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造局縱火之人,我已經心中有數!”

聽聞此言,蕭華當即面露緊張之色!

畢竟前去縱火之人,就是他的兒子蕭龍。

“駙馬爺,織造局失火之事,分明是天乾物燥引發。”

“你這般汙衊信平侯,有公報私仇之嫌啊!”

呂韋冷笑著看向蕭遙,絲毫不想放過扳倒對方的機會。

“何況,凡事講究證據!”

“駙馬爺即便身為皇親國戚,也不能空口白牙汙人清白不是?”

“陛下,還望您能為信平侯做主!”

呂韋這般表演,蕭遙也要稱呼他為一聲影帝。

難怪能跟恩師鍾澤鬥這麼多年。

“對!凡事講究證據!你沒有證據,便直接闖我府邸,這天下還有王法麼?”

蕭華此時見有呂韋撐腰,也是狗仗人勢。

“證據?”

蕭遙淡然道:“陛下,若是有證據,又當如何處置?”

周天子見蕭遙面如平湖,心中自然已經有數。

看來蕭遙這是要以逸待勞,一次性解決掉蕭華這個不安分的因素。

“汙衊駙馬,火燒織造局之人,直接貶為庶民。”

周天子淡然一句,隨後看向群臣:“諸位,你們不會有意見吧?”

呂韋等人連稱不敢,畢竟織造局被燒,損失的絲綢可都是真金白銀。

現在哪個提出有意見,豈不是跟陛下對著幹?

蕭遙淡然道:“還望陛下宣織造局總管趙德勝。”

周天子點了點頭,趙德勝入宮很是緊張,隨即雙手奉上證據。

其中正是夜行衣,以及火摺子。

“陛下,此物是在蕭龍房間中發現。”

“試問侯府大公子,房間內留有夜行衣,莫非是喜歡坐偷雞摸狗之事?”

“至於這火摺子?如今天氣涼爽,還不至於生火吧?莫非蕭龍體寒發虛?”

蕭遙一番話,說的蕭華面紅耳赤,心中埋怨蕭龍,為何會留下如此證據!

“陛下明鑑!這兩樣東西,未必能證明蕭龍跟此事有關!”

“說不定,是有任故意栽贓陷害呢?”

“還望陛下明察!”

呂韋顯然不甘心,還在竭力維護蕭華。

周天子還沒開口,蕭遙嘆氣道:“陛下,不如當做一場誤會,雙方罷手言和,您看如何?”

呂韋和蕭華簡直不敢相信,一向擅長撕咬的蕭遙,竟然會求和?

“陛下!如若罷手言和,豈不是冤枉了信平侯一家人?”

“此事,決不能善罷甘休!”

呂韋篤定,蕭遙如今心虛,這才提出言和之事。

否則有理之人,才不會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信平侯,你覺得如何?”

周天子看向了蕭華,將選擇權交給了對方。

“老臣侍奉陛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今老臣之子,竟然被人汙衊成焚燒織造局的惡徒!”

“此事陛下不給老臣一個交代,老臣這輩子都難以入土啊!”

說罷,蕭華直接在朝堂上哭了起來,那叫一個聲淚俱下,聲嘶力竭,生離死別!

周天子面露不悅之色,他本就想息事寧人。

畢竟蕭遙如果被扳倒,以後誰來庇佑年輕的陳王?

可呂偉這種老狐狸,決不會給蕭遙喘息的機會。

“好!那就徹查此事!”

周天子冷哼一聲,看向蕭遙:“駙馬,你可還有別的證據?若是沒有,就是冤枉信平侯!”

“朕便罰你面壁十日,罰俸一年!”

面壁十日,罰俸一年,這點懲罰對於蕭遙而言,簡直是灑灑水。

前者,不過是給蕭遙放十天假。

至於罰俸十日,蕭遙如今可不缺錢!

如此處理,呂韋和信平侯自然不滿。

“陛下,汙衊勳貴,卻只是這等懲罰,會不會過輕了?”

呂韋寸步不讓,笑道:“信平侯蒙受不白之冤,臣等看不下去!”

相黨眾人見狀,氣氛已經烘托到這個份上了,豈能不明白呂相爺的意思?

“臣等,看不下去,請陛下酌情處罰!”

眼見相黨施壓,信平侯蕭華再次嚎啕痛苦道:“陛下!老臣寧可成為庶人,也不能蒙受這等冤屈啊!”

呼……

周天子倒吸一口涼氣,呂韋今日所為,已經接近於逼宮!

“好,你們很好!”

周天子笑道:“駙馬若是冤枉了你們,朕就讓他直接滾回雲州,此生不得入洛北一步!”

周天子如此說話,就代表了剝奪蕭遙參與奪嫡的權力。

也間接宣稱了陳王退出奪嫡,襄王則毫不阻礙地登上太子之位!

呂韋這才滿意道:“陛下英明!”

相黨群臣同樣高呼道:“陛下英明!”

蕭華此時看向蕭遙,志得意滿道:“駙馬爺!你可有證據?若是沒有,今日之事,我蕭家跟你沒完!”

蕭遙嘆氣一聲,令新黨眾人擔憂不已。

若是蕭遙離開洛北,那他們將會再次陷入被動。

鍾興雖然名為黨首,實則新黨靈魂還是鍾澤、蕭遙師徒二人。

“本想跟你握手言和,誰知換來的卻是猜忌和蹬鼻子上臉。”

“既然如此,趙德勝你就將證據拿出來吧!”

“也讓信平侯一家,當庶人也當得心安理得!”

趙德勝恭敬道:“陛下,此物乃是我織造局所產絲綢!”

“每一匹,奴才都記錄在案!”

“這匹絲綢本該在府庫之中被焚燒殆盡,如今卻同樣出現在蕭龍房間中!”

此言一出,蕭華面露驚恐之色。

不怪蕭龍太貪婪,實在是織造局如今所產絲綢太過華美!

蕭龍萬萬沒有想到,一時貪念,竟然會鑄成大錯。

“陛下,萬一是同樣的絲綢呢?”

呂韋心有不甘,還想繼續狡辯。

“呂相爺,您可以看看這絲綢上面的特殊編號。”

“為了確保絲綢質量,我們的女工都會繡上織造局的印記。”

“莫非呂相懷疑,這世上還有兩個織造局不成?”

趙德勝絲毫不怵,直接怒懟呂韋。

撲通!

蕭華此時癱軟在地,如此表現,明顯是心中有鬼!

“此事,看來已經水落石出。”

“信平侯,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周天子目露殺機,淡然道:“願賭服輸!既然找到了焚燒織造局府庫的罪人,那就將信平侯一家貶為庶人,從此世世代代,不得入朝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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