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能救下她了。

——孫政

鄧悅夢坐在賓士車副駕上,周天翼邊開車邊時不時的看向身側的鄧悅夢,鄧悅夢察覺到他的目光,她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尋到舒服的位置後,她雙手環抱於胸的下方,她側著頭,看向車窗外,情緒低迷,聲音沙沙啞啞的,“別看我了,我沒事,你好好開車。”

周天翼還以為自已偽裝的很好,此刻被鄧悅夢挑明,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的應道,“好。”

路口處的綠燈變為刺眼的紅燈,周天翼減速慢行,緩緩的將車停在斑馬線外。

兩位穿著白藍色校服的姑娘突然出現在鄧悅夢的視線裡,她們坐在人行道的長椅上。不知留著蘑菇頭短髮的那位姑娘說了些什麼,只見她身邊梳著高馬尾辮的姑娘哈哈的笑起來。

鄧悅夢看著她們,眼前浮出顧漫生的樣貌,她明明也才十八、九歲,是風華正茂、無憂無慮的年紀,可她卻因窒息的原生家庭,沒有任何眷戀的選擇了輕生。

鄧悅夢鼻子一酸,強忍著的眼淚立刻掉了下來,她低下頭,伸手胡亂的抹掉臉上的眼淚。

紅燈隨著最後一個數字的出現,轉而,切換成綠燈。周天翼打著方向盤,賓士車緩緩的往前開。

鄧悅夢再抬頭的時候,她們的身影已被賓士車超越。鄧悅夢的視線依舊不移的盯著那兩位姑娘看,直到看不見她們的身影,她才收回視線,身子坐正。

鄧悅夢看著前面的路不是回自已家的那條,她疑惑的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這不是回我家的那條道。”

周天翼的語氣裡竟還有些欣慰,“還沒有徹底暈乎,還知道自已的家怎麼走。”

鄧悅夢被他的話逗笑,她發出輕快的笑容,嫌棄的語態,“我又不是你,整個人一直暈乎,暈乎了三次了吧,三次將自已房門的鑰匙鎖在家裡。”

周天翼聽到自已的糗事被鄧悅夢說出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求饒道,“哎呀,我那不是忙的暈了頭了嘛,鄧大姐,別跟我一般見識。”

鄧悅夢不買賬,一臉傲嬌的模樣,“誰是你大姐。”

周天翼衝著她撒嬌道,“小姐姐,小姐姐。”鄧悅夢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好了,別打嘴仗了,你好好開車。”

周天翼略貧的語氣,“得令。”

周天翼將車停在海邊,鄧悅夢看著漸漸變黑的天空,她一副憂傷的模樣,“出來的太晚了,天都黑了。無法看藍藍的海了,也無法拍照片了。”

周天翼一隻手拎著不知從哪兒買來的檯燈,他衝著鄧悅夢往上舉了舉,“這不有人造燈嘛。”

鄧悅夢心裡的疑問全都被她寫在臉上,她反問周天翼,“什麼?”

周天翼的另隻手握住鄧悅夢的手,帶著她往前跑。

鄧悅夢抬起眼瞼,側著頭看向周天翼的側臉,他的面板白皙細膩,臉龐輪廓分明,眉毛修長而濃密,微微上揚,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萌發出的喜歡,不刻意去想,不伸手去觸碰,或許永遠都不知道,原來我早對你動了心。

周天翼帶著鄧悅夢跑到大海面前,周天翼開啟手裡的檯燈,刺眼的燈光刺的鄧悅夢眼睛有些睜不開,她側頭,看向一旁,她的手還微微的推周天翼的手,“往一邊照,我的眼睜不開了。”

周天翼趕緊移開,衝向另一邊。

鄧悅夢低頭看著被周天翼握著的手,她不自在的說道,“現在能鬆開我的手了嗎?”

周天翼的眼神看向他們握在一起的手,僅一秒後,他趕緊鬆開,說話的語氣裡帶著歉意,“抱歉啊。”

鄧悅夢不在意說道,“沒事。”

周天翼看了眼手裡拿著的檯燈,而後,對著鄧悅夢說道,“現在這邊沒有人,來吧,我幫你拍照,你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鄧悅夢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面露苦色,不相信的語氣,“這都快黑了,這還能拍好嗎?”

周天翼一臉自信的模樣,他肯定的說道,“能,相信我,我一定行。”

鄧悅夢見他都這麼說了,她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周天翼拿出手機,開啟閃光燈,他跟專業的攝影師似的指揮著鄧悅夢,鄧悅夢按照他說的站在一旁。

“咔”的一聲,閃門被摁下,鄧悅夢走到周天翼的身邊,低著頭,看周天翼的手機,在看到成片後,鄧悅夢震驚的瞪大雙眼,她還衝著周天翼伸出大拇指,“贊,必須得給你點個贊。”

周天翼被誇了,他得意洋洋的臭屁著吹噓著自已,“你看,我就說我可以吧。”

鄧悅夢心裡的悲傷漸漸散去,她拉著周天翼繼續幫她拍照。

鏡頭冰冷,但我拍下關於你的照片卻是有溫度的。

謝曉站在房門口,她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心裡有些感傷,這個房子她和孫思琪住了兩年多,這個房子四處全有關於孫思琪的回憶,她捨不得這裡的一切,她不想離開,但這個房子是陰面的,終年曬不到太陽,在這住的時間長了,對人的身體不好,她為了自已的健康,才決定搬到向陽的房子裡。

謝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再見了。”

回憶若是也能如口頭說再見那般簡單,那該多好。

搬家師傅將謝曉的箱子幫她搬到她新租房子的客廳裡,謝曉看著滿屋子的箱子,頭漸漸變大。

謝曉雙手叉腰,微微皺著眉頭,“哎喲喂,這麼多的東西,我得收拾到什麼時候?”

她話音剛落,她的手機傳出一個接一個的訊息聲,她抬腳邁過放在她面前的紙箱,拿起手機,在看到上面一條又一條菜鳥驛站的訊息,她的頭瞬間又變得大了起來,她仰頭,衝著天空哀嚎道,“我的媽呀,我怎麼又買了這麼多快遞。”

哀怨的話說著說著變為了想念,“孫思琪,你若在就好了,這樣你就能幫我取快遞了。”

埋怨歸埋怨,該拿她還是得去拿,謝曉四處翻找紙箱,她從一個紙箱裡找到她那取快遞的小車,她的情緒轉化的快,她哼著歌,下樓去取快遞。

謝曉需要拿的快遞實在是太多了,她懶得跟菜鳥驛站的相關工作人員一一的報取件碼,她直接將手機遞給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拿過一個,她幫著出庫,然後放進快遞車裡。直到將最後一個也放進去,她笑著跟工作人員道謝。

謝曉拉著快遞車,邊往她住的那個單元樓裡走,邊嘀咕,“以後再也不買這麼多快遞了,再買這麼多我就是小狗。”

她側頭看向一旁,看到一男人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她一眼便認出那人是孫政。

她本想直接離開的,但想到他今天出警,內心出於對他的擔憂讓她抬腳一步一步的走向孫政那邊。

她走近,聞到一股煙味,她低頭看去,看到孫政腳邊滿是菸頭,她輕聲道,“出警還順利嗎?”

孫政聽到熟悉的聲音,他以為是自已出現了幻聽,急忙抬起頭,他看到來的人真的是謝曉後,他扔下夾在右手的煙,他跟做錯事的孩子似的,眼神裡滿是慌亂,“對不起。”

謝曉微微不解的問他,“你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道歉?”

孫政的雙手肘撐在雙腿上,他的雙手還緊緊的握在一起,他低著頭,看著地面,他回答著謝曉剛走來問他的問題,“今天出警不順利,我沒能救下那個高中生。她才十八,剛剛成年,她的未來本就應該光明美好,是我,是我太沒用了,我若是再快一點,我就能抓住她的手,就能救下她了。”

謝曉在孫政身邊坐下,她伸出手拍了拍孫政的肩膀,“不怪你,你盡力了。”

沒有人生而英勇無畏,但總有人選擇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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