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淋過雨,他人給我撐過傘,所以,我也想做那撐傘的人。

——莫稚

崔嶼祁怕莫稚真的會煩了他,至此,他便偷偷摸摸的跟在莫稚身後,用自已的方式默默的送她回家。

在學校裡,崔嶼祁每次聽到其他同學討論莫稚,他都很生氣,那種感覺就跟聽到別人罵自已似的。

每當他聽到周圍的同學們議論莫稚時,他都要上前跟他們理論,可,每次都是被陳思南拉回來。

陳思南跟他說,“就算以你那毒舌堵的他們無法再亂說,可後果呢?你有沒有想過?”

崔嶼祁壓著嗓音,“後果?我又不打架,能有什麼後果?”

陳思南跟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太瞭解崔嶼祁這破脾氣了,他這人是熱心,但卻是個很犟很犟的熱心腸。

陳思南知道得順著崔嶼祁,不能嗆著他,他平心靜氣的反問崔嶼祁,僅一句質疑的話將崔嶼祁堵的無法開口,“你跟莫稚是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替她打抱不平?”

崔嶼祁被他問住,他支支吾吾的給不出答案。

崔嶼祁岔開話題,壓著心裡的怒火,語氣裡有些急躁,“那怎麼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欺負。”

陳思南轉了轉腦袋,忽然想到什麼,伸出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而後,在崔嶼祁耳邊嘀咕了幾句。

崔嶼祁本每節課間都會出去打籃球,從那天起,他便跟變了性子似的,每個課間都待在教室裡。

他衝著莫稚那邊,不是有意的莫稚找話題聊天,就是和莫稚下五子棋,或者他左手肘抵著莫稚的書,張開的手掌託著頭,側臉看著莫稚做習題。還有,就是等放了學,還跟之前一樣默默的跟在莫稚身後,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送她回家。

儘管,所有事情他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可,時間長了,總有麻爪的時候。

崔嶼祁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班裡前三,年級前八,可初三某月份的月考,他的成績不理想,他跌出了班級前十,年級更是跌到了十八。

放學後,他的班主任找他談話,他去老師辦公室前再三叮囑莫稚,讓她等自已,他有話要跟莫稚說。可等他被班主任教育了半個小時,再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裡已經沒了莫稚的影子。

崔嶼祁來不及拿自已的書包,便急急的跑出學校門口。

他順著莫稚回家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跑,大概跑了一百米左右,他看到一群男生圍在一起,他雖不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了,但他那第六感告訴他,被圍著的人很可能是莫稚。

他邊喊,“讓開。”邊跑向他們。

圍著莫稚的那群人聽到聲音,他們紛紛轉過身,崔嶼祁看到之前欺負莫稚的那三位男同學,他們恰好也看到了崔嶼祁。

那個之前被崔嶼祁用籃球打的男生,踮著腳跟站在他旁邊個子很高的男生說道,“上次就是他打的我。”

那個個子很高的男生扔掉右手夾著的煙,抬腳踩了踩,他的左手向上挽了挽右胳膊處的衣袖,右胳膊露出面積很大的紋身,他的語氣還惡狠狠的,“揍他。”

崔嶼祁從小就練跆拳道,所以,打架對他來說不算事。他幾下便撂倒了幾個人,其他人見他這麼能打,他們便害怕的跑走。

崔嶼祁笑著走向莫稚,莫稚一時被嚇傻了,她雙目呆呆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崔嶼祁。

崔嶼祁微微彎腰,他伸手摸了摸莫稚的頭,溫柔的語氣說道,“別怕,我來了。”

莫稚一個小女孩,她哪兒經歷過這些,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她張開雙臂抱住崔嶼祁的腰。

崔嶼祁聞到一股淡雅的蘭花香,這種香味給他一種心安的感覺。

莫稚忍著沒讓自已哭出聲,因她一直強忍著,所以,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崔嶼祁心疼她的隱忍,他垂眸看著懷裡的莫稚,心裡有了想護她一輩子的念頭。

第二天,崔嶼祁剛到教室,就被叫去辦公室,他到了辦公室,看到了低著頭,雙手捏著衣角的莫稚,還有堵著莫稚不讓她走的那三位同學。

他們的班主任,宋老師,看到站在門口的崔嶼祁,他衝著他揮了揮手,“進來。”

崔嶼祁走進去,站在莫稚旁邊,他輕聲的說了句,“別怕,有我在。”莫稚抬起頭,側臉看著崔嶼祁,少年獨有的安全感,讓她只覺得心安。

崔嶼祁看著坐在椅子上,喝水的宋老師,他緩緩開口,“老師,我打架這件事和莫稚沒有關係,能不能讓她回去。”

宋老師也大概的瞭解了這件事的因果,他放下水杯,很溫柔的語氣對莫稚說,“你先回去。”

莫稚聽後,猶豫了下,而後,點了點頭,“好,謝謝老師。”

莫稚走出去後,宋老師雖然是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他還是想要聽聽崔嶼祁是怎麼說的,他看向崔嶼祁,“你來說說昨天放學後為什麼打架。”

崔嶼祁站的筆直,他那雙漆黑的雙眸與宋老師的眼睛對視著,他將之前和昨天的事如實的說出來。

他剛說完,昨晚被籃球打的那個男同學,很怕自已會受到嚴重的處分,他急忙的說,“老師,那天是他先動手的,他用籃球打我的頭,我的頭疼了好幾天。”

崔嶼祁對於用籃球打他,沒有絲毫的悔意,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強勢,“你活該,誰讓你一個大男生嘴那麼碎。”

那個男生聽後,很不服氣,往前站了站,“你再說一遍。”

崔嶼祁也很硬氣的說,“嘴碎。”

宋老師敲了敲桌子,站起來,嚴厲的說,“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怎麼?都站在我面前了,你們還要再打一架?”

他揹著手,教導了他們幾句,“你們這個年齡段,男孩子打架是正常的,可是,能用嘴巴解決的事,為什麼偏偏要用拳頭。拳頭是硬,可他能硬的過學校的校規嗎?”

他也知道說再多的話,他們也不會聽進去的,他們永遠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直接告訴他們,學校給他們的處分,他的眼睛掃了掃一旁的三位男同學,又看了看崔嶼祁,“你們幾個都參與了打架,都要回家,家教一個月。”

頓了頓,看著那三位同學,說話的語氣有些嚴厲,“你們三個不僅欺負女生,還聯合校外的打自已的同學。今天放學你們三個先別走,叫家長來,等家長來了,我跟他們好好聊聊。”

他說完後,他們三個都哀嚎著,“完了,完了。”

宋老師聽後,“現在知道完了,晚了,早幹什麼去了,打架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你們都出去吧,從明天開始,就在家裡家教,回來的時候,給我認認真真的交上三千字的檢討,我要的不是你們寫的字,而是真的意識到自已的錯。”

他揮了揮手,“行了,回教室去吧。”

那三個男同學蔫蔫的離開,崔嶼祁沒有出去,他還筆直的站在原地,宋老師看著他,疑惑的說,“你怎麼不走?”

崔嶼祁將最近全校討論莫稚的事,跟宋老師說了出來。

昨晚,在崔嶼祁送莫稚回家的路上,莫稚將她父親的事,告訴了他。

他怕他若不說,他走後,她還是那被議論的物件。

宋老師聽後,站起來,“走,去教室。”

莫稚衝著後面,趴在沈蓓薇的桌子上,發呆。

本熱熱鬧鬧的學生們,看到走進來的宋老師,紛紛安靜下來。

沈蓓薇提醒莫稚,“老師來了。”

莫稚轉過去,衝著前面,心不在焉的坐好。

崔嶼祁坐回了自已的位置上,莫稚拿出便籤,在上面寫了幾個字,邊看著老師,邊將便籤遞給坐在她前面的崔嶼祁。崔嶼祁看著上面秀氣的字跡,拿起筆,瀟灑的寫了四個大字,“放心,沒事。”然後,重新遞給莫稚。

宋老師板著臉,看向都坐在自已位置上,乖巧的同學們,他開口問他們,“同學們,你們覺得我們現在生活的社會安全嗎?”

下面的同學們都很積極的回覆他,“安全。”

宋老師又問他們,“那你們知道為什麼我們生活的國度很安全,沒有戰爭嗎?”

有位同學舉起手,宋老師看向他,“你說。”

他站起來,聲音很嘹亮,“因為有那些軍人的守護。”

宋老師贊同的說,“對,沒錯。答的很好,請坐。”

接著,他繼續說道,“不只是那些正在部隊裡服兵役的軍人守護著我們國家,守護著我們,還有那穿著藏青色的警察。還有,戴著頭盔,穿著橙色衣服的消防員。還有披著白大褂的醫生。等等。那些做著普通的工作,卻又從事著不普通職業的他們,一直都在無怨無悔的守護著我們。”

他看著坐在下面不敢抬頭的莫稚,“我們當中有一位同學的父親,就是從事著我剛剛說的那些職業中的一種。這位同學是莫稚。讓我們掌聲有請莫稚同學給我們講講她的父親。”

同學們聽後,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已身邊的人,莫稚是他們最近討論熱門話題中的主角,關於她的父親,有的說是和別的女人跑了,丟下了她和她的哥哥。有的說,去世了。眾說紛紜。

莫稚從來都不屑於解釋,所以他們並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莫稚聽到宋老師喊她,她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他。

宋老師衝著她,微笑著點頭,示意讓她上去。

崔嶼祁扭過頭,給她鼓勵,“你若不說出來,他們只會越傳越兇,他們隨意造謠,傷害的是你,況且,這對你不公平。”

莫稚抿了抿嘴唇,站起來,走到講臺上。

她整個人很緊張,視線突然與坐在下面的崔嶼祁碰撞在一起,崔嶼澈對她做口型,“加油。”莫稚衝著他點了點頭,意在回應他。

她將她父親的事情,說了出來。下面的同學,有的很感性,都聽哭了。有的,為自已的長舌,感到懊惱。

那三個男同學,聽後,也紛紛認識到了自已的錯,他們一同站起來,衝著講臺上的莫稚,跟她真誠的道歉。

從那以後,莫稚又恢復了往常,除了有時會想自已的父親,其他的沒再覺得自已與別人有不同的地方。

那個表面上看去很大大咧咧的少年,治癒了她。

他在她最難熬的那段時間裡,如同一束陽光般,驅走了包圍著她的陰霾,讓她繼續像向日葵那般肆無忌憚的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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