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除了蒲桃酒外,還打算以玻璃作為雲州的特產。

吹制玻璃,在前世只是蕭遙等人維和期間,用以消磨時光的手段。

不承想在大周,卻能成為人造珠寶。

反正陛下也不知道這玻璃為何物,蕭遙更是冠以“琉璃”之名,顯得高階大氣上檔次。

“不錯,這枚琉璃玉,送給宋公公,畢竟您遠道而來傳旨,十分辛苦!”

“冠軍侯客氣,不敢當,不敢當!”

宋忠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將玻璃彈子收入囊中。

畢竟這清澈透亮的小玩意,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拿著把玩。

“我這裡還有一副,望宋公公獻給陛下!”

“另外這一小枚,則是交給蹇大宦,畢竟咱們可是盟友!”

宋忠親眼確認,蕭遙送給蹇適的那一顆,遠比自己那顆小,這才心滿意足。

“冠軍侯,咱家以為,陛下鬆口就是好事!”

宋忠低聲道:“此事,咱家和蹇大宦,也是出言相勸,陛下這才以退為進。”

“只要您在雲州做出一番功績,陛下讓您與公主完婚,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蕭遙點頭稱是,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封疆大吏的苦!

離朝廷太遠,很容易受到皇帝的猜忌!

何況,還有蹇適和宋忠這類宦官,時不時奉上幾句讒言,皇帝不猜忌才怪!

“宋公公,我雖然遠離洛北,不過朝中的事情,你跟蹇大宦可要隨時幫忙才是!”

“冠軍侯客氣了!您可是咱們東廠的顧問,若非冠軍侯,我二人豈能成為督主?”

宋忠笑道:“鍾老相公的事,只是讓陛下覺得不太舒服!咱們到時候多多安慰陛下,肯定不會讓他多想!”

有了對方這句話,蕭遙才安心不少。

好在成本不高的玻璃彈子,成功唬住了宋忠,又變相為蕭遙節省了一批開支。

否則給蹇適和宋忠送禮,依舊要浪費蕭遙的財力。

有這筆錢,不知能讓多少普通雲州百姓吃飽穿暖。

蕭遙如今的能力,還不足以放眼天下,他只能一步一步來。

確保天子對他放心,朝中無人拉他後腿,他才能夠放手去做事。

否則今日一紙彈劾,明日有人告狀,他豈能安心治理雲州。

“宋公公,咱們東廠,現在發展的如何?”

“回冠軍侯的話,東廠如今在洛北,已經有五百探子!這些人都是歸蹇大宦統領。”

宋忠笑道:“至於洛北之外,則有上千名探子,源源不斷地匯聚情報,這些人都歸咱家管。”

蕭遙點了點頭,看來這兩宦官,並非什麼都沒做。

“宋公公,記住一點,有些底牌,千萬不能一次性打出。”

“一旦有人威脅盟友,你就稍微放一點料,無論是地方,還是洛北皇城,都能讓某些人投鼠忌器!”

宋忠何等聰明,馬上就明白蕭遙意有所指。

如果呂韋等人老實,那倒還好說。

一旦對方彈劾蕭遙,那就暴點相黨的料!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貪官有的是!

“咱家明白了,請冠軍侯放心!”

宋忠終於有了跟蕭遙請教的機會,更是問了不少關於東廠建設的問題。

“冠軍侯,雲州是否需要東廠前來協助?”

“宋公公!雲州凋敝,百廢待興,東廠來了只會浪費人力物力!”

開什麼玩笑,蕭遙可不想讓東廠的勢力滲透進雲州。

“陛下更想知道冀州,揚州這等富饒之州的狀況!”

“公公提議東廠進雲州,只會令陛下不喜!”

“舞陽侯自從去了鐵馬關,如今訊息閉塞,公公應該早作打算才是!”

宋忠連連點頭,與蕭遙的對話,不僅讓他得到了“價值不菲”的玻璃,更是令其受益匪淺。

休息了三日後,宋忠便提出告辭,他要回到洛北覆命。

蕭遙親自將其送出城,看到華蓉公主面色紅潤,宋忠才算是放心。

“大哥,您在洛北對宦官,可沒有這般客氣。”

郭鵬舉皺眉道:“即便是蹇大宦,您也不曾送出城!”

唉!

蕭遙嘆氣道:“鵬舉,此一時彼一時!我等當初在洛北,隨時可以面聖,如今遠在雲州,朝廷的風吹草動,第一時間沒辦法知曉!”

“有了宦官幫忙,至少能夠喘一口氣,不至於被直接一棒子打死。”

“自古不少忠臣,剛正不阿,值得稱頌!可忠臣不一定是能臣!”

“大奸似忠,大忠似奸!忠臣唯有掌權,才能夠壓倒奸臣!”

郭鵬舉若有所思,如今離開洛北,紮根雲州,身為雲中郡守,他也明白牧民遠沒有想的那般簡單。

就說雞毛蒜皮的民間小事,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發酵,影響蕭遙的名聲。

“大哥,我們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道路雖長,我們一定能夠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蕭遙笑道:“第一批蒲桃酒已經賣到了西域,不知效果如何!”

……

洛北。

苦等半月,宋忠終於回到了皇宮。

看到晶瑩剔透的玻璃彈子,周天子喜不自勝。

蹇適更是瞪大了雙眸,沒想到雲州竟然還有如此稀奇珍貴的寶物!

“陛下,此乃冠軍侯開採的第一批玻璃!”

宋忠叩首道:“冠軍侯忠貞愛國,本有西域行商花天價購買,冠軍侯毅然決然,打算獻給陛下!”

周天子愛不釋手,放在手中把玩,笑道:“蕭遙,有心了!”

蹇適有些醋意,以蕭大郎的精明,絕對會給宋忠好處!

可惜,他要侍奉在天子身邊,否則這筆好處就能落在自己身上。

宋忠衝著蹇適眨了眨眼,示意對方少安毋躁。

蹇適心中大喜,看來蕭大郎這小子,絲毫沒有忘記自己!

“陛下,您如今冷落鍾老相公,氣已經出的差不多了。”

蹇適笑道:“鍾老相公也是看蕭遙尚未婚娶,這才有些著急!絕非故意跟陛下作對。”

“老相公師徒二人,可是真正的忠臣,朝中除了咱家與宋忠,陛下能信任的只有他們了!”

聽聞此言,周天子若有所思,宋忠趕緊奉上主公。

“陛下,冠軍侯與生父斷絕父子關係,鍾老相公既是他的恩師,也是他的父親!”

“身為人父,為子女婚姻之事操勞,那是人之常情!”

“還望陛下莫要因小失大啊!”

周天子點了點頭,笑著拿出一顆玻璃彈子。

“大伴,親自送去太尉府!就說是朕賞賜!”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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