉向,我不會再深受網路暴力的漩渦,但我不想說出來,不是為了什麼博眼球、吊胃口,是逝者已去,再多說,再多言,已沒了意義。發出這條影片,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不是為了維護學校的名聲、也不是為了我自已的清白,我只是想要問問看到這條影片的父母們,你們平時真的有好好的關心自已的孩子嗎?若有的話,你們能說出孩子真正喜歡什麼?真正想要什麼嗎?我當老師,當了三年了,說句不好聽的,我見過許許多多我不能理解的學生父母,他們當中有的是為了彌補自已當初上學時沒有得到的榮譽,從而將此轉移到自已的孩子身上,逼著他們做他們不想做的事情,比如:上輔導班、彈鋼琴、學跳舞等等。還有的是打壓式教育,孩子某一單科考了九十五分,就離滿分一百差五分,站在旁觀角度,九十五分已經很棒了吧,可他們的父母呢?並不這麼覺得,他們父母不會以此高興,反而滿肚子怒氣。孩子拿著九十五分的試卷,滿臉高興的讓父母看,她以為會得到,“孩子,你真棒。你想吃什麼?爸爸媽媽立刻帶你去吃。你想要什麼?爸爸媽媽一定會給你買。”這樣的話語。可實際上呢,得到的卻是,“這麼簡單的題,你還能給我丟了那五分,最後檢查試卷的時候,你是不是連看都沒看,光慌著等考試結束了。簡單的試卷你能丟五分,那難的你豈不是要給我丟十分。這週週六週天,不能玩,給我去上輔導班。”我說的這兩種只是比較典型的父母形象。父母都是從孩子那個階段過來的,試問,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你們的孩子去做?這條影片的內容是偏離了熱搜的中心,但我從未想過要為自已發聲。因為清者自清,清白的人就算被潑上汙水,那汙水也不會滲進去,汙水有被洗掉的那天,所以,但只要有我只是想說出那些孩子們的心裡話。那些披著正義的外衣隨意對我進行人身攻擊的你們,若事實不是你們所看到所聽到的那般,你們心裡到底會不會有一絲的愧疚?”

鄧悅夢說著說著,她的眼裡已經含著眼淚,她起身拿下放在支架上的手機,摁了結束影片的按鍵後,她低著頭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後,她直接摁了傳送。

鄭思柳看到她臉上的眼淚,她從抽紙盒裡抽出一張紙,轉手遞給鄧悅夢,鄧悅夢接過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社會輿論影響力是很大的,若本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人突然被推上輿論的,這對她來說是種極大的傷害。

鄭思熙將車停在鄧悅夢小區外停車的位置處,他鎖上車門,在門衛處做好登記後,門衛大爺將他放了進去。

他來之前本是要跟鄧悅夢打招呼的,但鄧悅夢因先前的事,直接刪了鄭思熙。當時,鄭思熙知道自已被刪了,他給鄧悅夢發了好多個新增好友的申請,但均被拒絕了。後來,他還特意註冊了新的小號,用那個小號去新增鄧悅夢,結果卻是一樣的結果,依舊被拒絕了。

鄧悅夢是那種順著毛,不能嗆著硬來的那種,鄭思熙就是知道她的脾氣,所以便不再硬逼著她,非要讓她新增回來。

他後來都是從鄭思柳那裡打聽關於鄧悅夢的事情,鄭思柳這個小財迷,每次都會從鄭思熙那裡要些報酬。鄭思熙每每都不在意,鄭思柳跟他要多少,他便給她多少。這次,他知道鄧悅夢被罵上熱搜後,想來鄧悅夢家看看她,但鄧悅夢早就搬家了,他不知道鄧悅夢現在住哪兒,便只能跟鄭思柳打聽,無外,依舊是給了鄭思柳美名其曰的報酬。

鄭思熙來到鄭思柳發的那個單元樓樓下,他順著向上的臺階走上去,他走了幾步便走到等電梯處,等了幾分鐘後,電梯在一樓停下,電梯門開啟,裡面的人緩緩的走出來,鄭思熙等裡面的所有人出來後,才抬腳走進去,他摁下20層的電梯,電梯門緩緩的關上,電梯呈勻速的速度往上走。

“咚”的一聲,電梯在20層停下,鄭思熙出了電梯往左走了幾步,他抬起眼簾去找鄭思柳發的那個房門號。

他在貼著對聯的房門前停下,他伸手敲了敲面前關著的房門。

鄧悅夢聽到敲門的聲音,她站起來去走開門。鄧悅夢扭開門把手,在看到來的人是鄭思熙後,她整個人怔了下,反應過來後,直接就要關門,鄭思熙眼疾手快的伸手握住門框,鄧悅夢清冷的嗓音說道,“鬆手。”

鄭思熙看向鄧悅夢的眼神裡滿是心疼,他有些卑微的說道,“小夢,我看到舉報你的影片了,我來看看你。”

鄧悅夢不領情,她開口道,“你現在看到了,我沒事,你走吧。”

鄭思熙還要說什麼時,他身側傳出一道男聲,“悅夢,我來看看你。”

鄭思熙扭頭看著站在他身側的周天翼,他一眼便認出了周天翼,他們在鄧悅夢過生日那天就見過。鄭思熙把周天翼當情敵來對待,因此,鄭思熙對周天翼說話的語氣很不善,“你怎麼在這兒?”

周天翼雙手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拎著幾杯奶茶,他的語氣不羈,“你管我?”

鄭思熙不甘示弱,又回懟了周天翼一句。

鄧悅夢不拉嘴架,她就站在那安安靜靜地聽著他們你說一句,我說一句。

鄧悅夢發了那條影片後,鄭思柳每隔五分鐘就看一次影片下面的評論,一開始下面的評論沒什麼,等影片的播放量破了萬,下面的評論出現的滿是質疑的聲音,有的說鄧悅夢沒做過父母,體會不到做父母的辛苦,所以她沒資格說這種不痛不癢的話。還有的說鄧悅夢這是在給自已的失職找理由。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鄭思柳越往下刷評論,越氣憤,她衝著門口的方向喊道,“小夢,你快過來。”

鄧悅夢聽到鄭思柳的聲音,她轉身往客廳那邊走去,她轉身的那刻,還說了個,“你們趕緊進來,別在門口擾民了。”

鄧悅夢剛在沙發上坐下,鄭思柳便將手機遞給她,鄧悅夢左手拿著手機,右手手指往下往手機螢幕,她邊看評論,鄭思柳還邊跟她說,“小夢,她們這群人氣死我了,我看啊,發這些的就是那些被你說中,破了防的中年父母們。明明是他們自已教育的方式方法不對,導致他們的孩子有的患了抑鬱症,忍受不了了選擇了輕生。他們可倒好還往老師的身上推,說什麼是學校裡的老師教唆的,這不就是純純的不講理嗎?”

鄭思熙站在中立的角度,說著不偏向任何一方的話,“柳柳,未經他人事,不能亂說話。”

鄭思柳側著身子看向鄭思熙,她伸出手指指著自已的鼻子,語氣裡有些質問,“亂說話?我嗎?”

鄭思熙面對鄭思柳的質問,他立刻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沒說你。”

他這妹妹脾氣很暴躁,所以這二十多年,他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便是:絕對不能和鄭思柳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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