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我的,不是我不要你。

——段辰

黃景澄聽莫稚自言自語,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姑娘和他辰哥有過關係。

他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辰哥,她是?”

莫稚聽到他的聲音,她胳膊往上抬,擺脫段辰扶著自已的手,走到黃景澄面前,指著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晃了晃,“你,你是黃景澄?”

黃景澄連忙搖頭,連說幾個不字,“不不不,我不是。”他邊說邊擺手。

莫稚眯著眼,身體往前傾,踮起腳,伸出雙手摸著他的兩邊臉頰,醉醺醺的,很肯定的說道,“你是,你絕對是。”

黃景澄瞥到段辰那想要把他刀了的眼神,心頭一緊,正要抬手把莫稚的手揮開時,莫稚自已收回手,晃晃悠悠的站好,她伸出一隻手指,戳了戳他胸脯,“我雖然有一個喜歡了好多年的男演員,但你卻是我喜歡的第二個男演員。”

她還伸出兩個手指在黃景澄面前晃了晃。

她伸出手,往下揮了揮,示意他彎下腰,黃景澄雖然不想配合她,但處於禮貌,他還是微微彎下腰,莫稚仰起臉,笑了笑,“我告訴你個秘密。”

她的另一隻手擋在嘴前,“因為你是鯨魚,所以我還在我的胳膊上紋了個鯨魚。”雖說她是要跟他說秘密,可她說話的聲音一點也不小,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了。說著說著,她還要往前去掀左胳膊處的棉服,想要證明給他看。

黃景澄嚇得攔住她,“不用,不用,我信你。”

黃景澄一臉求救的眼神看向周圍的兄弟們,他們許是看到他求救的眼神,紛紛躲避他的目光。謝意扭過頭看向一旁的廣告牌,獨自喃喃,“這廣告詞寫的不錯,寫的挺押韻的。”程寒仰著頭看著天空,感慨道,“星星真多。”王碩微微抬頭看去,剛想開口,“瞎扯,明明一個星星都沒有。”但還是奉承的說,“對呀,對呀,星星真多。”

宋祁安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搭在黃景澄肩膀上,他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嘴裡還大膽發言,“鯨魚,你惹下的桃花沒人能救你,你只能自救。”

黃景澄揮開他的手,扭過頭,略咬牙切齒的否認道,“我沒有。”

段辰之所以沒有上前拉過莫稚,他無非是想看她醉酒後都說些什麼。

沈蓓薇捂著臉,在心裡祈禱,阿稚,阿稚,別再多說了,否則,酒醒後,你就慘了。

莫稚嘿嘿的笑了笑,而後,戳了戳黃景澄的右邊臉頰,語氣裡有些乞求,“能不能給我籤個名,我,,我真的好喜歡你。”

她沒等黃景澄說話,從右手的兜子裡拿出手機,拿著手機的那隻手晃了晃,“不給簽名也沒事,合個照總是可以的吧。”

她眯著眼環顧了一圈,最終,視線定格在段辰身上,她拿著手機的手顫顫巍巍的指向段辰,“你,來幫我們拍照。”

段辰嘆了口氣,他在心裡告訴自已,她是阿稚,得寵著。

段辰拿過莫稚的手機,淡淡的問了句,“密碼。”

莫稚仰著頭衝著黃景澄傻笑,但不忘回覆段辰,“319206”

段辰本要輸密碼的手指,在螢幕上方停下,幾秒後,又恢復常態,快速的輸下那幾個數字。

原來停在原地的不只是他,還有那個不肯和好,脾氣倔強的傻姑娘。

段辰正準備給他們拍照的時候,莫稚沒站穩,身子往前仰,段辰大步向前,拽住她的胳膊,莫稚的頭撞到他的胸脯,她揉著額頭,委屈的說,“撞疼我了。”

段辰攔腰抱起她,溫柔的哄她,“跟我回家,回家我給你揉。”

莫稚猛地點頭,“好。”

段辰抱著莫稚徑直離開。

黃景澄跟重獲新生般,拍了拍身邊程寒的肩膀,“嚇死我了。”

程寒嫌棄的揮開他的手,“嚇的是你,不是我,拍我幹嘛?”

黃景澄憨憨的笑起來,露出兩顆對稱的小虎牙,嘴巴不停的說,“那姑娘是誰?他和辰哥什麼關係?剛辰哥看我的眼神,都想要把我活剮了。”接著,挨個指了指在場的人,要跟他們算總賬般,“你們剛剛都見死不救。”

周天翼取下嘴裡叼著的煙,向下彈了彈菸灰,“我們要是救你,我們就死定了。”

王碩也開玩笑的說,“你太有名了,也不怪她會認出你來。”

程寒略幸災樂禍的笑著看黃景澄,叫起他的特殊稱呼,“鯨魚,你完了,明天辰哥肯定會跟你算賬。”

黃景澄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太倒黴了,大年初三就倒黴,那我這一年可怎麼辦。”

陳彬澈嘆了口氣,沒頭沒腦的說,“又栽了,只要遇到她,他肯定會栽。”

黃景澄沒聽懂陳彬澈說的什麼意思,頭頂跟頂著兩個問號似的,看向他。

王碩拍了拍黃景澄的肩膀,不再跟他賣關司,“還記得大二那年秋天,辰哥把自已喝進醫院那次嗎?”

黃景澄被他這麼提醒,忽然醍醐灌頂,他張大嘴,發出哦的聲音,“她就是那個為了自已前程,執意和辰哥分手的那個前女友。”

王碩因為之前知道了他們分手,可能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他拍了他一巴掌,“別亂說。”

宋祁安沉默著,他雙手插兜,目光沉沉,他佩服段辰六年來可以只愛一人,反過來,他卻不能。他是感情裡的浪子,女朋友、情人對他來說,如同換一件衣服。他生性涼薄,不懂什麼是愛,當然了,他也不想去懂,因為,愛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太大了。

他們說的話,被一旁的沈蓓薇全都聽進去了,她略帶怒意的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指向他們,維護起莫稚,“管好你們的嘴,別亂說,否則我可不介意我那救病治人的手術刀會縫上你們的嘴。”

一向愛鬥嘴的艾禕,不信邪的還嘴,“事實就是這樣,還不讓說。”

沈蓓薇犀利的眼神,盯著他,許久才開口,語氣裡滿是不屑,“事實?什麼事實?從別人的嘴裡道聽途說到的就是事實?他們之間的事,你是他們的見證人,還是參與者?你什麼都不是,憑什麼胡亂給阿稚安罪名。”

艾禕被沈蓓薇說的口塞,一時不知說什麼。

陳彬澈見沈蓓薇火藥味十足,他拉著沈蓓薇便往車那邊走,“我喝酒了,你幫個忙,送我回家。”

段辰將莫稚扶進後座,莫稚突然的拉住他的胳膊,斷斷續續的開口,“不能,,送,,我,,回家,我,,媽,,若是,知道我喝酒,,我就死定了。送我回,,回我家。”

段辰應付下來,“好。”

段辰沒有莫稚家的鑰匙,索性將她帶到自已家,他將她抱到床上,貼心的將她厚外套還有鞋脫下,拉過一旁的被子,給她蓋上。

他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她,看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剛走到玄關處,忽然想起什麼,又折回來,開啟床頭邊桌子上的檯燈,而後,又走到玄關處,按下玄關處的按鈕。

她,怕黑,他永遠都記得。

太陽慵慵懶懶的從東邊升起,席慕斯上睡姿極其優雅的莫稚,轉了個身,看著有些陌生的地方,她突然的醒過來,猛地坐起來,看了看被子裡的自已,發現自已還穿著衣服,那顆忐忑的心忽然有了著陸點。

如同針扎似的頭,讓她想起來,昨天晚上是和沈蓓薇喝的酩酊大醉。

她掀開被子,光著腳便往外走。她剛扭開門把手,便與站在門口的段辰四目相對。

莫稚尷尬的開口,“這是你家?”

段辰看到她光著腳,轉身離開,他從門口的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他在她的面前蹲下,為她穿上拖鞋。

莫稚跟他道謝,“謝謝。”

段辰站起來,攬住她的腰,將她抵在門上,莫稚的後背靠著房門,段辰低下頭,湊在她的臉前,莫稚因親暱的接觸,臉變得越來越紅,她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試圖想要推開他。

段辰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

莫稚不自在的開口,“在荷蘭的時候。”

段辰的話酸酸的,“他教你的?”

莫稚不知道他說的‘他’是誰,她沉默著。

之前莫稚過生日的時候,曾和唐天哲一起拍了一張照片,這個照片曾被沈蓓薇轉發到朋友圈裡,段辰看到後,問沈蓓薇那個男人是誰,沈蓓薇當時回他,“阿稚哥哥的好兄弟。”她怕段辰多想,還發了個,“放心,他們沒在一起。”

段辰知道那個男人跟莫稚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但他的心裡還是不舒服,他一直都在跟他自已生悶氣,他氣為什麼自已沒有和阿稚去國外,為什麼自已沒有陪在她身邊。

段辰扭過頭,衝著她的脖頸,“還記得昨晚你對我說的什麼嗎?”他撥出的熱氣打在莫稚的脖頸處,惹得她癢癢的。

莫稚顫顫抖抖的說,“不記得。”

段辰發出呵呵的聲音,他站直,眼神裡竟有些疏離,“不是我不要你,是你不要我。”只要她轉身,他便一直在。他怕的不是她回頭看到那個孤單的自已,怕的是她永遠往前走,永遠都不會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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