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她,誰也取代不了。

——曾時野

唐天哲時不時地用餘光掃向坐在他身邊的丁博,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導航,關心的勸道,“馬上就到家了,叔叔肯定沒事,你放寬心。”

丁博微微挪動身子,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雙手插兜,雙目吶吶的盯著前方看,她聲音沒有什麼起伏,“我知道,我去坐高鐵前給我爸打電話了,他說醫生給他查出來,他是美尼爾氏綜合症,說大白話就是眩暈症,看什麼都暈,只能先在床上躺著。”

唐天哲不知說什麼,只木訥的哦哦了兩聲。

現在他突然有個感悟:掙多少錢都不如有個好身體。

丁博看到前方有一個服務區,她開口問道,“在服務區停下,吃點東西吧。”

唐天哲瞥了眼後視鏡,接上丁博的話,“餓了?”

丁博搖了搖頭,她微微側身,看向唐天哲,“我怕你餓了,累了。畢竟,你是為了送我,才這麼遭罪,開八個小時的車送我回家。”

唐天哲因她突然的關心,他心裡暖暖的,他笑著說道,“沒事,這是我自願的。”

丁博有些不自在的,坐直身子,她扭頭看向窗外,昨晚唐天哲的突然表白,現在他的突然示好,她不知這是唐天哲的真心還是假意。

慕漓看向坐在自已對面,不知在看什麼的曾時野,她出聲問道,“看什麼呢?看的這麼入神,不餓了?”

曾時野收回看向前方的眼神,垂眸盯著桌子上的盤子,淡淡的說道,“沒看什麼。”

曾時野看的是什麼,慕漓心裡瞭然,她只不過沒有捅破隔著他們的那張紙,慕漓微微低下頭,繼續吃飯。

放在一邊的手機發出訊息的聲音,她放下筷子,拿起手機,看到手機上的訊息,她滿臉笑意,雙手打了個,“等我。”而後,關掉手機,抬起頭,看向曾時野,“我姐妹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曾時野抬起眼瞼,“去吧。”

慕漓將掛在旁邊的椅把上的外套取下,搭在右手胳膊上,隨手拿上自已的包還有手機站起來,跟曾時野說了個再見,便踩著高跟鞋往外走。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我們關係變得淡漠不是因為你冷落了我,而是從你不再假裝愛我的那天開始的。

鄭思柳坐在曾時野小區樓下的椅子上,她抬頭看著亮燈光的那家,她想起鄧悅夢剛調侃她的那句“還去啊,你擱那一坐就真的要成望夫石了。”

鄧悅夢只笑著說了個,“我樂意。”

慕漓踩著高跟鞋,嘴裡哼著歌,緩慢地往小區裡面走去。

鄭思柳聽到走路的聲音,她扭過頭,看到走來的慕漓,她立刻低著頭,試圖遮掩自已。

慕漓看到有人坐在前面的椅子上,她想知道是誰坐在那,她便眯著眼,用力的往前探。

她沒注意到腳下的石子,崴到了腳,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鄭思柳聽到發出的啊的聲音,她抬起頭,看到摔在地上的慕漓,鄭思柳站起來,跑到她的面前,欲要伸手去扶,慕漓語氣疏離的說,“不用你扶我,我自已可以站起來。”

慕漓雙手扶著地面,樣子有些狼狽。

鄭思柳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看著慕漓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慕漓拉著右邊的裙子,看到發紅了的腳腕,她的雙腳從高跟鞋裡抽出,踩在地面上,她將散在臉前的頭髮理到腦後,衝著鄭思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曾時野拿著倒滿的酒杯站在落地窗前,在看清站在樓下的兩人後,他著急般的轉身回到客廳放下拿在手裡的酒杯,他連拖鞋都沒換便開啟門往外跑。

慕漓湊在鄭思柳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說完後,她彎下腰,拿起地上的高跟鞋,她雖然崴了腳,但依舊挺直身子,一步一步的緩慢的往前走。

慕漓看到跑出來的曾時野,她衝著他喊道,“阿野。”

鄭思柳聽到熟悉的名字,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前方,恰巧與曾時野四目相對。

慕漓知道曾時野越過自已看向身後的她,慕漓拿著高跟鞋的手往上空舉,嬌滴滴的說,“阿野,我崴了腳,你抱我回家好不好。”

曾時野邊往前走,邊應道,“好。”

鄭思柳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隱隱作痛,以前的他,也會應下自已提出的所有要求。

“咚”的一聲電梯門開啟,曾時野抱著慕漓走出電梯。

曾時野在掛有對聯的門前停下,他一隻手抱著慕漓,一隻手在智慧門鎖上輸密碼,慕漓垂眸看著他輸密碼,她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容,慕漓醒醒吧,他從未愛過你。

曾時野將慕漓放在沙發上,他在慕漓面前蹲下來,看了眼慕漓崴傷的腳,站起身,“我去拿雲南白藥。”

慕漓不信曾時野沒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她語氣平靜的不像樣子,“你不問問我,我脖子上的痕跡哪來的?”

曾時野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微微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那冷靜的模樣根本不像被背叛那般,整個人滿是怒火,他面無表情,彷彿被綠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他語氣很淡漠,“外面有人了?”

慕漓左手取下戴在右手手腕處的皮筋,她抬起雙手,將散在脖頸兩邊的頭髮紮起來,脖頸處的吻痕全部的暴露在燈光下,慕漓知他不在乎,但心底裡無法接受他的不在乎,她微微抬頭與曾時野對視著,“你是最沒資格怪我劈腿的。我知道你想說,你是我男朋友。可,我和你在一起的這幾年,你除了親過我的額頭,親過我的臉,你還親過,碰過我哪兒?你哪都沒有。我之前甚至都覺得你那方便有問題,但那也就只是一瞬間的想法。”

慕漓眼裡含淚的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一語的曾時野,她漸漸提高說話的聲量,“因為我愛你,所以,後來,我給我自已洗腦,我說,你就是因為喜歡我,所以,尊重我,所以,才不碰我。真是可笑,我想的終究只是我想的,若不是,你那次喝醉酒,我都不知道,你心裡其實是有喜歡的人。你喜歡她,你愛她,所以,你不碰我。”

曾時野靠著沙發椅背,那慵懶的姿勢跟慕漓初遇他時,一模一樣。曾時野的聲線冷冽,不摻雜一絲情緒,“當初你和我在一起,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動感情。”

慕漓鼻子一酸,她用力的眨眼睛,倔強般的就是不肯讓眼裡的眼淚流出來,她嘲諷般的呵了聲,而後,反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和我在一起?若是想玩,用不著玩五年吧?”

曾時野被她問住,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已當時為什麼要和她在一起。

慕漓知他說不出原因,她一字一字的替他說下去,“你之所以跟我在一起,無非就是因為我長的像她。你朋友都說你從了良,不再跟以前一樣,混於酒吧,不再吃喝玩樂。可只有我知道,你是在為了她改變。你就只是想等她回來,能幹乾淨淨的站在她面前,然後,和她和好。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能找愛著我的人?你以為你每晚站在落地窗前,我不知道你在看什麼嗎?阿野,她回來了,我也就該讓位是吧?”

慕漓停下後面想說的話,她在等,等曾時野開口,可曾時野遲遲都沒有說話。她想,若曾時野說,“我早就已經放下她了,我現在在嘗試著如何愛你。”那該多好。可,想象終究成不了現實。曾時野的沉默讓她曾騙自已的話變成了謊言。

慕漓的心徹底的死了,她嘴角雖揚著笑容,但那笑容滿是悲情,“阿野,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柔意,可,你看的不是我,你是在透過我去看她。阿野,我不是她,更不會成她的替身。阿野,我們分手吧,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

曾時野拿起水壺往杯子裡倒了一杯,倒完後,放在慕漓面前,漫不經心的說,“好,我們分手。”他的這種態度,活生生的像在情場裡,隨意玩弄小姑娘感情的浪子。

慕漓在得到他的回覆後,她那被牙咬著的下嘴唇微微顫抖,本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眼裡流露出幾分落寞,她靜靜地看著曾時野,向來話癆的她,此刻竟覺得安靜的氛圍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尷尬。

慕漓腳踩在冰冷的瓷磚地面上,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已的房間。

曾時野扭頭,看著慕漓倔強的背影,他開始想慕漓剛問他的問題。

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要和慕漓在一起?

是因為愛?不,不是,他不愛她。

那是不是因為慕漓剛說的她和她在某些方面長得像,才和她在一起的?這點他不否定,他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和她在一起的。

她不回來還好,她只要回來了,我的滿心滿眼就都是她。

曾經我看過一個關於白月光的話題,樓主問,“白月光的殺傷力到底多大呢?”

下面有網友回覆:16歲的她在我的心裡獲得滿分,困住了17歲到20歲的我,可我現在已經23歲了,她依舊在我的心裡贏過了所有人。因為她曾經在我的心裡拿過滿分,她站在我曾經所有年少的心動裡,她永遠是我心底最深處的那個人。他只需要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動,我都會愛她,所以不要傻到拿別人和白月光做對比,A永遠是A,而B可以是任何人。

鄭思柳對我而言,便是那個白月光的存在,我身邊的人說我是因為慕漓改變了性子,其實不是。

我跟鄭思柳分手時,她頂著一雙哭紅腫的眼睛,嗓音沙啞,“曾時野,以後有了女朋友,你好好對人家,一定要給足人家安全感。別再玩了,玩弄感情的男人一點都不帥。”

曾時野看向窗外,心裡說到:柳柳抱歉,我沒有做到你希望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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